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離開梁氏辦公樓,剛走出大廳旋轉門便聽到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滿腦子都是關于爸爸的病例,反應遲鈍了一下,然而就這一下遲鈍,后面的人直接沖上來拉住的手腕,作暴直接將拖到一旁的柱子上。
梁音愣了一下才看清來人是葉唯辰,立馬皺眉掙扎:“放開我——放開!你干什麼?”
葉唯辰的眼底像是布滿寒霜,他像是完全沒聽見梁音的話,手中的力道加重,視線冰冷:“你覺得我要干什麼?嗯?”
梁音心里有些不安,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放開我!”
一邊說一邊用力出自己手腕,但葉唯辰卻更加用力,手腕很快泛紅傳來痛意,卻也被攥的更。
葉唯辰猛地抬起手臂,直接將梁音圈在自己的柱子中間,他上前一步,傾著子靠近梁音的臉,薄輕啟:“梁音,你再給我解釋一遍,什麼我你不欠我?”
梁音微微,心里的火氣也跟著上來,冷笑一聲:“這需要什麼解釋,不欠就是不欠。”
“呵。”
葉唯辰輕笑一聲,但那笑容卻毫沒有進眼底,他視線不的盯著梁音:“可我怎麼覺得你欠了我多的呢?”
曾幾何時,眼前這個孩就是葉唯辰生命中全部的芒,明人,從天而降出現在他的生活中,用熱和開朗將他從泥濘的沼澤中拉出來,給他溫暖給他希,手把手教會什麼是,但卻在他下定決心要給一切、讓幸福的時候毫不留的離開,沒有半點猶豫。
這些,難道對來說不是虧欠?
梁音看著這樣的葉唯辰,不知道為什麼緒竟然慢慢穩定了下來,面無表:“好啊,那你倒是說清楚,你覺得我欠了你什麼?是還是人,你一次說清楚,我也一次都還給你!”
“你還不起!”
葉唯辰驀然抬高音量,臉也跟著沉下去,他抬手指著梁音,完全不顧這是在梁氏的門外,來往的都是梁氏的員工和合作伙伴,字字咬牙:“梁音,你真狠,當初作出了那樣的事現在竟然能理直氣壯毫無愧疚之意的站在我面前!”
“我做什麼事了,我為什麼要愧疚?”
梁音眼底有些疑,但也因此更加惱火,心底浮起被冤枉的不甘,聲音也大了幾分:“葉唯辰,當初我們在一起是你我愿,分手我也已經跟你說清楚,我一沒出軌二沒給你戴綠帽子,你現在這一副害者的表什麼意思?”
當初梁父出事后,葉唯辰來找,說是幫申請了去國外留學的名額,要帶一起出國,他滿臉誠懇的保證一定會對好,會把自己的一切都給。
對于那時眾叛親離的梁音來說,葉唯辰的承諾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塊木頭,的不行,只想死死抱住,于是兩人約定了再次見面的時間,說好一起去留學。
但是事與愿違,當天晚上梁音便被相關部門調查,從最初的限制出境到后面的限制人自由,這期間的手機和電腦全都被帶走,梁音知道自己此刻出國是不可能了,為了不耽誤也不影響葉唯辰,親手寫了一封分手信,在被負責調查的人檢查過后確定沒什麼問題,這才通過律師寄了出去,收件人便是葉唯辰。
之后的況越來越嚴重,甚至被帶去了看守所,再然后就是周慕寒出現,便有了后面的事。
葉唯辰在聽到“出軌”二字時臉變得極為難看,他手掌攥拳狀,像是強忍怒意:“沒出軌?那周慕寒是怎麼回事,你在我出國當天和周慕寒舉行婚禮、甚至還故意在門口安排的保鏢阻止我進去,你要不要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你口中關于出軌的定義是什麼啊,周、太、太!”
最后三個字葉唯辰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他在國外這三年,見過了人冷暖,也經歷了不風浪,控制緒對于他來說就是最基礎的一項考驗,就算是在輒損失幾個億的合作面前,他也都能讓自己看不出喜怒,可是現在,他滿是的怒氣卻不知如何藏。
“你說什麼?”
梁音皺眉反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周慕寒結婚的時候,葉唯辰不是早就已經出國了麼,甚至還私下去看了那批出國留學的人員名單和日期,第一排第一個就是葉唯辰,名字像他的人一樣耀眼。
葉唯辰看著梁音的表,忽然覺得自己做這一切都很可笑,他費勁心力從國外回來,目的是要把他曾經到的一切的辱都還給這些人,可當他真的站在了梁音面前,最計較的竟然是淡淡的一句“我不欠你”。
呵呵,真是可笑至極。
梁音見葉唯辰不再開口,心里更是著急,上前一步擋在面前:“你說起清楚,你到底什麼時候出國的?我結婚那天你在現場?我怎麼不知道?”
婚期是周慕寒定的,當時的一無所有卻滿腔怨恨,對父親的愧疚和對梁晗的母的憎恨讓幾近崩潰,幾乎是渾渾噩噩的度過了那段時間。
葉唯辰冷笑:“你知道了又能怎樣,你能拋棄堂堂周家的位置,拋棄周慕寒答應給你的錦玉食的人生,跟我一個的窮學生離開麼?”
說實話,那天的葉唯辰是真的抱著搶婚的沖的,他退了出國的機票,在心里告訴自己,到了現場哪怕只要梁音有一點點勉強,一點點被迫,他一定就直接沖到臺上,帶離開。
只可惜現實永遠比想象殘酷的多,他做好一切準備去了舉辦婚禮的酒店,卻連大門都沒進去,那幾個保鏢明顯就是在等他,三言兩語問清楚之后,拳頭直接落了下來,直到他再也站不起來。
那是他這輩子,最狼狽也最屈辱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