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子看,立馬收起所有的厭惡。
“下次產檢是什麼時候?我陪你一起去,好嗎?”
“到時候我通知你。”
“好。”
他又想起什麼,掙扎半天才問出口,“你,你的產前抑郁……”
“我最近都有好好吃藥,上次容錯說了,已經看到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他似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本沒有任何懷疑,或者應該說是不夠關心,“那就好。”
從來沒有好好吃藥,每次柳嫂盯著,假裝吃下去,實則不過是含在口中,然后等柳嫂走后又吐出來,容錯也從未說過開始好轉。
“肚子不?我帶你去吃東西。”
“晚飯吃了很多,還不,不過有些累,想睡覺了。”
的聲音輕地讓他都不由得懷疑,可惜因為心中的期待作祟,便忘腦后。
“那你早些休息,我明天又來看你。”
“好。”
笑著點頭轉,旋即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被一片冰涼深沉取代。
走了幾步,似乎察覺蕭照夜還在原地,便回頭看,只聽他解釋,“我看著你進去,我再離開。”
如果是當初的奚沉卿不知該被他什麼樣子,而如今心底只剩下一片寂靜,還有冷漠。
今夜的奚沉卿讓他十分滿意。
蕭照夜的心里是說不出的滿足,他當初做下的所有仿佛都在此刻化解。
他驅車離開后,容錯從蔽的拐角走出來,他來了好一會兒,想看看奚沉卿,卻沒想到正好撞上蕭照夜,于是他便藏匿于此靜靜地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他恍然大悟,明白那日奚沉卿說的話。
——我要他上我,然后再狠狠甩了他,我要他和我一樣,甚至比我還要痛苦,才算報復。
真的不愧是s市的奚沉卿,只要想,所有人都能被玩弄于鼓掌。
僅僅只是幾個表,別說蕭照夜,他作為旁觀者,有那麼一刻都以為奚沉卿原諒了蕭照夜。
夜幽幽,長空寂靜,過了冬至的s市變得很冷。盡管容錯上穿了厚厚的服,見此,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
奚沉卿自從進到住所,便將上的服一件件掉,連帶著鞋子和子,只剩下一件保暖和秋。
柳嫂在后面詫異問,“奚小姐,您這是?”
“都臟了,柳嫂,麻煩您幫我扔了。”
“好的,奚小姐,但是你懷著孕,怎麼能著腳走路,趕快把拖鞋穿上。”
“不用了,我去洗澡。”
看著奚沉卿走浴室,柳嫂越發捉不眼前之人,輕聲呢喃,“奚小姐一個小時前不是才洗過澡嗎?怎麼又洗!”
******
某日的一大早,蕭照夜便提著熱騰騰的早餐敲開了這里的門。
柳嫂開門,神有些難言,“爺!您怎麼來了?”
“怎麼這副表,我不該來嗎?”
他低頭便看到換鞋子的地方有一雙男士皮鞋,有些怔住,他方才進來的時候也在外面看到一輛車子,有點眼,不過他沒多想,不過現在似乎已經證實了。
柳嫂言又止,“爺,嘉會醫療中心的容醫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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