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送上門的功勞

一清風吹向了易書元借宿的村寨，吹村中巷子，吹到了老里長家的院子中。

整個村寨靜悄悄的，老里長兩口子也睡得正香。

易書元顯出形回到房中，灰勉抱著的果子跳到桌上，趴在那啃著。

「灰勉，你說是不是了氣候的貓妖都會有很多條命？」

灰勉抬起頭來，用舌頭去邊的果屑。

「那怎麼可能呢，要這樣當貓妖也太佔便宜了！」

「這話說得，那妖怪還都覺得當人的佔便宜呢。」

易書元隨口這麼一句，灰勉立刻連連點頭。

「先生說得是，當人最佔便宜！生來就是萬之靈，生來就有氣數庇佑，生來就暗合天數.」

不過見到易書元在看著自己，灰勉的聲音就笑了下去，嘀咕一句「玩笑嘛」

易書元也不和灰勉對牛彈琴了，而是一邊將果籃子取出放到桌上，一邊若有所思。

第一劍的時候，那貓妖明明已經死了，這一點易書元是不會覺錯的。

所以又察覺到貓妖逃遁的時候，當時的易書元是真的嚇了一大跳。

雖然以前總聽貓有九條命，可這不過是戲言。

易書元覺得命不可能憑空而生，所謂的九條命其實在子上還是連一的。

想到這，易書元回憶著剛才貓妖被一劍開顱之時，逃遁出去的灰氣息，那便是第二條命的本了吧？

易書元回憶著那種覺。

那一縷命數氣息確實詭異，直接避開了燃燒中的軀，無聲無息就逃了。

似乎是不到的，可若是能有辦法到呢？

「先生，那山神說妖怪是九命妖貓玄姬，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它會不會還沒死啊？」

灰勉打斷了易書元的思緒。

雖然裏在說妖怪會不會沒死，但現在灰勉可毫沒有害怕的緒。

先生能殺你兩次，就能殺你更多次！

「我也在想此事，不過應當是死了。」

不管怎麼說，易書元剛才也在現場再三確認，並且逗留了許久，等妖氣瘴氣都被凈化之後才離開的。

「就算它還能有命活著，也難掀起什麼風浪，我那一劍已經破了它的紫府，就算有很多條命，我也不信能無視元神之損，更不要說還有之限了。」

「那就好，這妖怪厲害的，剛剛是死前的慘都差點把我耳朵震聾了.」

說到這，灰勉也有些后怕地了耳朵，剛剛有那麼一會它都幾乎失聰了。

這一點易書元深以為然，點了點頭道。

「確實厲害。」

看得出那貓妖本就元氣大損，可見其道行絕非一般，能在天庭通緝之中有名頭，不能算是什麼小妖了。

「哈哈哈，還不是被先生斬了，先生比它厲害多了！」

易書元看著灰勉，不想讓這小傢伙太囂張了，於是半真半假地說道。

「今晚我也算是有心算無心了，而且這妖怪本就是元氣大損，若是它妖完好，亦或是沒那麼輕敵，那稍有不慎我們可生死難料哦！」

灰勉瞪大了眼睛，它還一直以為易書元一切盡在掌握，甚至在戲弄妖怪呢，沒想到這麼兇險。

「那，那若是這妖怪本完好無損，今晚上我們死定咯？」

易書元笑著搖了搖頭。

「那也未必！」

「貓這種，即便了妖怪也習難改，自覺穩勝券便喜歡戲弄玩耍獵，甚至有些記吃不記打，還是那句話，有心算無心！」

易書元的話語充滿自信。

「就是讓它完好無損再來一次，這一劍，它還是躲不了，或許未必能殺它，但絕對夠它重傷！」

這妖怪已經化形，而化形妖則照比人，紫府乃元神之居所，更是可謂是妖修元氣的罩門。

而且那妖怪也沒什麼特殊的寶貝，這一劍本來不及防備的。

「好了，伱慢慢吃，我先休息了！」

易書元這會也到了些許疲憊，說完這句話就躺到了床上和而睡。

不過說是休息，其實也是在修鍊中悟今日所得。

尤其是劍重新下落之時，心隨劍去的那種覺，易書元可不想忘了！

灰勉應了一聲，再看向床邊，發現易書元已經在均勻的呼吸之中睡去。

大約在易書元睡去之後又過去好一會，村寨周圍的蟲鳴聲和夜鳥聲逐漸開始恢復。

金秋之際的夜晚本不該於寂靜。

——

第二天清晨，普照大地，整個村寨在周圍山林的鳥鳴聲中醒來。

妖一除，籠罩在村寨之中的恐怖也消散了。

不過村寨中的人早上卻在議論紛紛，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可不只是因為有人失蹤。

易書元還沒出門呢，都能聽到老里長家院子外面村人的聲音。

「你們昨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怪聲？」「聽到了，怪嚇人的，不敢下床。」

「哎呀，我也是啊，憋了一晚上的尿！」

「我睡得死沒聽見啊.」「這麼多人都聽到了，那聲可是瘮人得很啊！」

「還有雷聲呢！但卻不見下雨，八是老天爺在收妖怪啊！」

「啊？」「哎呦別嚇人啊！」「真有可能啊！」

那邊還在議論，易書元則已經出了門，從水缸中舀了一盆水開始洗漱了。

沒過一會，老里長咬著一旱煙桿子回來了。

「唉，村裏又丟了兩個人！易先生，你真的要今天就走？」

易書元用布巾拭著臉上的水跡，正要說話呢，忽然覺到一陣地面的震，更有一片馬蹄聲約傳來。

「兵來了，兵來了——」

外邊有人在那邊喊著。

老里長立刻轉，匆匆向著村寨大門跑去，易書元放下布巾也跟了過去。

村寨的大門此刻已經被打開，大批的兵在不斷前進，更有一些兵卒分出幾路將村寨大門堵住。

這一幕看得村中百姓惴惴不安，也看得易書元皺起眉頭。

一名騎手縱馬跑到大門，老里長趕忙上前幾步。

「軍爺，這是為何啊？」

騎手掃視村寨，又上下打量老里長。

「你便是里長？」

「正是正是！」

「上鋒有令，賊匪屢剿不，定是有刁民通風報信！我等奉命看住周遭村落，不許任何人進出！」

「你為里長，當約束村人不得造次，否則格殺勿論！駕」

說完這句話，騎手直接上一拍，縱馬離去。

老里長不敢有異議，趕忙進了大門。

「大家都散了，安心回家，今日不要出村了，兵剿匪呢.」

「唉，又剿不過.」「噓」

村人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易書元在邊上看得奇怪，於是湊近走回來的老里長問道。

「老里長，兵來剿匪不好麼？」

老里長看看外頭，拉著易書元往村走了幾步，低聲音說道。

「剿匪自然是好，可也得能剿掉啊！次次都剿不了，我們還得伺候著，一個不慎還得一層皮，唉」

說著，老里長開始吩咐周圍的。

「大家也別抱怨了，湊點米，湊點，把各家釀的酒水都拿出來」

「誰知道兵是不是和強盜串通了呢」「噓！不想活了啊？」

這麼聽著易書元就回過味來了。

不過兵搜刮民脂民膏是真，串通賊匪倒是不好說，畢竟都想出圍村這招了。

——

這一次兵來的不，即便將周圍幾個村落都看住了，也依然還有相當數量向著山中進發，顯然決心不小。

領頭的幾位武已經爬到一個相對較高的山頭上眺山野。

新來的校尉在掃視山野之後皺眉看向邊人。

「你們不說這裏山中多的是不散的瘴氣，稍有不慎就折損兵將嗎，為何我看不到？」

「呃，這」「大人，此前確實如此啊！」

有人靈一，趕忙說到。

「回大人，今日晴空萬里，就連那久不散去的瘴氣都見不著了，正是校尉神機妙算，算到這最佳時機！」

「不錯，今日正可剿了這匪患！」

「哼，那便好！」

畢竟才來這裏，邊都是日後的手下，說得也都是好話，校尉也不好多說什麼。

「傳令下去，十隊人馬分頭搜尋，以號角為令，煙火為號，不可冒進！」

「是！」

兵兵分十路，在山中搜尋前進，尋找著馬蹄足跡等等。

今天一大片山域之中確實是晴空萬里，甚至就連事先準備的嚮導都沒用到。

那令人聞之變的瘴氣更是完全沒見到。

要知道前幾次因為瘴氣可是折損乃至失蹤了不兵卒。

現在反倒多讓校尉覺得此前剿匪不利都是借口。

什麼「老天爺都在幫他們」，搞不好之前這群飯桶本出工不出力，甚至可能有人和山賊串通！

進山兩個時辰之後，一個方位的天空起一個煙花，立刻引起了其他方向兵的注意。

大約又過去小半個時辰，很多兵全都找到了那個山寨。

不過並沒有發生想像中的廝殺，甚至連一點靜都沒有。

除了一部分兵卒之外，大多數後到的兵全都列隊在山寨之外。

以校尉為首的武都已經到了山寨之。

山寨中央是一大片火燎的焦灼痕跡，中間還有一個焦黑的首，看得一眾人面面相覷。

「大人，這邊還有首！」

校尉立刻小跑過去，其一人跟上查看，發現了另外兩個小妖的。

「嘶」

「這是人是妖？」

校尉也看得頭皮發麻，但在新下屬面前，依然表現出不為所的樣子，他蹲下去湊近其中一個首。

小臂以下滿是髮，指甲十分尖銳。

校尉用刀鞘捅其中一個首的口中，然後刀鞘一扭就將其撐開，出裏面尖銳的獠牙。

這看得周圍武和兵卒都倒吸一口涼氣。

「大人，找到賊匪的寶庫了——」

又有人在那邊喊著。

沒過多久，幾名武就到了聚義廳的下方，見到了那些金銀財寶，也見到了那將地下室鋪了一層的累累白骨

看著白骨和金銀混雜的場面，一眾武久久無聲，就連新來的校尉都失了言語。

「我們之前剿匪，究竟是和什麼東西在斗？」

有武喃喃著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也讓在場所有人上起了一陣皮疙瘩.——

下午的時候，村寨外的兵就全都撤去了。

雖然也帶走了村人的一些酒水，但卻並未拿走什麼牲畜，更是也沒有索要什麼錢財。

而且村中也有越來越多的人在傳著好消息，說是兵功將盤踞於此的山賊響馬剿滅了。

很多人村人都能看到遠方的山中有燃燒的濃煙升起。

用傳訊兵的說法，這是將賊匪連首帶山寨已一同焚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