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洲臉很難看,“就算他出軌了?”
“就算他出軌了。”
兩個人跟打啞謎一樣,但是意思很清楚。
燕洲頭更疼了。
仿佛有人拿著一把錘子,猛地朝他的頭上錘著,尖銳的疼痛。
“朝暮,這是你們之間的私人問題,我是個外人,本就不應該手。”
燕洲說:“更何況,你自己已經有了想法,不需要其他人給你建議,那你給我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
他本來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現在又是深夜,他能有心替陸朝暮解答什麼問題才是見了鬼了。
頭疼的要命,他語氣有些重了,那邊啞然一瞬,小心翼翼問:“三哥,我這麼晚打擾你,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
燕洲驀地覺有點無力,“沒有,只不過這事是你們的私人問題,我替你做不了主……”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時間慌了神,想找一個人說說話而已。”
“三哥,你也是男人,應該很了解沉是怎麼想的,能不能給我點建議,我該怎麼做,才能挽留住沉的心?”
太突突跳。
燕洲用力摁著,口好像憋悶著一口氣,覺不太舒服。
用力拉扯開領帶,松了襯衫上的一顆扣子,仍舊是心煩氣躁。
記憶中那個開朗的小孩兒不該是這樣的。
到底是讓人變得卑微,還是他的記憶出了錯?
燕洲有點想煙,可轉頭看了眼鄒知意,還是將自己想要煙的念頭了回去。
仰頭吐出了一口濁氣,他緩緩說:“朝暮,我很理解你現在的心,不會好,但是我覺得你需要知道一些事實。”
“首先,我跟你的丈夫并不,我并不了解他,不能給你中肯建議。”
“其次,從外人的角度來看你們的關系,我的建議是,你們這段關系最好不要再進行下去。”
“為什麼?”
燕洲:“……”
本就是個很復雜的問題,燕三爺是真的沒法回答。
“因為他不你了,他現在已經出軌了,而且出軌的時間不短,你再不結束這段關系,難道還要堅持著,在這段畸形的關系里耗著嗎?”
“可是我他,而且,我們現在還有個孩子,三哥,我不能跟他離婚。”
燕洲頭痛的要炸。
他真的不適合做什麼知心哥哥。
“朝暮,現在已經很晚了,不管是不是要離婚,你現在都需要去休息了。”
“三哥……”
“好了,去睡吧,晚安。”
“三哥晚安。”
通話掛斷,燕洲瞇眸著窗外的夜空,雨已經停了,一彎月悄悄掛上了天幕,繁星圍繞,看起來靜謐而好。
很安寧,燕三爺的心緒卻遲遲不能平靜。
煙盒在手里轉了一圈,略一傾斜,倒出了一煙,沒,就在手里把玩著,煙草味漸漸的沾染上手指。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的夜。
……
清晨,落葉慢悠悠的飄落一地金,逐漸變得禿的樹枝,把割裂不規則的形狀。
鄒知意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就在旁邊坐著的燕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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