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的命令不可謂不正確,應對不可謂不及時,但是然並卵,本執行不下去。
由於河道轉彎,再加上領航船停在前面打撈沉木,使得倭寇船隊都堵在了河道轉彎。
這麼多船堵在一起,別說速速往前衝了,一時間想擺堵船都不是容易的事。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在他們後不遠,數十艘裝滿稻草乾柴的木筏順流噼波斬浪,飛一樣向倭寇船隊衝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放箭!”
“放箭!”
看著越來越近的木筏,倭寇驚嚇萬分,大喊大著連連放箭,妄圖阻止木筏靠近船隊。
眼看著木筏就要進倭寇弓箭程的時候,前面裝滿稻草乾柴的木筏上的浙軍將士哈哈大笑著,“兒子們,收禮嘍!”,用火摺子點燃了稻草乾柴。
稻草乾柴上都潑了油脂,火摺子一點就熊熊燃燒了起來,瞬間就烈焰滔天,濃煙滾滾。
點燃了稻草乾柴後,浙軍將士就跳到了後面接應的木筏上,然後用力用撐桿一推燃燒的木筏,給了它們最後一把助力,令其加速往前衝。
一艘艘燃燒的木筏,宛若一艘艘火龍一樣,迅速向倭寇船隊衝了過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火龍,船上的倭寇嚇的亡魂大冒,鬼哭狼嚎,屁滾尿流。
放箭放箭,倭寇瘋了一樣向飛速靠近的木筏箭,可是沒有什麼卵用,木筱上的浙軍將士早就乘著接應的木筏逆流而上了,倭寇的箭雨本夠不到他們。
至於燃燒的木筏,上面沒有人,再多的箭也沒有用,反而了助燃的木柴。
燃燒的木筱在水流的作用下,沐浴著箭雨,熊熊燃燒著衝向倭寇船隊。
“黑牛,窩槽尼瑪,你們坑爹啊,別特孃的在前面堵著啊,快點劃船啊。”
“前面的,快點劃船啊!火船衝過來了,再不衝出去,我們都要被燒死了。”
“閃開啊!前面的崽種,快點給老子閃開,再不閃開,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隨著木筏的近,船上的倭寇像熱鍋上的螞蟻,越來越急,越來越暴躁,對前船上的倭寇大喊大罵。
“臥槽,沒時間了,不管了,撞上去,撞上去,不想被燒死就撞開他們!”
“死開!”
在死亡的威脅下,後船的倭寇再也控制不住了,不管不顧的使勁劃槳船隻使勁的撞向了前船,妄想大力出奇跡,撞出一條生路來,“砰!”一聲巨響,撞在了前面的船上。
“臥槽!”
“鬆井,你特麼要死啊!”
前面的船被撞的傾斜,船上的倭寇被撞的七倒八歪,連連罵起來。
前面船被撞的船打橫了過來,不僅沒能撞出一條生路,然而堵的更厲害了。
後面的倭船還想再接再厲,再撞一把,可是爲等他們發力,就聽到“砰”一聲巨響,他們下的船被後面的船給撞到了,他們也嚐到了前船的滋味,船傾斜,他們被撞的七倒八歪,下的倭船船也被撞的變向了。
“砰砰砰......”
一聲聲的撞船聲響起,倭寇想要撞開一條路,結果反倒更了,堵得更厲害了。
船上的倭寇急罵聲不絕於耳。
“該死!什麼狗屁烏沉木,全都是陷阱!都是該死的姓朱的小賊的謀詭計!”
“該死的朱平安!故意用烏沉木導我們,利用河道轉彎,將我們堵在此!”
徐海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意識到接連兩次遇到的烏沉木,本就是朱平安設下的陷阱。
“持我佩刀,速速至領航船,若是五個呼吸不能前進,斬其船長副船長!”
“領航船通行後,持刀依次至後船,同樣的道理,凡是五個呼吸不能前進的,皆斬其船長副船長!”
“發現問題,你們可便宜行事,許你們先斬後奏!”
徐海看到船隊象,當機立斷,解下佩刀,給親信倭寇,令其上前開路!
“你們也是!”
陳東和麻葉也都解下佩刀,給他們各自的親信倭寇,令他們一同前往。
幾個親信倭寇手就持著徐海他們的佩刀跳躍前進,踩著船舷、船首,甩著飛爪,如飛檐走壁一樣,踩著一團的倭船,迅速奔向領航船。
領航船上的黑牛等人也都知道大事不好,早在親信倭寇抵達前,就已經著急忙慌的劃船前進,只是他們打撈上來的沉木太重了,嚴重影響船隻提速。
可是他們又不能將沉木扔下船,扔下去的話,又會阻塞河道,影響船隻通行。
“該死,將沉木扔下船,你們跳水中,將沉木拖到岸邊,不要影響河道!”
幾個親信倭寇抵達領航船後,發現了問題所在,命令黑牛等人將沉木扔河道,並點了黑牛等幾個倭寇,令他們跳河中,將沉木拖到岸邊。
“什麼?!這可是寒冬臘月,你讓我們跳水中,把沉木拖到岸邊?!我們不得被凍死啊!”黑牛聽後,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牛眼,反對道。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眼前白一閃,然後覺的自己腦袋好輕啊,好像都飄起來了。
當他人頭落到船板上,視野陷,才意識到,我特麼的被砍首了......
“你們還有疑問嗎?!”
爲首的倭寇親信甩手一震倭刀上的跡, 將倭刀還鞘,瞇著眼睛問其他被他點名的倭寇。
“沒有,沒有......”
其他倭寇哪還敢再有疑問啊,一個個認命的噗通噗通跳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只有一個站在船上不,哆哆嗦嗦的著說道,“可,可是我不會水啊!”
“嗯?”
爲首的親信倭寇又瞇起了眼睛。
那個倭寇那還敢再說什麼,也跟著噗通一下跳船,然後整個人就沉底了,雙手雙腳在河水裡面拼命的掙扎,想要頭喊救命,但是一張,冰冷的河水就迅速灌他的口鼻,刺骨的河水又激的他手腳筋,沒掙扎幾下,就永遠沉河水中,消失不見了。
“呃,還真不會水啊!”爲首的親信倭寇不以爲然的聳了聳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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