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樹上圍繞著小燈，閃閃亮亮的，看起來特別好看。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巧合，用的恰好就是他很喜歡的那種小燈，星星跟月亮的形狀，小小的，微黃的燈，給綠的圣誕樹增添了黃的暈。

圣誕樹下堆積著禮盒子，樹上掛在紅子，彩帶，還有禮形狀的小東西點綴。

別墅里的傭人都被燕洲放了假，現在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整棟別墅里沒有其他人。

燕洲放了首歌。

悠揚語調。

一束玫瑰放到眼前，燕洲跟說：“圣誕快樂，燕太太。”

聲音低沉，帶著笑，很人。

鄒知意沒有反應，雙手依然在口袋里，完全沒有要拿出來的意思。

之前的事，令對燕洲送的花，產生了生理的抗拒。

燕洲手里的花束，遲遲沒有人接過去，氣氛逐漸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他無聲的朝鄒知意挑眉，鄒知意坦然地跟他對視，但是就是不肯接他的花。

燕洲很隨意的將花束放在一邊，朝笑，“燕太太圣誕快樂。”

……

燈昏黃而曖昧。

略有些沙啞的歌聲，在空氣中緩緩流淌著，曖昧的氣氛逐漸滋生。

這個氣氛很適合跳支雙人舞，維持著若有似無的曖昧，共赴巫山云雨。

可鄒知意不會跳舞，更不會跟燕洲跳舞。

兩個人只是面對面坐著，沉默的吃燭晚餐。

一點兒都不浪漫。

反而搞得像是嚴肅的談判現場。

牛排很好吃，湯也好喝，紅酒雖然不能喝，但是香氣很好，應該也是不錯的紅酒。

只是好像人不對，這一餐，鄒知意吃得并不是很。

燕洲好像也差不多，放下刀叉，了角，“知意，我們談談？”

不再是燕太太，而是知意，沒了那幾分在鄒知意聽來戲謔的語氣，他認真了很多。

雖然時間不對，地點不對，氣氛更不對，但是鑒于燕太太最近的表現，燕三爺覺得很有必要跟談一談。

而且刻不容緩。

切牛排的刀猛然在盤子上劃拉一下，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響，鄒知意抬眸看他，好一會，平靜開口，“你想談什麼？”

“關于我們以后的事。”

……

人跟人之間的相都逃不過個度字，不同的關系，有不同的相模式，不同的底線，如果越了底線，過了度，關系就不可能會太長久。

鄒知意覺得，跟燕洲的關系，就一直在這個度的邊緣的界限瘋狂作死。

時而越線，時而守底線。

這是一段不正常的關系，才會導致兩個人的婚姻時而瀕臨崩潰，又仿佛格外堅不可摧。

半死不活。

是很形象的形容。

這是一直存在在他們之間的問題。

看燕洲這副認真的樣子，鄒知意還以為他會提出什麼建設的建議，卻沒想到……他說的真的是毫無用。

紅酒的醇香仍然還殘留在齒之間，呵出的氣都帶著醉人的酒香。

鄒知意沒喝酒，人還清醒的很。

所以現在更加懷疑燕洲說的不過是醉話。

什麼做“我可能不會把所有的都毫無保留的給你，但是我一定會盡一個作為丈夫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