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拿了你爸的錢,我肯定就不能奉違。我還不想因為你,把自己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景恬是愿意相信他的,從來都不覺得,他是那種勢利又現實的人。
但現在,看著他的臉,卻有點不準,自己到底還該不該信任他。
甚至覺得,這樣的他,讓有點陌生。
“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我把我對你的那份虛假的心,給賣了,而且,還給自己賣了一個不錯的價格。這個價格,足夠讓我后半生食無憂了。”
景恬抬起手來,很用力的對準他的臉頰來了一掌。
這一掌,聽起來是那樣的清脆響亮。
馮蘊止的臉上也出現了很明顯的五指印。
下手狠的。
不過,馮蘊止能理解。
對他是真的了心,但他給的,卻是這樣一個殘忍的回應。
“馮蘊止!就當我從來都沒認識過你!我告訴你,今天我走出這里,我也就再也不會來找你!”
景恬紅著雙目看著他。
但的心里,其實還在很沒骨氣的說著:“馮蘊止,你來挽留我啊,只要你肯挽留我,肯說一些好話,我肯定會原諒你的。”
然而,并沒有。
沒有等到馮蘊止的挽留。
“別來找我,這樣好的。像我這樣一個壞事做盡的人,也沒有哪里是值得你喜歡的。”
“是,我真的是瞎了狗眼,才會看上你!”景恬咬牙切齒的扔下這句話,隨即轉憤憤然的離開了。
馮蘊止心痛不已的閉了閉眼眸。
他著自己冷靜,著自己站在原地,不要去追景恬。
一旦他不爭氣的追出去,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功虧一簣了。
“馮蘊止,你現在對狠一點,實際上,是為了好。所以,別追出去,也別再去給任何不必要的希。”
他是費了極大的氣力,才控制住了自己,才沒讓自己追出去。
天裕酒莊。
天裕酒莊已經連續半個月,都沒有任何的訂單了。
這對于每天都有一大筆的固定開支的酒莊來說,自然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喬靳已經惱怒的砸掉了一整排的酒。
員工們站了一排,低垂著腦袋,都不敢說話。
“都是吃白飯的嗎!為什麼一個訂單都談不下來!啊?連這點事都辦不到,老子為什麼要花錢請你們!”
喬靳的目,一一掃過站在他面前的每一個人。
“說話!誰能給我一個解釋!”
他最近,真的可以說是諸事不順。
如今,這生意又出了問題。
“我們……我們有稍微去打聽了一下,他們說……說……”其中的一個員工突然開了口,但卻有點猶疑。
“說什麼?”喬靳沉聲問道。
“說……說那是盛予淮的意思。盛予淮對外放話了,誰都不準再跟天裕酒莊有任何的合作。所以……即便是那些合作多年的合作方,現在也都不敢下訂單。”
盛予淮……
喬靳的眼眸覆上了一層冰冷。
他自然知道,盛予淮權勢滔天,但他真沒想到,這家伙都快達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了。
盛予淮的一句話,就能把他往死里搞。
再這樣下去,天裕酒莊必死無疑。
而如今,擺在他眼前唯一的路,當然是……去找盛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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