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將抑郁的想法下去,鄒知意撐著胳膊準備坐起來,才發現手背上扎著輸針,一,手上的輸針就有要滾針的跡象。
一只手過來,住了的手腕,磁沉的聲音,“別,還正輸呢,你想做什麼,我幫你。”
“我想起來坐會。”
也不知道是睡了有多長時間,反正之前就沒怎麼站起來活過,在沙發上躺一會兒,又在臥室里躺了一會兒,現在又在病床上躺著,鄒知意覺得實在躺的有點不舒服了。
燕洲將病床搖了起來,鄒知意用空著的那只手,把枕頭豎了起來,背靠著枕頭。
燕洲直起,鄒知意不經意跟他對上了視線。
眨了眨眼睛。
鄒知意不知道腦子里哪筋搭的不對,一時間竟然也沒有視線,就這麼跟他對視了一會。
誰都沒有說話,視線在半空中撞,氣氛變得有些不對勁。
直到一陣敲門聲傳來,才打破了這樣古怪的氣氛。
鄒知意像是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似的,忙把視線移開,垂眸盯著自己的手指,蔥段似的手指在被單上攥出了些許的褶皺。
燕洲深深看了一眼之后,才過去開門,劉姨提著家里的飯盒進來,往病房里看了一眼,見鄒知意坐著,頓時面欣喜。
之前鄒知意跟說著話,突然就直接暈倒了,可把劉姨嚇得不輕,實在是害怕鄒知意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把人送到醫院,鄒知意又高燒不退,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現在人總算是醒了,劉姨心里懸著那塊石頭也放下了。
進來連聲詢問鄒知意現在覺有沒有好點。
鄒知意也知道那天突然暈倒把人嚇到了,輕聲細語的安著劉姨的緒,確認鄒知意真的沒事,劉姨這才逐漸放松下來。
兩個人閑聊一會兒,鄒知意才知道自己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神頓時就變了。
以為自己最多昏迷了幾個小時,完全沒想到竟然是這麼長時間。
打開手機確認了日期,突然就拔掉了輸針,掀開被子下床。
燕洲及時按住,“剛醒過來,正輸著呢,你要去哪?”
鄒知意了蒼白的,嗓子依然是啞的,“去參加鄒書的葬禮。”
的眼眶有些發紅,不知道是發燒燒紅的,還是別的,就這麼抬頭看著他,燕洲的心一下子就了,到了邊的話,不由自主的,就用更溫和的語氣說了出來,“已經結束了,你現在去有什麼用?先輸,等輸完,我陪你去。”
結束了?
鄒知意的心一。
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舌尖有又酸又的味道蔓延開來。
像是不小心咬到了一顆壞掉的酸梅,那種酸而苦的味道,從舌尖一直蔓延到了的心里。
那種覺是真的不好。
鄒知意的指甲掐進了手心里,留下了指甲的掐痕,青紫。
一點痛都沒有,“我想現在就去。”
明知道已經結束了,明知道早這麼一會,晚這麼一會,一點意義都沒有,但是就是想早一點,好像只要早一點,就會有什麼不一樣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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