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厲城拿過膠布,嚶嚶一松手他利索地將安仔封了,順帶著將人丟在一旁角落里。
安仔:“……”
安仔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這個房間里的男人,又看看背對著他在修門的秦嚶嚶。
看到秦嚶嚶的作,他徹底傻眼了。
他記得昆哥說過,為了更好地防止這些貨出逃,這艘貨是經過改造的,尤其是關人的房間,門板可都是鋼鐵做的。
那可是鋼鐵啊!
但是他現在看到秦嚶嚶在徒手修門,看到修門的時候,他總算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從外面鎖著的門,他們居然能從里面將他拖進來。
這里有個大力怪啊!
安仔兩只眼睛盯著秦嚶嚶的作,只見秦嚶嚶一手著一邊卷翹的門邊,一只手從上往下,將卷翹起來的鋼板門邊捋平。
也就幾十秒的功夫,剛才歪七扭八的鋼板門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平整。
安仔:“……”
昆哥是不是騙了他,這特麼本不是鋼板門,這是面板門吧?
秦嚶嚶將門恢復好,拍拍手轉過來。
安仔:“……”
忽然就覺得自己腦袋可能是豆腐渣做的,本不夠人家輕輕一下的。
“嗚嗚嗚……”
他被膠布封住說不了話,但看著秦嚶嚶一步步沖他走過來,恨不能找個地方鉆進去。
絕對不能落到手里!
等等!
安仔想到一件事,他抖著一雙不大的眼睛瞪得更大。
“嗚嗚嗚……”
所以你一開始就是裝的?
不然這麼個大力怪,他和馬三當時怎麼可能打得過?
還有剛才皮特在這里的時候,一直低垂著頭,一副特別膽怯害怕的樣子……
這都是假的!
“嗚嗚嗚!”
安仔雙一彈,直接從地上彈起來,迅速往門口跑。
他覺得門板可能有問題,所以一頭扎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
門板完好無損,安仔額頭瞬間鼓起一個大包。
腦瓜子瞬間嗡嗡的。
秦嚶嚶走到飼養員哥哥邊,看著自己撞門撞的暈頭轉向的安仔咂咂。
“厲城哥哥,這個人是不是腦子不太好?”
晏厲城上船后一直和秦叔叔保持聯系,將阿昆馬三等人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
甚至不僅是秦叔叔,一直在西北莫甘城的黃爺爺兩個月前已經開始著手追蹤這幫人。
這一個國際團伙犯罪組織,一直藏的極好,但因為在莫甘城鬧出了人命才被黃爺爺的人發現蛛馬跡。
“嗯。”
腦瓜子嗡嗡的安仔:“……”
他知道自己跑不了,而且人在生命被威脅時都會下意識求饒。
“嗚嗚嗚……”
對不起,我錯了!
秦嚶嚶過去,像拎小一樣將人拎起來,丟到面前的僅有的小塊空地上。
“我可以把你上的膠布撕下來,不過你不許喊!”
看安仔眼珠子咕嚕嚕地轉,秦嚶嚶笑了笑。
“嗯,你也可以喊,只要你快得過我的手,可能在你剛張的時候,你的腦袋會被我……!”
安仔:“……”
他不敢!
他怕!
他認慫!
安仔老實得像個鵪鶉。
比在皮特和昆哥面前還要不安,畢竟皮特殺人還要用木倉,面前這個裝弱的孩兒弄死他只要輕輕一。
為什麼會有那麼可怕的力氣?
他想什麼沒人在意,晏厲城不用嚶嚶手將之前纏上去的膠布撕開,安仔果然老老實實地沒呼救。
他癱在地上,滿大汗。
晏厲城問:“你知道那些被關的人在哪里嗎?”
安仔點頭:“知道。”
“死了幾個?”
安仔抖了下:“就一……一個,是……是蓉蓉的朋友,……張芳。”
就在不久前剛被丟進海里。
秦嚶嚶和飼養員哥哥對視一眼,稍稍安心。
至人都還活著,活著就有希。
“一會兒我們放你出去,如果你不想莫名其妙地丟了命,就當剛才一切從沒發生!”
安仔懵了。
“啊?”
秦嚶嚶看飼養員哥哥:“厲城哥哥,你準備讓他當應?”
晏厲城搖頭:“他膽小如鼠,保命還行,當應瞬間完蛋!”
安仔忙不迭點頭:“對對對!我膽子特別小,我真的當不了應,我……我能答應的就是……就是……”
晏厲城打斷他的話:“就是保證那些被他們抓上船的人基本生活!”
安仔:“……”
秦嚶嚶不滿抬起手:“這也做不到?”
安仔像被針扎了屁條件反回答:“做得到,做得到!”
船上那些拿著木倉其實很去那些“貨”那邊,但那邊的吃住真的不敢恭維。
不生病還好,真要生了病,估計熬不到下船。
他們將安仔丟了出去。
秦嚶嚶問飼養員哥哥:“厲城哥哥,他扛得住嗎?”
畢竟那人膽子太小了,隨時都有反水的可能。
晏厲城卻笑了笑。
“他和馬三兩人都是被楊昆趕鴨子上架,馬三和他都是膽子很小的人,平時狗沒做,但真正及人命的事,他們都不敢。錢和命之間的選擇,命都沒了,要錢有什麼用?”
秦嚶嚶:“留給自己家人,比如老婆孩子?”
晏厲城解釋:“他們都是單,而且都是孤兒。”
秦嚶嚶:“……”
行吧!
飼養員哥哥辦事從來靠譜,本不用瞎擔心。
他又想到了馬三:“馬三也能說?”
晏厲城恩了聲:“十三姐姐已經去找他了,放心吧。”
秦嚶嚶看著送來的飯菜,真是不夠塞牙的。
“厲城哥哥,忘了剛才讓他多送些吃的過來了。”
晏厲城笑笑著腦袋:“等著,我去拿。”
秦嚶嚶也想去,不過想到皮特或者楊昆萬一猛不丁過來查房,留了下來。
“厲城哥哥先吃,吃完了再去拿。”
晏厲城看嚶嚶滿心滿眼都是他,沒有拒絕。
不過在吃的時候,自己吃一口,沒忘記給嚶嚶也塞一口。
三菜一湯很快吃得干干凈凈,晏厲城在夜中迅速離開。
秦嚶嚶悄咪咪探頭看了看,見到遠拐角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巡邏人員,和普通巡邏人員比起來,那人腰上多了一把木倉。
秦嚶嚶想著他們背后的幕后黑手,忍下了將人抓過來的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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