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王一脈被拔起后,皓帝真正的襟格局才漸崢嶸。雖然背地里不免有些非議,比如說好高騖遠之類,但皓帝卻自我行我素。
離開太殿后,皓帝即前往小瀾殿,這是他的書房兼理政事之地。長生王還在時,皓帝到這里的時間不算多,大部分況下是小范圍的專題議事。長生王一隕,他幾乎沒日沒夜地待在小瀾殿,連一眾后宮都冷落了。
甫在小瀾殿坐定,就有侍捧上厚厚一疊機要文書。皓帝一封封看著,時而面有喜,時而臉沉。待翻到一封文書時,他雙眉一揚,顯得十分詫異。這一次看完后他沒有放下,而是又從頭仔細讀了一遍,方著人請李后過來。
李后一進小瀾殿,皓帝便道:“越陸時局不利,你可有好法子教我?”
李后微微一笑,道:“我現在天機都用不了,哪還能有什麼好法子?”
“越陸不利,國力大損,我們在新世界的開拓進度已遠遠落后于永夜。哼,這些廢!等新世界局勢穩定,朕必要拿幾個祭旗!”
“天下事,無論大小,都不值得陛下怒。話說,不是派了兩個軍團過去嗎?”
皓帝嘆了口氣,推案而起,走了兩步,說:“這個時候還能調出來的軍團,戰力不提也罷。他們到了越陸,又是各打各的,世家想要讓他們墊到前面送死,可是那兩位指揮使怎麼肯吃這種虧?找了各種借口不聽調度,最后還不是一盤散沙。”
李后道:“越陸那邊總攬指揮權的是南宮家?”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這倒是他們家一向的風格。只不過找墊背和炮灰找到帝國正規軍團上,卻是有些過了。”
皓帝哼了一聲,冷道:“他們那點小心思,以為朕不清楚?南宮家丟了領地,若是其它世家也同樣損失慘重,領地盡失,那到時候法不責眾,朕總不能把越陸上十幾個世家全都扔進士族吧?現在距離這一步可還差了一點。”
李后嘆一口氣,道:“這是世家通病了,千年以來,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除非……”
皓帝搖了搖頭,沒有讓李后把削藩那二字說出來。他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李后,道:“總算還有點好消息,沒有全然讓朕失。”
李后打開一閱,微顯驚訝,道:“殷家孔家向千夜借兵,重返越陸,現已殲滅一支異軍團,孔家領地全境解放?這麼快,倒真是不易。千夜究竟借了多兵給他們?”
皓帝出一手指。
“一萬?不對,有點了。難道是十萬?”
“只有一個,一個神將。”
“神將!”驚訝之后,李后嘆道,“倒還真是大手筆,他在墉陸就這麼快就站穩腳跟了?”
“豈止是站穩腳跟,朕都有些懷疑,他在新世界的進度說不定比君度子寧他們都快。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
李后接過文件,打開一看,就是輕咦一聲,失聲道:“五十萬!還是狼人!這怎麼可能?”
皓帝苦笑,“乍一看時,朕也覺得絕無可能。可這事千真萬確,是帝國一位資深諜傳回的消息,那人在墉陸潛伏多年,只大事,從未有過差錯。況且通過不同渠道都已證實。就連那些前往墉陸的世家中人都看到了千夜的狼人大軍。雖然他們親眼所見是十幾萬規模,可那是還在訓練的新兵。真正的大頭,應該已進新世界。”
“這個千夜,還真是……”李后也不知該怎樣形容。
皓帝道:“這個千夜,崛起實在太快。想當初還只能說是不錯的年輕人,現下已然可以開疆拓土,稱霸一方了。依我看,此子霸氣初,此后再也限制不得。哼,當初若不是軍部那些蠢貨,又怎麼會把他出帝國?”
“至到現在,千夜還是心向帝國的。他畢竟有族統,若在帝國居高位,總有不妥之。”
“說得也是。不管怎麼說,千夜已經值得全力拉攏了。”
李后道:“有承恩公在,又有趙君度兄弟、趙若曦、宋子寧,何愁他會倒向永夜?”
皓帝搖頭,緩道:“千萬不能大意。別忘了當日他為了夜瞳,毅然殺軍部,擊殺實力遠勝于已的栗風水。雖然事后他功帶著夜瞳遠遁,但那是趙閥暗中相助的結果。在手之初,他實是抱了必死之心的。所以若是為了夜瞳,你剛剛說的那些人,未必拉得回他。”
李后溫婉道:“那該如何,還請陛下示下。”
皓帝緩道:“千夜此人,最是重有義。單靠一個姬天晴未必攏得住他,所以,你若有什麼手段,放手去用就是。”
“手段自是多的,只不過都有代價。不知陛下想要付出多代價。”
皓帝默然片刻,方道:“不惜一切!”
李后于是應了,施禮退出。
皓帝卻沒有回到桌邊,腳下一轉,向書架那邊一堵掛滿了書畫的灰石陳列墻走去,其上林林總總都是大家作品,十日一換。歷代秦帝都有書或畫或兼而有之的好,大家之作會蘊含他們對世界的種種玄妙領悟和驗,品鑒他們的作品也可算是修煉的一種輔助手段。
皓帝徑自走到最靠近殿后欞花窗格的地方,在數張寬幅山水中,夾著一份不起眼的斗方小品,正與視線齊平,最方便觀看的位置。皓帝注目細看了一會兒,忽然出倦容,輕輕將額頭抵在落款邊的冰涼石壁上。
“老師……終有一日您會看到,真正的皓天旭日自此界升起。”
離開小瀾殿,李后便著人召喚劉公公前來。待得劉公公坐定,用過茶點,李后方道:“您曾在中立之地見過千夜,以您的眼力,覺得這人潛力如何?”
劉公公慢吞吞地道:“這還用老朽評價嗎?他在凝玉府和墉陸已然證明一切。此子現下已可獨霸一方,但依然前途不可限量。”
李后若有所思,又問道:“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為何他在墉陸能得狼人如此擁戴?”
劉公公顯已知道墉陸近況,見李后問起,便道:“老朽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脈力量。”
“愿聞其詳。”
“千夜雖不是狼人,但其黑暗原力想必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境界,其純或許不在黎明一側的晨曦啟明之下。黑暗種族的脈力量,說白了不過是黑暗原力在力量譜系上達到什麼樣的純程度而已, 越是靠近黑暗源點,力量就越是強大。至于氣還是魔力,不過是黑暗原力的外在形式而已。”
李后微微一驚,“也就是說,千夜實際上也有頂級的氣天賦?”
“這是惟一的解釋。”
“真是不可思議。”李后輕嘆一聲,搖頭道:“這樣的人才,帝國怎麼就錯過了?”
劉公公云淡風輕,“江山代有才人出,錯過一個兩個,不影響大局。在他們這一代中,宋子寧就不算差了。而趙君度,以老朽看,也未必就前面無路。”
“趙君度?”
“他自從基損,回來就強行闖過神將天關,然后投俗務戰事。旁人以為他不思進取,但以老朽愚見,此子正以火煉真金之法重塑基,未嘗沒有功機會。”
李后嘆一口氣,“這燕云趙氏,還真是人才輩出。”
“趙閥有聰明,而無大才,實也不足為慮。史上這一門人才輩出,但正因為天賦太好,進展太順,往往得不到應有的磨煉。您看這趙閥史上神將云集,哪一代都罕有單神將獨力支撐的況,比起其他姓氏不可謂不驚才絕艷,然天王卻是寥寥無幾。若不是當年趙無極舉族遷往西陸,也不會有后面的再度興盛繁榮。”
“公公說的也是,可能我李氏,也是太安逸了。”
劉公公不置可否地道:“這不過是老朽一已愚見罷了。”
“其實想想,青王一路走來,看似順風順水,實際上付出極大,除武道之外,他幾乎放下了一切,每一次晉階無不伴隨著出生死,才有今日就。當中哪一個環節有差,就會中途隕落。”說到這里,李后似是想起了什麼,幽幽嘆一口氣。
“娘娘可是想起了那件婚約?”
“……是啊。”
“恕老朽直言,青王可從沒答應過。”
李后嘆了口氣,“您有所不知,當日本是有機會達婚約的,只是青王剛晉天王,一心武道,不想到牽絆,回的是十年之后再議。狂瀾可等不了十年。”
“既然付不出十年青春作為代價,這門婚約自是不了的。”
李后點頭,道:“從那時起,我就明白了,但凡想要有,總得付出些什麼。想要的越多,要付出的也就越多。一個家族,一個國家,皆是如此。總要有人犧牲,才會興盛。”
劉公公淡定道:“李氏注定要升門閥,只是時間遲早而已。娘娘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李后輕輕搖頭,“現在升閥,功績卻還不夠,難免被人議論。且另一方面,是林太宰走了,我們李家才有了升閥機會。在天機這一局上,我們實已輸得一敗涂地。”
“老朽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公公有話盡管直說。”
“熙棠天縱之才,毫不亞于青王。與他相比,實是自尋煩惱。”
李后輕輕一笑,也不惱,“我也知道是這麼個道理,可就是不服氣。他雖然走了,可還是留下很多后手。我倒想看看,到底能不能贏他一次。”
“娘娘打算從哪里下手?”
“當然是千夜。”
“……娘娘好自為之。”
“公公就這麼不看好我?”
“若熙棠布有局,千夜必是核心。娘娘想要試試,自無不可,只是敗了不要灰心就好。”
“一個局,若不能應時而變,即是死局。他人都走了,就算留下些布置,也不過是死局耳,難道我還贏不了?”
“天機亦是人心,熙棠雖然走了,但千夜還在。他還在,這局就是活的。娘娘測算天機自是難尋對手,只是這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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