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吧?一個對你沒有基礎的人,你怎麼敢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嫁了?你也不怕被騙了?”
咖啡店里很安靜,林清澗低了聲音,仍是難掩震驚。
“我剛從國外回來,你就給我這麼大一個驚喜,你真是……真是厲害了你!不是我說,結婚這種事又不是兒戲,你怎麼能這麼不當回事?”
鄒知意笑得很淡,“燕洲是延城有頭有臉的人,我跟他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要說是騙,那也是我騙他。”
林清澗不覺得的說法有說服力,“有錢不代表有人品,結婚是過日子的,他要是人品不行,就算是有錢又怎麼樣?你遲早會后悔的。”
遲早會后悔的?
不,不用等遲早了,已經后悔了。
可是有用嗎?
沒用。
這段婚姻沒得選擇。
鄒知意低頭喝了一口牛,邊沾了一點牛,紙巾輕輕吸掉,淡聲說:“可是我懷孕了。”
“懷孕又怎麼了,你就因為懷孕了,所以這麼隨意……什麼?你懷孕了!”
林清澗苦口婆心的勸著鄒知意,說到半道,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一頓,仔細想了想,忽然一拍桌子,站起來,驚聲尖。
幸好現在咖啡店里沒什麼人,他們又是坐在角落里,隔著綠植,其他的客人也看不到人影,林清澗驚覺自己的反應太大了,捂著坐下,警惕的看了看旁邊的綠植,才松了口氣,低了聲音,“鄒知意你是不是真瘋了,你到底在想什麼呢,你跟燕洲以前認識嗎你,你就敢,就敢……你真是要氣死我了你!”
“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這種反應,不過后來聽到了更生氣的之后,我就不氣了,鄒大小姐什麼不敢做?為了陸影帝,什麼事都心甘愿。”
兩碟甜品放在桌子上,曲朦朧坐下來,用小叉子取了一小塊兒蛋糕,給鄒知意了一個鬼迷心竅,無可救藥的眼神。
“什麼事?知意結婚跟陸續有什麼關系嗎?”
曲朦朧嗤了一聲,“何止是有關系,簡直是……嘶,鄒大小姐你踩我干什麼,不想讓我跟清澗說你做了什麼?敢做不敢當啊?”
鄒知意瞪著曲朦朧,在林清澗看不見的地方,給了曲朦朧一個晦的眼神,暗含警告。
曲大小姐不甘示弱的回瞪了回去。
在一旁看著這兩個人之間的眉眼司,林清澗皺起眉頭,“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鄒知意回答的太快,一句“沒有。”,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多年好友,林清澗對鄒知意的了解足夠深,在撒謊,林清澗直接問曲朦朧,“朦朧,你跟我說實話,知意結婚是不是跟陸續有關系?”
無視鄒知意警告的眼神,肯定的點頭,“是。”
這事早就想說了,一直在心里,得難,現在終于有機會,將事如實說了,一點都沒瞞。
林清澗聽完,很久都沒有說話。
看著鄒知意的眼神很復雜。
陵市分局刑偵大隊的警員們已經習慣許星不時來給他們老大送飯,對她表示敬意的同時紛紛違背良心道:“韓隊雖然看上冷漠不近人情,實際上既溫柔又體貼,絕對的居家好男人。”許星迴想起早上叫他起床的畫麵,有些疑惑地問:“他冷嗎”眾人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痛苦搖頭。許星挑了挑眉。這時,有人從側麵樓梯拾階而下。光線透過門窗,繾綣地落在大廳。他摘了警帽,碎髮下漆黑深湛的眼裡清晰劃過抹笑意,聲音溫柔:“你來了。”
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