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商量好似的,奚沉卿準確無誤地跌進商硯衡的懷里。
商硯衡猝不及防往后倒去,順勢躺在了冰涼的地磚上。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就好像地球炸一樣,一瞬間化為虛無的空寂,奚沉卿的紅正好落在了商硯衡凸起的結上。
商硯衡眼珠子都不會了,大腦刷地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在此刻停止了,十指卻是扣著地面,全都繃了,白皙的手臂上都是翻騰涌起的青筋,就像是積蓄經年的火山在這一刻倏地噴發。
奚沉卿似乎都不到方才雙的那麻,整個人也是有些許怔怔的。
這短短幾秒的時間,商硯衡汗都忍出來了。
結,是一個男人最大的集中地,而親吻結,便是挑起最直接的方式。
走廊穿堂而過的冷風都沒能讓兩人保持清醒,直到一道悉的驚呼聲傳來——
“你們!”
容錯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眼底卻含著笑意和滿意,他理好手上的事務便趕過來看商硯衡的復查,沒想到竟然會看到這樣彩絕倫,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夢寐以求的一幕。
他臉上的喜悅就差拍手好了。
還是奚沉卿率先反應過來,連忙從商硯衡的上爬起來,還不忘拉他起來,關心著他,“你沒摔到吧?”
商硯衡整個人都還是怔怔的,清醒有序的大腦似乎了一堆黏糊糊的漿糊,連奚沉卿說什麼似乎都聽不到了,偏偏他白皙的結沾染上奚沉卿的口紅,曖昧的痕跡,讓人一眼便能看到,就好像是誰宣示主權一樣。
奚沉卿臉頰有些滾燙,強裝著那副波瀾不驚的神,連忙拿出手帕給商硯衡拭他結上的口紅印,明顯能夠到商硯衡不斷加快的呼吸,即便極力克制也掩蓋不了起伏的膛,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緩解此刻的詭異。
下意識抬眸朝商硯衡去,同樣察覺目的商硯衡垂眸看來,對上那雙又又的眼睛,商硯衡的眼神頓時都變得躲閃不自然起來。
“我、我自己來。”他一把奪過奚沉卿手中的帕子,便往洗手間的方向跑,分明是落荒而逃,徒留奚沉卿一個人在原地凌。
容錯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十分地看完全程,角上揚一抹恰到好的弧度,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奚沉卿咽了咽口水,語氣略帶幾分不自然,“我、我剛剛麻了,沒站穩。”
容錯就笑笑不說話,他這模樣,好像什麼也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奚沉卿頓時有些語塞,才明白什麼做啞口無言、辯無方,只能嘗試著轉換話題,“你不是有事要忙嗎,怎麼突然過來了?”
“忙好了,便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見奚沉卿尷尬,容錯便微斂笑意,忍著不再逗。
奚沉卿就像是腦子混沌一樣,“現在應該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容錯眉眼流出幾分意外,好不容易收斂起來的笑意又忍不住濃烈幾分,深知奚沉卿還未從方才的迷中回過神。
看著容錯又深了幾分的笑,奚沉卿才明白自己方才說了什麼。
方才的話不但像極了逐客令,而且出不識好歹的意味。
奚沉卿先是一愣,旋即一拍額頭,扯出一抹略有些不自然的笑。
而幾乎是逃離般去往洗手間的商硯衡一到,便將門重重地關上,把一旁的人都嚇得一激靈,隔壁頓時便傳來一聲怒斥,“后面有鬼追你啊這麼急,我坐了足足二十分鐘,好不容易有點來意了,被你這麼一關門,頓時又給回去了,你倒是急得很,但能不能考慮下別人的境啊!”
顯然隔壁是個文化人,將這件事都說的如此有氛圍。
而現在的商硯衡哪里還聽得進去隔壁的人說了什麼,白皙的面逐漸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紅潤,潔的額頭都在極力地忍下分泌出些許細汗,便是連眼角都泛起薄薄的紅,烏黑的眸中一片生理的瑩。
因為是公共衛生間,即便被困于這方狹長窄小的天地中,也得抑制住產生的重呼吸。
商硯衡靠在洗手間的門上,十指收,發出骨節咯吱咯吱的響聲,手臂和脖頸暴起的青筋看得出他極力的忍制。
清心寡那麼多年,他一直認為自己可以很好地控制住男人基本的生理反應,而和奚沉卿近距離相,每一次的靠近就像是火星撞地球,全的似乎都翻騰起來,他才明白所謂的清心寡不過是沒有遇到讓你興、頭腦炸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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