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苦笑道：“如果當時是我出手，就什麼命運連線都不會留下。可是那麼麗的星軌，誰能舍得親手湮滅呢？”

哈布斯緩緩道：“凱恩陛下，只有一個辦法，您把我和這座城堡一起徹底摧毀。那麼我是否藏匿了什麼不該藏匿的東西，就完全不重要了。”

哈布斯忽然到一冷意，核劇烈地往下一沉，他看見即使得到這樣無禮回答的魔皇，仍然沒有生氣，目溫和如故。

但是哈布斯絕對不會以為，這位至尊是被威脅到了。哪怕魔皇現在在這里的只是一個分，幾乎不可能將十二古老氏族之一的親王連同氏族城堡一起毀滅，但魔皇本趕到這里，又需要多久呢？

“聽說人族的皇帝是他的弟子，并且一直不肯相信他已經隕落。他的職位沒有人能坐上去，甚至他的俸祿還按照他仍然活著的狀態在發放。這可以看作一種緬懷，沒有人想為了一點小錢怒他們的皇帝。”

魔皇的聲音一點波都沒有，依然和得如說家常，“但是，如果有傳言，人們以為的帝國英雄并沒有死，而是為了俘虜呢？”

哈布斯緩緩道：“魔裔的皇帝陛下，果然讓我自愧不如。”

謠言向來很有市場，因為各方都有自己的考量。永夜議會絕不愿意給帝國樹立一個只手挽狂瀾的英雄形象，帝國中的跳梁小丑當然也不想讓政敵留下載史冊的輝煌。而抹黑英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為他們已經不能站出來為自己辯解。

哈布斯也不是不知道，當初因為有魔皇的威嚴鎮，才沒人敢對那一戰添油加醋、胡說八道。否則一場沒有目擊者的戰斗，傳什麼樣子都有可能。他沒有述職，也沒有提功勛證明，足以讓他在議會乃至族部的反對者們發起彈劾。

“哈布斯卿，我希有一日你登臨圣山挑戰我，而不是在這里。”魔皇的面容和聲音都十分平靜，“我也不是很想在暮大陸上和夜之王發生不愉快，新世界才是我們眼前的共同利益所在，而莉莉已經老了。”

最后這句話并不符合魔皇凱恩向來彬彬有禮的形象，但也出了這位年輕的至尊不為人知的野心和桀驁。

魔皇的目投向虛空中的某點，那是氏族城堡古老池所在的位置，他緩緩道：“你可以再考慮一下，但是我的耐心并不是無限的。”

魔皇離開之后許久，哈布斯才了，他出右手食指，在空中劃了一道線。

力量譜系跳了出來。

一頭來自黑暗源點，無盡的黑暗原力向著另一邊推進延，一路漸漸發生變化，現出深深淺淺的灰，直到通過中立地帶，晨曦啟明，黎明接踵而至。

推演就到此為止了，這是迄今為止，永夜生對力量譜系的認知。

黑暗源點是這個世界的源頭，那麼黎明的盡頭是什麼？有黎明源點嗎，還是其它？如果黎明源點也能就一個世界，又將是什麼模樣？是否就有魔皇曾見過的星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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