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談及離婚的那一天起,鄒知意就知道燕洲這個人極其會演戲,他的演技是真的會迷人的。
但是卻從來不知道他,如果認真的演起戲來,他要真的對一個人好起來,會有多大的殺傷力。
鄒知意在二十七歲生日當天,徹底會了一把被寵上天的覺。
燕洲包下了一整個游樂場為慶生。
從和燕洲的家到游樂場,一共要經過二十五個路口,不知道是不是燕洲提前計算好的,他們經過路口總能在綠燈最后的兩秒鐘,在路口停下就會有人敲下車窗,送給一束花。
數量不同,花的種類也不同,但是每一束花,都會附贈一張卡片,容都相同,是燕洲的字跡,鐵畫銀鉤的字,“生日快樂,燕太太。”
鄒知意在今天以前一直以為燕太太這個稱呼對于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就好像是別人對其他的稱呼一樣,不過只是一個稱呼的代號而已。
可是這一張卡片,同樣的容,同樣的稱呼,總讓不由自主的想起來燕洲時的聲音。
低沉的聲音,似是有,又像是無,那種若有似無的曖昧,讓人想起來就覺得耳發紅。
鄒知意從來沒得到過這麼多的驚喜。
為了一個人所策劃的驚喜。
很久的以后,翻到自己一本年時寫下的日記,發現里面有一個問題,年時候的鄒知意這麼問道:“我是否真的這麼不堪,不值得被,哪怕只有一瞬?”
時隔多年,很久以后的鄒知意在這疑問之后寫下了答案,“不,你值得。”
就在這一瞬,哪怕是虛假的,可覺到了,是被著的。
鄒知意在去游樂場的這一路上一共收到了二十五束花,放在車艷綻放,芬芳甜。
到了游樂園門口,鄒知意仿佛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帶著花香的夢。
還沒從這場夢里清醒過來,燕洲就已經帶著陷了另外一個夢境當中。
鄒知意已經很久沒有來過游樂場了,這種夢幻而又歡樂的地方,總覺得自己格格不。
一開始甚至是局促不安的,甚至連自己的手腳該往哪里放都不知道。
但是好像玩是人的天,在這里呆了一會兒,便漸佳境。
如果這個時候游樂園里有其他的游客來,就會看到有很特別的一幕。
一個打扮很青春活力的人,在各種娛樂設施上歡笑,而在娛樂設施下邊,總會站著一個男人,著打扮跟整個游樂場格格不,更像是應該坐在辦公室里指點江山。
但是他抬頭看著那個人的時候,整個畫面看上去卻異常的和諧。
鄒知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說真的,幾乎想不起來自己上一次像這樣開懷大笑到底是在什麼時候。
從游樂園里出來的時候,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不舍得從這場夢境當中,這麼快的就醒過來。
過鏡子,看到自己眉梢眼角都帶著愉快的笑意,眼睛里都是亮的。
天已經黑,本來以為他們會在外面吃完飯,然后才算是完結局,卻沒想到燕洲直接開車回家了,是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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