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表面上看上去特兇，但實際上很多時候都是死要面子活罪。

曾經林清澗這麼形容過，說就像是只披著狼皮的蝸牛，看起來張牙舞爪的厲害，但其實就是只蝸牛，對世界小心翼翼的出自己的角，一遇到一點風吹草，就立刻把自己回到堅的殼里。

當時笑著說林清澗胡說，但拿起茶杯，借著霧氣，就擋住了自己通紅的眼眶。

就是一只蝸牛，沒人知道信任陸續，敞開心扉接納他，用了多大的勇氣，曾經有多信任陸續，現在陸續直接間接地就給造多大的傷害。

痛了，怕了，已經開始封閉心，把當初深藏在心里的人，逐漸驅逐了出去。

一恍惚，思緒不知不覺的已經跑的很遠了。

喬襲這次也沒說什麼，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等。

在來電即將自掛斷的最后一秒，才劃開了接聽。

“你認不認識劉欣，何萱，或者蘇馨蕊？”

沒打招呼，上來就報了幾個人名，鄒知意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覺得陸續莫名其妙。

“不認識，怎麼了？”

陸續的語氣聽上去不怎麼好，直覺陸續找不會是什麼好事。

轉頭看了一眼喬襲，他立刻就領會了的意思，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示意他在外面等。

鄒知意點了點頭，走到角落里打電話。

陸續沒跟說出了什麼事，“你半年以前有沒有跟我說的這三個人接過，或者說跟其他的進行過接？”

這話他問的直白，鄒知意心里的已經有了猜測，心頓時一沉，但下意識的否定自己的猜測。

不相信，或者說不愿意相信，跟陸續相識這麼多年，他竟然真的對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不想打破心里最后一對陸續的好印象，可是陸續卻偏偏不愿意隨的愿。

“有幾個一塊在圍脖上曝你，說你借著我的名義在外邊騙錢，收奢侈品，答應跟我單獨見面，收錢之后卻不認賬……”

陸續越說鄒知意的心越冷，他會打這個電話，會問出那兩句話，充分說明了他本就不信任。

相識數年，從學生時期再到為他的經紀人，以為他足夠相信。可沒想到，不管是陸朝暮的子被人弄壞，還是騙錢的事，他沒想過要相信，可別人一句話，他就會過來懷疑。

不懷疑在陸續的心中，到底是個不堪的印象。

難道過去那些相愉快的記憶都是假的？

騙錢？

需要騙錢嗎？

哪怕再不繼，鄒家的大小姐，也不至于落魄到這種地步。

至于嗎？

鄒知意連解釋都不屑于解釋這事，只是固執問：“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所以特地打電話來質問我的？”

固執的想要個答案，一個能讓徹底死心的答案。

那段沉默了片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陸續又重復問了一遍：“你跟他們有沒有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