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對此一無所知,昏昏沉沉,睡了大半夜,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亮了,睜開眼睛,看見了坐在病床邊兒上,拿著手機打王者榮耀的祁山。
了一下,想要支著坐起來,手背一痛,才發現上面扎著針。
“唉,你別啊,跑針沒有?”
“你怎麼在這里?”
“出了,待會兒說,我去護士。”
祁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來護士,重新給冉扎了針之后,護士才離開。
冉已經好了一大半了,喂微微抿著角,低聲說:“冉,你可真是出息了,能撐到醫院來。”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很快,這瓶水吊完。”
“我剛剛問了你,為什麼在這里?”
冉的口吻很淡,祁山著手指的指頭頓了頓,臉上的笑容一度僵。
“怎麼?我不能在這里?”
冉瞇著眼睫,低聲說:“應該是顧瑾言讓你過來的吧?”
“說這話有些傷了,難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必須牽扯到我小舅舅麼?”
祁山笑著,但是在冉聽來,算是祁山的承認,他承認,他出現在這里,是顧瑾言授意的。
“他人呢?”
“我小舅舅有些忙,去查事了,你要是空了,還是先看看微博吧。”
冉不痛不,低聲說:“我卸載了。”
并不喜歡那里,烏煙瘴氣的,每天都有惡言惡語,甚至冉本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可以躲在鍵盤后面,對一個人懷抱著那麼深沉的惡意!
冉閉著眼睛,祁山一局打完了,才拿起放在一邊的保溫杯,低聲說:“給你帶了飯,吃點?”
“嗯?”
“粥,一只手也可以吃,我去給你支起來一個桌子。”
祁山放下手機,把桌子支在病床上,然后倒出來一碗粥放在冉的面前,的左手打吊針,右手拿著湯匙,開始喝粥。
溫的粥送到口中,冉怔忪了片刻,小手臂都有些僵了起來。
“怎麼了?”
祁山第一時間發現了冉的異樣,微微搖了搖頭,將臉上的異樣收起來,然后開始吃粥。
從吃到第一口粥開始,冉就發現了,這份粥,是顧瑾言做的。
他很手,但是基本的家常菜會幾個,而且廚藝很好,卻鮮下廚!
這份粥,香醇可口,也清淡至極,將原有食材的優點和香醇發揮到了極致,是顧瑾言一慣做粥的方式,因為管家會喜歡放些調料。
眼睫有些酸,吃了兩口,胃里依舊不舒服,就把粥推開了。
“多吃點啊,剛剛護士說了,可以正常進食,也不至于昨天晚上撐到了,到現在還不敢吃東西!沒那麼夸張的!”
冉深吸一口氣,低聲說:“我胃里還是非常的不舒服,祁山,麻煩你幫我去辦理一下出院證明吧,我下午還要進組,有我的戲份。”
祁山:“……”這也太拼了。
“你不用這麼努力,封宸也不差你一口飯,累了就回去唄,好歹在圈子里算是背景強大,為什麼要把自己折騰的還不如一個剛剛圈的新人?”
冉忽然笑了,低聲說:“我要是圖歡快,就不會在離開了圈子之后,再回來了。”
祁山冷哼一聲,不不愿的去幫辦理出院證明,好歹也是娛樂圈里的頂流,祁山也不是親自去,而是了自己的小助理去辦理的。
但是祁山一出門,就見了顧瑾言,上帶著寒霜,在已經快到夏季的月份里,生生憑借一己之力,拉低了周圍的溫度。
“小……小舅舅?”
“人呢?”
祁山忽然反應過來,顧瑾言這會兒問的人,應該是冉,他側開,讓出來道路,說:“冉在病房里。”
“嗯,我去看看。”說著,顧瑾言一眼看見了祁山手里拿著的東西,低聲說:“辦理出院手續,讓書去辦!”
祁山從善如流,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了書:“哦,好!”
然后亦步亦趨跟著顧瑾言進了病房。
冉目看著窗外,目死死的盯著外面的綠葉,顧瑾言心臟了,一種悶痛從心口傳至到了四肢百骸里。
“走吧,我送你去劇組。”
顧瑾言本以為自己會說些什麼其他的,但是看著冉,他竟然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冉從床上起來,護士進來給拔了針,隔著人影,顧瑾言看見了放在床頭柜上的保溫桶里,粥還有一大半,就連碗里的,都沒下多,他眸閃了閃,而后面無表的錯開了視線。
也沒有多東西,站起的時候,顧瑾言看了一眼。
臉蒼白,宛如一尊瓷娃娃,病弱西子的樣子,顧瑾言一瞬間覺得自己仿佛是個禽,這樣虛弱的人,依舊能輕而易舉的,他的心弦。
“祁山,你和你的助理待會兒離開,這個時候不要給冉冉添。”
祁山不服:“就算是記者拍到了能怎麼樣?大不了到時候公開……”
顧瑾言的視線挪了過來,祁山嗓子卡了一下,理直氣壯的著膛說:“大不了到時候開誠布公,問問那些臭不要臉的記者,我照顧我小舅媽犯法麼?”
冉:“……”
氣氛因為祁山這句話,瞬間變得有些尷尬,下意識的想要說些什麼反駁,但是說實話,祁山又沒有明說,這個小舅媽就是,如果就這樣貿貿然的湊上去,說不定會被顧瑾言調侃。
而且,明顯能覺到,站在邊的顧瑾言,實在有一種心愉悅的覺。
“別貧了!”
顧瑾言低聲說:“不想鬧出來什麼緋聞。”
“我覺得我和冉鬧一鬧還不錯的,至現在和你在一起,只會讓的名聲更爛!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小外婆本就不想要冉這個兒媳婦!”
“祁山!”
冉沒忍住,開了口,眉梢里染著焦灼:“不用給我抱不平,我也不打算進顧家門。”
祁山看著冉,擰了擰眉心:“沒事別立Flag,到時候打臉了,疼的不還是你自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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