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照夜直接被打懵了。
周圍聚集不看熱鬧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可有些不要命的人還拿出手機悄悄拍攝。
他又被奚沉卿打了,他活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再二再三手。
怒氣沖昏頭腦,他抬起手下意識想要反擊,卻在看到奚沉卿的那雙充滿失且無懼的眼睛時,整個人瞬間被愣在了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沉卿!”
容錯想要將護在后,卻被抬手阻止。
看著蕭照夜高高揚起的手,又看看他那副惱怒的樣子,驀地發出一陣冷笑。
他的心陷慌,話語中都帶上幾分無法察覺的輕,“你、你笑什麼?”
“蕭照夜,你不是口口聲聲最溫良予嗎?現在跑到這里故作這副姿態干什麼,你自己不覺得惡心我都替你惡心。還有別在我面前作出這副害者的模樣,像你這樣的實施者本不配,本不配在你傷害過的人面前站著,做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舉。滾,別來惡心我!”
奚沉卿明白,蕭照夜就是一條不歸路,一頭栽進去,讓掉進了荊棘叢。捧著結了疤的傷口一遍一遍地舐,仍舊疼得不行,更何況被人生生淋淋將結痂的傷口撕扯開。
有些傷難以愈合,有些人不能直視。
他呆愣在原地,聽著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扎進他的心臟旋轉。
從前的多麼他啊,怎麼可能對他如此說話,他真的……
揚起的手掌隨之無力垂下,驀地他平靜下來,站在天之下,只覺得頭頂的太刺眼得厲害。他的眼睛蔓延出幾分意,低眸無力反駁的指責。
奚沉卿深呼吸迫使自己平靜下來,從他邊走過,再也沒有看他一眼。
他轉回頭看,行走在人群中瘦弱的影,堅定的、緩慢的,出來的是毫不猶豫,又帶著幾分即將為人母的溫和。的擺被風吹起幾分,徹底了他的心。
眼睜睜看著上了容錯的車,他的心如同刀割,下意識抬腳去追。
可惜,人跑得再怎麼快,也比不過車子的速度,除非車子愿意停下,坐在里面的人愿意走下。
他知道,不會有這個可能。
旁邊看熱鬧的人不知所謂,還在拍照錄像,議論說笑。
蕭照夜頓時便將怒火遷移,像是失去理智發了瘋一般,去奪過那些人的手機狠狠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猶如他一樣。
周圍的人被他這副模樣嚇得紛紛避讓,不敢去之霉頭,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車子開出去便變得緩慢,奚沉卿過后視鏡看他在那發瘋,眸中盡是冰冷。
他真的就是一個瘋子。
容錯擔心問,“奚小姐,你沒事吧?”
搖搖頭,此時的已非彼時的。
容錯的腦海中掙扎良久,問出了一個他想問了很久的問題,“奚小姐,你覺不覺得,蕭照夜好像上你了?”
擰礦泉水的姿勢猛然頓住,心中閃過一百萬種可能,微微一笑,笑意不達眼底,怎麼可能呢。”
他裝作看不出的猶豫晦,只是勾,“或許是我想多了。”
“那你恨他嗎?”
“恨。”的回答如同及時雨,沒有毫的猶豫。
“想過報復嗎?”
沉默著不說話,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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