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沒有時間,而且現在也不是最適合的時候,奚沉卿沉默半晌,不等開口,商硯衡便率先開口幽幽問道:“是不是沒有時間陪我?”
說著,商硯衡緩緩松開握著奚沉卿的兩只手,就像是繃的救命稻草被人徹底割斷。
奚沉卿看著他黯淡無的眼睛一層層被迷霧包裹,不知為何心一下子便了,握住商硯衡的手,“今日的事是我有些不嚴謹,我向你道歉,也希你能夠打開心結,今夜的事會比較復雜,我不想騙你,我的確沒有時間陪你,但我保證,等這件事結束后,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商硯衡眸看著,“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本沒有錯,為何要向我道歉,我只是害怕,害怕你煩我了,不想要我。”
“我沒有不想要你。”奚沉卿連忙解釋,“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今日如此問,只不過是擔心你,想看看你的況,畢竟我是最希你能康復的人。”
商硯衡低著頭沉默,沒有去看奚沉卿,一個眼神都沒有。
奚沉卿都不知道他究竟聽進去了沒有,又擔心好不容易安下來的緒就此而廢,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神,“硯衡,你聽到我說的嗎?”
“是不是只要我恢復記憶,你就會趕我走?”商硯衡的聲音出幾分忍的委屈,奚沉卿聽得清清楚楚,有那麼一刻忽然想起燕雋,雖然二人有異曲同工之,但給的覺卻又是完全不同。
這怎麼又繞回去了?
奚沉卿想死的心都有了。
哄孩子,不擅長,哄男人,更力不從心。
偏偏只能咬著牙,著頭皮上。
“我什麼時候說要趕你走了?”奚沉卿扶著商硯衡的雙臂,很是認真的樣子,“硯衡,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
對視,是商硯衡此生最怯弱的事。
對著,奚沉卿滿臉鄭重,逐字逐句,“我希你恢復記憶,是不想徹底打你的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你也不例外,但我從未想過放棄你,我可以向你保證,無論你今后記憶能不能恢復,我都會照顧你,你商硯衡永遠都是我奚沉卿的朋友。”
以的資產想要養一個男人完全是易如反掌。
可以一輩子都照顧商硯衡,但不可能一輩子都以他為中心。
“所以,無論如何,你會對我負責到底的,對嗎?”商硯衡似乎就想要一個自己心目中的標準答案。
商硯衡是在和玩文字游戲,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揭穿。
奚沉卿陷沉默,看著商硯衡又即將墜落黯淡的眼眸,頓時便慌了,連忙說出他想要的答案,“對,無論如何,我會對你負責到底。”
“真的嗎?”商硯衡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眼里分明燃起一縷微。
奚沉卿繼續保持著耐心,“真的。”
商硯衡的神漸漸了下來,低低的語氣都帶著一陣后怕,“我剛剛想過無數種可能,但我最怕的還是你不要我。”
樓頂的風很大,奚沉卿的頭發都被揚揚吹起,商硯衡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徹底扎心底的一刺,原本就要涌間的話頓時也說不出來了。
良久,拍拍商硯衡的肩膀,盯著他冷廓分明的臉,“硯衡,答應我,以后不要再胡思想了。”
商硯衡點點頭。
他抿了抿,“是不是只要我不胡思想,我就能一輩子待在你邊了?”
奚沉卿咬了咬牙,心頭縈繞上一層薄怒,不過始終沒在面上表現出半分來。
只能點頭先按照他的思路走。
見奚沉卿松口,他越發變本加厲,語氣卻還是那樣的小心翼翼,“那你能抱抱我嗎?”
奚沉卿一愣,十指驀地收。
忍!
旋即,主張開雙臂,攬住商硯衡的脖頸,輕輕與他合,輕輕著他的后腦勺,就像是試圖安一只暴躁的狗子。
而腰上突如其來的力道,商硯衡把頭抵在的肩胛骨位置,不聲地嗅著上的氣息,在奚沉卿看不到的地方,角微揚,深邃的眸中漾出一抹得逞的繾綣,他的神就像是一只饜足的狼。
奚沉卿想要推開他,卻又擔心他的緒又要一發不可收拾,可能又要花大半的時間去哄他,果斷選擇被他抱著,反正國外不是有面禮、親手禮、別吻禮嗎,如此想著,奚沉卿心里頓時平衡不。
他們在天臺相擁,就像是從天而降的救贖者,不顧一切抓住了瀕臨死亡的輕生者。
這世界那麼大,大到能夠容納所有的山川湖海,這世界那麼小,小到只能聽到彼此不由言說的心跳。
那些難以言喻的熾熱逐漸升溫,無法宣之于口的意終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幾分鐘后,奚沉卿和商硯衡下樓,原本以為還要走樓梯,方才的故障電梯卻修好了,就跟逗似的。
乘坐電梯的中途中,商硯衡忽然這麼問了一句,“沉卿,都過去那麼長時間,那你為什麼沒有來找我?”
奚沉卿瞳孔微微一,難不又要回到解放前?他最初為什麼不問?
在奚沉卿的心驚跳中,而這次,商硯衡卻是自己把自己給哄好了。
只見他低下頭,角微微上揚是個清淺的弧度,“沒事,都不重要了。”
隨后,商硯衡帶著笑意看向奚沉卿。
奚沉卿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為什麼會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奚沉卿沒有多想,只是盯著電梯樓層的跳,只期盼能夠快點到,第一次覺得在這狹小的空間中有些不過氣來。
一直看著奚沉卿的商硯衡,“沉卿,你怎麼了?”
奚沉卿停頓剎那,漫不經心答,“有點悶。”
以前是有幽閉恐懼癥的,連坐電梯都害怕,現下倒是全都好了。
“是覺得電梯的空間太窄了嗎?”商硯衡一眼將的心思看穿。
奚沉卿眼眸閃過一分不自然,“還、還好。”
商硯衡沒在說話,卻掩蓋不住那意味深長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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