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汐也是來氣了,口而出:“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我對您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聽閣下一言,勝讀十年寒窗,看古今風流人,還數閣下!能見到您,真是我一生的榮幸,回家定要燒香祭祖,謝先輩積下德。”
葉晨汐從小就是周星馳的忠實,這一番話說得是又快又溜,舌頭都不帶打結的。
說完才發現包廂里靜悄悄的,大家都目瞪口呆地著。
傅星洲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了頭,角不可抑制地上揚。
高云揚朝葉晨汐無聲地豎了個大拇指。
邵新澤和常灃兩人也都是一副贊賞的樣子。
傅星洲向來不茍言笑,在他面前的人通常只有兩種樣子,一種是百般討好,一種是戰戰兢兢。
能在他面前這樣隨說話的人,葉晨汐絕對是第一個。
吃完飯回到家里,兩人各自回房漱洗。
傅星洲晚點喝了酒口有點,下樓到廚房打開冰箱拿了瓶礦泉水。
剛一回頭,葉晨汐也走了進來。
葉晨汐看到他手里的水皺了皺眉,出聲說道:“胃不好還是喝冰凍的東西。”
傅星洲沒有說話,打開瓶蓋喝了一大口。
冰冷的水一喝到胃里,立刻覺五臟六腑都揪了一下,他微微皺了下眉。
葉晨汐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道:“我準備泡蜂水,順便給你泡一杯吧,你剛喝了酒,喝杯蜂水胃會舒服一點。”
傅星洲臉上不置可否,卻站在廚房門口沒走。
葉晨汐很快用溫水調了兩杯蜂水出來,遞了一杯給傅星洲。
傅星洲接過來喝了一口,不是特別甜,但是喝到胃里暖暖的,確實舒服很多。
拿著杯子端詳了幾秒,傅星洲不聲地問:“你跟陸柏寧是什麼關系?”
葉晨汐一怔,“你認識陸學長?”
傅星洲淡淡道,“聽過一兩。”
陸柏寧雖然畢業沒幾年,卻表現非常優異,在業口碑很好,被公認是金融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原本傅星洲對他沒什麼特別的印象,但是現在提到他的名字,傅星洲莫名覺得有點不爽。
葉晨汐說:“他是大我兩屆的學長。”
傅星洲盯著:“僅此而已?”
葉晨汐面平靜:“不然呢?”
傅星洲一口氣喝完杯子里剩下的蜂水,放下杯子起上樓:“蜂水不錯,以后每天給我泡一杯。”
這理所應當的口吻讓葉晨汐簡直無語至極,忍不住朝他的背影齜了下牙。
不料傅星洲好像背后長眼似的,突然轉過頭來,葉晨汐來不及收回表,愣在那里,想笑又笑不出來,臉上的表說不出的稽。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好幾秒,傅星洲好整以暇地問道:“不樂意?”
葉晨汐幾乎馬上就回道:“沒有!我很樂意!”表認真的就差立正敬禮了。
傅星洲面無表地轉過,在葉晨汐看不到的角度,臉上馬上浮現戲謔的笑意。
葉晨汐有點頹敗,懊惱自己剛剛為什麼不氣一點,他現在使喚使喚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明明自己沒有做什麼錯事,卻一見到他就忍不住心虛。
真的是見鬼了!
……
周六晚上,丁珂請客。
韓東修臨時有事來不了,葉晨汐只好自己去了。
除了周羽翔葉晨汐兩人,還有丁珂的另外一個朋友,李俊杰。
李俊杰見到葉晨汐時眼里閃過一抹驚艷,他原本是無聊跟過來打發時間的,現在一下神了起來。
座時,周羽翔原想和葉晨汐坐一邊,丁珂拉著的手不放:“平時你工作忙我見你一面都不容易,見了面你還不跟我坐在一起?”
周羽翔眼一瞪:“你沒看晨汐一個人嗎?我去陪晨汐。”
丁珂道:“那俊杰也是一個人,我咋沒說去陪他?”
葉晨汐怕他們起爭執,忙道:“你們兩個一起坐吧,我坐這邊就可以。”
李俊杰挨著葉晨汐坐下來,朝周羽翔笑道:“難道我還能吃了你朋友嗎?放心吧,我一定把照顧好了!”
葉晨汐不著痕跡地往邊上挪了挪,一向不喜歡和陌生男人靠太近。
李俊杰倒也知趣,見葉晨汐這樣子也沒有再繼續過來。
葉晨汐這才放心地吃起來。
“這里的酸辣排骨做得不錯,你試一下。”李俊杰給葉晨汐夾了一塊排骨。
“謝謝。”葉晨汐微垂著眼眸默默吃著,卻始終沒有過那塊排骨。
李俊杰對葉晨汐關懷備至,熱忱卻又不過分熱,葉晨汐雖然不太喜歡,礙于丁珂的面子也不好多說什麼。
丁珂和李俊杰多年兄弟,什麼時候見他對人這麼殷勤過,現在見他如此行徑,自然一下就明白他的意圖。
丁珂端著酒杯對葉晨汐笑道:“晨汐,我敬你一杯,謝謝你平時對飛飛的照顧。”
丁珂和周羽翔拍拖也有小半年了,葉晨汐和他見過幾次面,雖然不算悉但也不算陌生,聞言笑著端起酒杯來,“不用客氣,我和飛飛之間無需講究這些。”
周羽翔道:“就是,我跟晨汐之間什麼都不用多說。”
丁珂道:“那是你跟晨汐好,但是我還是要謝謝,有在你邊看著,我放心多了。”
周羽翔睨著他:“說得跟我多會惹事似的,怎麼,不滿意啊?”
丁珂抬手寵溺地的頭:“怎麼可能不滿意,我最你這樣子。”
周羽翔哼了一聲,角卻勾了起來,眼里充滿了甜和幸福。
葉晨汐揶揄道:“行了啊你們,在單狗面前秀恩可是會引起公憤的。我今天是來吃飯的,拒絕吃狗糧。”
丁珂眼睛一轉,笑著問道:“晨汐現在還是單嗎?”
周羽翔搶先答道:“呀,和東修一樣都是萬年單狗。”
丁珂說:“我之前還以為晨汐和東修會是一對呢。”
周羽翔和葉晨汐兩人相視一笑,彼此眼里都是“你懂的”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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