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只見是刁老金正背著手走過來。
“刁爺爺,你跑哪兒去了?”我連忙問道:“接什麼活啊。”
刁老金笑道:“當然是抬棺的活啊。”
“啥?”我腦子嗡的一聲,半天沒反應過來:“啥意思,我什麼時候說要抬棺了?”
“嘿,你還真別說。”刁老金道:“今天這棺材,除了你,別人都抬不走。”
我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我真不知道是咋回事啊?”
刁老金手點了點我的腦袋,說我昨天給你那本書你看了沒?
我愣了一下,說看了,可是里面也沒說怎麼回事啊。
刁老金板起臉問你看完沒?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刁老金給氣的,拍了我腦袋一下:“那就去找。”
我點了點頭,忽然恍然大悟:“你給我那本書,就是想讓我抬棺?”
“不然你以為呢?”刁老金笑瞇瞇道。
原來如此,我還說給我本棺經有什麼用,刁老金對于讓我繼承家業這件事還真是執著,原來那本棺經并不是棺材大百科,而是抬棺人的教科書啊。
刁老金又湊到我耳邊,說你上就這一千塊錢能干啥?過不了幾天就得花完,到時候你上街要飯不?我這是再給你找錢賺呢。
他這麼一說我也是沒法反駁,確實,不管是要找我爺爺他們還是干什麼,出門在外沒錢那是萬萬不行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
就是昨天晚上住店吃飯就花了一百多,按照這個速度,到了湖南估計沒兩天我就得沿街乞討了。我從小到大還沒打過工,讓我掙錢也不知道上哪去掙。
我搖了搖頭,看來我還真得繼承祖業了。
在我做思想斗爭的時候,刁老金已經上去和徐大嘀嘀咕咕說了半天,然后回來對著我賊笑,說讓我放心,他已經商量好了,價錢是只多不。
我聳了聳肩哦了一聲,順便告訴他我還得上去在翻翻書。
拿到棺經,我就坐在床邊翻了起來,昨晚那三個小時我也沒白看,棺經里關于棺材生辰八字的部分,以及抬棺的部分我都看了。加上前段時間跟在爺爺邊了解的,對抬棺我已經大致了解了不。
棺經里記載的東西確實很多,不是棺材本和抬棺,停棺棺等東西都有記載。從我昨晚看完的地方往后又翻了幾頁,看到里面的容,我頓時神一震。
我眼珠三轉兩轉,覺得這事還不算太嚴重,按照書里說的這一回棺也不是很難。
了干癟的口袋,我下定決心,抬就抬吧。
我收起書,然后準備下樓,偶然瞥見我放在床頭柜上煙斗,那可是爺爺唯一喜的件,我趕拿起來在了后腰帶上。
剛走到門口,只覺眼前一黑,一只蒼老的手掌向我迎面抓了過來。
我大腦一滯,想也不想的往后猛退,直到撞上了墻壁才止住。
而那只手并沒有跟上來,我靠在墻上大口著氣,死死的盯著前方,卻發現空無一。
我靠在墻上息了片刻,發現確實是什麼都沒有,似乎是我眼花,但是剛剛那朝我面門抓來的手卻還歷歷在目。
剛剛那個應該不會是我的幻覺吧。
我有些遲疑的看著大門,想到剛才在棺經里看到的容,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向大門走了過去,眼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才打開大門,鉆了出去,然后反手就把房門牢牢關上。
剛剛走出旅店大門,我就被徐大那群人圍住了,徐大一臉焦急道:“小兄弟,這可壞求了,那棺材里聲音又變大了。”
我向棺材那邊看了過去,果然,沒一會就聽到一聲不大的敲擊聲從那邊傳來。
剛剛還是只能著才能聽到的程度,現在我離棺材還有七八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這聲音確實變大了很多。
刁老金看著我:“怎麼樣,有從書里看到些什麼麼?”
我聽著棺材里不時響起的聲音,頭皮有點麻,開口道:“說實話啊刁爺爺,這種事你比我懂得多吧,要不棺材我來抬,這里面的東西你來解決怎麼樣?”
刁老金笑瞇瞇的搖了搖頭:“這話就不對了,你是抬棺人,在棺材下地之前,一切都是抬棺人的事,我這種……”
顧忌周圍還有徐大他們,刁老金沒說自己是掘墓人:“我這種負責的是下地之后的事。所以這件事,還得你來解決。”
好吧,我聳了聳肩,然后著頭皮向棺材走了過去。
按照書里的記載,我蹲下來,看向棺材底部,只見在棺頭底板上,不知何時已經凝結起了一層薄霜。
不過這薄霜卻帶著點綠幽幽的。
這七月的炎熱天氣,就算昨晚下了場小雨,離結霜的溫度也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一層薄霜,按照棺經上的記載,是棺材里尸即將尸變的前兆。
我深吸一口氣,來了徐大,然后讓他拿了些巾,然后又讓他去找一面銅鏡來。
巾很快找來了,但是銅鏡卻找不到,也難怪,畢竟現代哪還有用銅鏡的,這里又不是古玩店,荒山野嶺的一時間上哪去找銅鏡。
在他們找銅鏡的時候,我也開始準備,我把他們拿來的巾全部包在了手上,把整只手臂都包了個大粽子。
包好之后,我抬起頭,看了看周圍,這時候我才發現,旅館門前面已經站滿了人,似乎都是看熱鬧的。
人群中間還有兩個悉的影,正是那兩個和我們幾次面的孩。
那黃孩小倩見我看了過去,對我擺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然后哼了一聲:“裝神弄鬼!”
然后就回了頭,我聳了聳肩,也沒還,旁邊那做凝姐的紅倒是對我笑了笑,這時候的氣倒是好了許多,不再像昨晚那副站都站不穩的模樣。估計是昨天喝酒喝多了傷,休息了一晚上就好的差不多了。
我也沒多想,低下頭,用水把手上的巾打,然后對著上面哈了一口熱氣,但是接下來卻犯了難。
據棺經里的記載,這棺材底下的綠霜,是尸氣下沉凝結所致。一般來說,剛要下葬的尸是不會有這麼重的尸氣,下葬之后,尸被地氣所化,也不會產生這麼濃重的尸氣。
因此出現這種現象,就說明棺材里的尸,有尸變的跡象。
想要解決尸變,首先就得把這綠霜除去,來防止尸氣繼續沉淀。
但是這玩意可不好解決,這綠霜是尸氣所凝,蘊含著尸毒,這尸毒可是天底下最毒的東西之一,基本上你哪個部位要是粘上了尸毒,那就等于廢了。要是不趕祛除毒素的話,尸毒擴散,整條命都保不住了。
而且這玩意與棺的尸氣一,你就算拿吸塵來吸也吸不掉,想要除掉他,需要用氣來抹除,而且必須得是男的氣。我剛剛對巾上哈出的這一口熱氣,就是這個道理。
但是有氣可不行,氣與尸氣相沖,直接去抹的話,那效果就跟拿燒紅的鐵塊扔進水里一樣,反應很大,我懷疑這幾層巾能不能保住我的手。
為此就需要氣來調和,同樣必須是的氣。
可是我這會上哪去找啊。
瞅了瞅出殯的家屬,發現只有寥寥幾個眷,而且都是阿姨和級別的,實在是很難和這兩個字聯系起來。
我眼珠一轉,看向了圍觀的人群,那兩個孩依然站在那里圍觀。
我走過去干咳一聲,對黃孩笑道:“,能請你幫個忙麼?”
黃孩翻了個白眼道:“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這黃孩小倩格這麼暴躁,多半沒人要,十有八九還是,我心里腹誹著,臉上陪笑道:“沒什麼,只是想讓你幫忙對這巾上面哈一口熱氣。”
黃孩哼道:“又在裝神弄鬼,誰要幫你忙,走開。”
說著下一抬,哼了一,不再說話,看來是不打算理我了。
我又熱臉了冷屁,不由得有些尷尬,旁邊的紅凝姐連忙道:“抱歉啊,好像對你有些誤會,你別在意,沒有惡意的。”
“沒什麼,是我唐突了。”我撓了撓頭,凝姐笑道:“你為什麼要讓吹氣啊,要不我幫你把。”
我眼睛一亮,剛想說好,卻又頓了一下,臉古怪的湊過去,在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凝姐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過了一會,才滿臉通紅的點了點頭。
給爺爺遷墳,挖開棺材裡面卻躺著一具女屍!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
風水堪輿定命數,鐵口金算斷吉兇!生時枉死必成煞,善惡到頭天來收!我出生在一個風雨飄搖的時代。在那個時代里,要人命的不只是饑荒戰亂,更有心狠手辣的惡徒。賑災的米碗下,或許是有人偷壽!瘟疫的村落后,或許是趕尸人逞兇!神婆,抬棺匠,更夫,出馬仙,出道道士……更是層出不窮。我是地相堪輿的第二十六代傳人,可能也是最后一個出黑的陰陽先生,為您講述我一生的詭聞軼事。
世人只知摸金校尉,卻不知統領摸金的為發丘中郎將,而我,則是世間最後一名發丘中郎將,人稱發丘天官。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