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到了周四,葉晨汐和老師約好回學校的日子。
雖然員大會是在下午,但是葉晨汐一早就跟公司請了一整天的假。
周羽翔笑話因為要見偶像了心激的班都不上了,都沒法反駁。
因為周羽翔并沒有說錯,實際上從這天早上開始,葉晨汐的心就一直都是懸著的,患得患失。
自從上了高中后葉晨汐的子就變得很沉穩,幾乎沒什麼事能擾的心神,但是這次卻總是忍不住去想和陸柏寧見面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他們已經好幾年沒見了,不知道陸柏寧還記不記得?
見了面,是大方地和他打招呼,還是假裝不認識,等他先跟打招呼?
如果他已經不記得了,又該怎麼辦?
葉晨汐一邊煎著生煎包,一邊想著和陸柏寧見面要說什麼話。
“陸學長你也來啦,好久沒見了,你還好嗎?”
“陸學長,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
“你好,我是葉晨汐。請問你是?”
“陸學長,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啊?聽說你在中正,這麼巧,我也剛好在中正……”
……
“唉。”一連想了好幾個開場白,葉晨汐都覺得不是太刻意就是太端著,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
“一大清早的你嘆什麼氣?”一道幽幽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葉晨汐嚇得差點把鍋鏟扔出去,回頭一看,傅星洲穿著套灰白休閑家居服站在廚房門口,正一眼不眨地看著。
葉晨汐捂了下口,“你走路能不能出點聲?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是你自己想事想得太神。”傅星洲打開冰箱拿了瓶礦泉水,聲音不冷不熱,“平時不做虧心事,何必怕鬼敲門。”
葉晨汐轉過頭一邊把水煎包裝盤,一邊嘀咕了聲:“我是沒做虧心事,問題是你是鬼嗎?”
傅星洲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
葉晨汐面不改:“我說早餐做好了,你要是洗漱好了就來吃吧!”
傅星洲看了眼手里端著的生煎包,澤金黃,香味人,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他走到飯廳坐下來,桌上還放了一碟子春卷和一盤水果沙拉。
葉晨汐又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黃的不知名粘稠。
“這是什麼?”傅星洲懷疑地端詳著杯子。
葉晨汐心不在焉,隨口道:“有毒的玉米南瓜,敢喝嗎?”
傅星洲睨一眼,“看你外表與世無爭的樣子,沒想到心思這麼歹毒,還想毒死我。”
葉晨汐心里有事,沒有心對傅星洲和悅,反而挑釁道:“是啊,所以勸你千萬不要小看人,沒聽過最毒婦人心嗎?”
傅星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慢條斯理道:“毒死我你能得到什麼好?你去哪里能找得到跟我一樣條件這麼好的下家?”
嗯,味道竟然還不錯,清甜清甜的,有南瓜和玉米的香味。
他又接著喝了幾大口。
葉晨汐氣笑了,故意道:“何必找什麼下家?我要是毒死你,獨占了你的財產,大把英俊瀟灑的小帥哥排著隊等我挑選,我要什麼樣的人沒有?”
傅星洲搖搖頭:“不但要毒死我,還想霸占了我的財產去找小白臉,果然最毒婦人心。”
“你知道就好,以后別總是對我態度那麼差,小心哪天惹我不高興了,就在你早餐里下毒。”葉晨汐哼了一聲,自己吃了起來。
最近和傅星洲接得多,也沒有原來那麼怕他了,和他說話的語氣隨心所了很多。
傅星洲詫異于葉晨汐的轉變,玩味地看著低頭吃東西的人。
這樣的葉晨汐讓他覺得新鮮、有趣。
“你今天怎麼沒上班?”他忽然問道,今天又不是周末,怎麼這個時候還在家里?
葉晨汐頭也不抬,“請假了。”
傅星洲問道:“為什麼請假?”
葉晨汐口而出:“你又不是我上司,問那麼多干嘛?”
傅星洲被葉晨汐一通搶白,怒極反笑,“我確實不是你上司,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你們公司的大客戶,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過去,你們經理馬上要你回去上班?”
葉晨汐皺了下眉頭,“公報私仇嗎?”
傅星洲不置可否:“我高興。”
葉晨汐沒想到傅星洲竟然這麼無聊,只好無奈地解釋:“今天要回去高中的學校一趟。”
傅星洲問:“你高中哪個學校?”
葉晨汐道:“四中。”
傅星洲難得贊了一聲:“學校不錯。”
葉晨汐突然有點好奇:“你高中在哪里讀的?”
傅星洲頓了兩秒,才道:“我初中就出國了,大學畢業才回來。”
葉晨汐“哦”了一聲,果然是富家爺,跟這種窮苦人家的孩子不能比。
“你那是什麼表?”傅星洲盯著葉晨汐。
“沒有,我想說你中文說得真好。”葉晨汐打了個哈哈。
“我是初中才出國,不是在國外出生。”傅星洲給了葉晨汐一個白癡的眼神,“再說了,在國外也要上中文課,課程一點不比國輕松。”
葉晨汐滿臉大寫的懷疑:“是嗎?”
傅星洲道:“那當然。每天的課程從早排到晚,周末還要去公司實踐。”
其實他沒說的是,只有他每天的行程才排的這麼,不但要學習學校安排的課程,還要一邊學習打理公司事務。
“我以為你們這些富二代到了國外都是只知吃喝玩樂,沒有心思念書的呢。”
“你對有錢人是有什麼偏見嗎?”
葉晨汐干笑一聲:“不敢。”
“你剛才那個表其實是在看不起人吧。”傅星洲語氣篤定。
“當然不是,你誤會了。”葉晨汐矢口否認,訕笑道,“這個水煎包不錯,你快試試,還有這個春卷,脆脆的可香了。”
傅星洲冷哼一聲,夾了個水煎包吃了起來。
味道確實不缺,也就這點地方可取了。
兩人罕有這樣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時候,飯廳里一時倒也難得的安寧平和。
葉晨汐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被傅星洲這麼一打岔,原來忐忑不安的心也都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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