或許是傅星洲怕葉晨汐惱怒跟他翻臉,也不再惹了,重新戴上耳機后轉過頭去坐好。
耳朵里戴的是用過的耳機,鼻息間聞到的是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幽香,傅星洲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他一臉愜意,葉晨汐心里卻思緒萬千。
傅星洲這是想干嘛?
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臨時起意想要去扶貧,還是特意跟著過來的?
葉晨汐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可以讓傅星洲特意跟著過來,可是他的行為確實讓人看不。
飛機緩緩降落,葉晨汐起想要拿行李袋,陸柏寧先一步幫從行李架上面拿了下來。
葉晨汐道:“謝謝。”
陸柏寧剛想說沒事,頭一轉,視線落到了葉晨汐后面的傅星洲上。
他笑容微斂,“傅總也來了?”
傅星洲耳朵里的耳機也不拿下來,雙手兜,一臉輕松。
葉晨汐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只好出聲圓場:“嗯,他過來這邊有點事。”
涉及長海的公司政策,葉晨汐也不好跟陸柏寧詳細說,完全沒有意識到其實和陸柏寧才是同一個公司的。
下了飛機天已晚,山區路不好走,葉晨汐和陸柏寧原定計劃在市區的酒店先住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再出發去山里。
至于傅星洲,葉晨汐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安排。
三人一起走出航站樓,路邊有一輛黑轎車在等著,看到傅星洲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態度恭敬:“傅總,劉書記讓我來接您。”
傅星洲瞥了眼葉晨汐和陸柏寧,道:“不用了,你跟劉書記說一聲,我跟朋友一起住酒店,明天直接過去村里。”
中年男人很快答道:“那您住哪家酒店,我送你們過去。”
傅星洲看向葉晨汐,葉晨汐本來不想麻煩人家的,可是傅星洲一個眼神過去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只好把酒店地址告訴對方。
陸柏寧臉上看不出異樣,淡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您客氣了。”中年男人幫三人打開車門。
葉晨汐直接上了副駕駛座,省得和誰坐一起都覺怪怪的。
陸柏寧也很快坐進了后車廂。
剩下傅星洲一臉不爽,想了想最后還是上了車。
讓他和陸柏寧坐一起,總好過讓葉晨汐和陸柏寧坐在一起。
這麼一想心里好多了。
到了酒店,三人各自掏出份證登記住。
傅星洲的房間就在葉晨汐隔壁,葉晨汐詫異他竟然沒有住豪華套房,難道真的轉了?
傅星洲剛回到房間,手機就響了,他拿起來按下接通鍵,喊道:“坤哥。”
“你小子跑去那山卡拉的地方做什麼?”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來。
“你消息倒快。”傅星洲淡笑道。
“跑去我家酒店住,還住的是普通單間,你該不會是想替我省錢吧?”坤哥打趣道。
傅星洲道:“你這報網厲害啊,都可以媲中央報局了,連這種事都要上報到你那里去。”
“你是普通人嗎?別人我才懶得理會。”坤哥哈哈一笑,“說吧,你跑去那邊做什麼?那邊可沒什麼好玩的地方,也沒什麼項目好投資的。”
傅星洲道:“那你怎麼還來這里開酒店?”
坤哥無奈道:“還不是老頭子要求的,說是響應政策號召,幫助促進那邊的經濟。”
傅星洲輕笑,“伯父這才是站在時代的風口浪尖該有的態度,想事都比我們周全長遠。”
“這麼會夸人,難怪老頭子那麼喜歡你。”
兩人又聊了幾句,坤哥知道傅星洲沒什麼事放下心來,“那邊民風彪悍,你多注意安全。有事給我打電話,老頭子那邊認識的人多,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傅星洲笑道:“好,謝謝坤哥,回去我再請你吃飯。”
掛了電話,傅星洲本想先去洗個澡,轉念一想,拿著換洗服起走出房間,站在葉晨汐門口敲門。
葉晨汐很快開了門,剛洗漱完,頭發還是的,上穿著一墨綠真睡,洗發水和沐浴混合在一起的清新香味撲鼻而來。
傅星洲的鼻子不自覺地深吸了下。
葉晨汐看見傅星洲后愣了一下:“怎麼啦?”
傅星洲面無表地道:“借你的浴室用一下,我那邊熱水壞了,出不來熱水。”
“哦,那你去洗吧。”葉晨汐不疑有他,打開門讓他進去。
傅星洲目不斜視,進了房間后把服放在沙發上,進了浴室洗澡。
葉晨汐坐在床邊整理帶給小朋友的禮。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敲響。
葉晨汐走過去開門,陸柏寧站在門口,看到臉上眼里含笑,問道:“怎麼樣,累不累?”
葉晨汐搖搖頭,笑道:“不累,還有點小興。”
“肚子了吧,要不要下去吃點東西?”
葉晨汐剛想說話,后傳來清晰的男聲:“我服忘記拿進來了,你幫我拿一下。”
葉晨汐下意識轉過去,傅星洲從浴室探了半個著的子出來,神自然地喊。
陸柏寧跟著側頭往里一看,剛好和傅星洲的眼睛對上。
前者疑竇叢生,后者波瀾不驚。
葉晨汐的臉刷一下就紅了,轉回子,朝背后喊了一聲:“自己穿上浴袍出來拿!”
說完把門用力一拉,“砰”一聲關上了。
“他房間的熱水壞了,過來這邊借浴室洗澡。”葉晨汐臉紅紅的,跟陸柏寧解釋道。Μ.166xs.cc
“原來是這樣,這家酒店的設施確實不怎麼好。”陸柏寧理解地道。
葉晨汐呵呵一笑,腦袋突然有點卡殼沒接上話,場面一下就陷了尷尬的安靜中。
過了一會,傅星洲穿戴整齊開門出來,“怎麼,是不是要去吃飯?”
“你們吃吧,我不吃了。”葉晨汐從剛才的尷尬中緩過來,走回房里關上門。
傅星洲一臉無所謂,在后面喊:“那我也不去了,我幫你個外賣吧。”
說完睨著陸柏寧,慷慨地道:“要幫你也一份嗎?”
“謝謝,不用了。”陸柏寧語氣淡淡,回了自己的房間。
剩下傅星洲一個人站在走廊,角有一縷不易察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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