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局面，讓冉一瞬間怒從心起，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說不定就像媽媽說的那樣，是媽媽說的那樣，說不定當初拐賣孩子就是媽媽要做的，畢竟這麼多年，也沒看見爸爸對重有好到哪里去！

冉越想越傷心，下了樓，看見顧瑾言穿著一件白襯衫，站在冷風里，不知道站了多久，一頭心打理過的黑發，被吹得雜不堪，莫名讓男人看好三故去更加俊不羈，桀驁英俊。

冉悲從中來，本來就難過，瞬間眼淚又漫了上來，顧瑾言已經大步走了過來，一手拉住冉的手臂：“怎麼這樣走路？”

“疼。”

聲音糯糯的，看著有些難過。

顧瑾言這才發覺到冉的異樣，一垂頭，就看見了冉還流著的小。

他面沉了沉，面上頗有種風雨來的覺。

“去醫院！”

顧瑾言飛快的俯下，將人打橫抱了起來，他垂著眼睫，緒深埋，唯有舉不自覺泄出一兩的郁，足夠震懾到冉。

微微抿著瓣，低聲說：“我沒事，你不要這樣！”

顧瑾言一言不發，直接帶著冉去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顯然認識顧瑾言，看見冉的傷勢擰了擰眉心，“包扎一下就好了，應該沒什麼大事。”

冉瞥了一下，低聲說：“幸虧我們來的快，不然傷口就要愈合了。”

本來是一句自嘲，但是醫生年紀大了，不玩微博，不知道這些梗，聞言笑著說：“話不能這麼說，幸虧來了，我看你的傷口，應該是掛在了什麼金屬上面，來看看，傷口已經要消毒，否則很有可能染破傷風！”

冉有些尷尬，笑著點了點頭，

醫生開了藥，書在樓下，顧瑾言干脆自己領了單子，帶著冉去護士戰包扎，人有點多，護士有些忙，所以包扎好，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了。

“打算做什麼？”

冉猶豫了一下，低聲說：“先回家吧，我想找我哥了解一下況。”

顧瑾言抿著瓣，上的氣勢繃著，冉微微抿著瓣，低聲說：“這次謝謝你！”

顧瑾言冷笑一聲，沒有接話。

車子已經拐了一個彎，冉的手機響了，是在國用的號碼，猶豫了一下，微微低著頭看了一眼。

出國之后，封宸給辦理了國外的號碼，這個號碼還是剛剛開機，冉之所以打開也是為了能和媽媽聯系上。

冉看了一眼后綴，是120。好像是醫院的電話。

冉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劃了接通，還不小心蹭到了擴音，里面的護士的聲音很淺淡：“小姐是麼？”

“是我。”

“方便來一下醫院麼？你的母親和哥哥剛剛在病房里喝農藥自殺了。”

冉的手機，“啪嗒”一聲，掉在了車廂里。

半個小時之前。

媽媽直接把冉丟了出去，重抿了抿角，低聲說：“媽，你對冉冉那麼兇做什麼？”

“阿重，你早就知道那個畜生，他拐賣孩子的事？”

媽媽心如死灰，眼睛里最后一也寂滅了。

微微抿著角，口吻很冷淡：“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重抿著角，低聲說：“媽，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說的對，都是報應！所以他才會是個短命鬼！我，你，都是他的報應！他怎麼可以這麼早死，想讓我們幫他背負罪名麼？”

媽媽眼淚掉了下來，“他做夢！”

“媽，你冷靜點！”

重開口，他呼吸很急促，臉瞬間有些煞白，媽媽臉蒼白的看著重：“冉的爸爸，好像是個公職人員？本命似乎是蘇荷！蘇荷好聽，比冉好聽！這個名字還是你爸那個短命鬼取得！”

“要是冉冉沒來我們家，估計現在也驕縱活潑，就算是配 顧瑾言也配得上，哪里用被那麼多人嘲諷？”

“媽？”

媽媽頻繁的自言自語，神繃著，雖然那名為理智的弦都有可能會斷掉。

“媽，你在干什麼？”

媽媽從破舊的棉襖口袋里，出來一瓶農藥，重瞳孔了，瓣有一瞬間的抖。

媽媽看著兒子，兒子這些年很善良，沒有被人渣影響到，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個人渣是為了兒子病才走上的一條不歸路，媽媽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難過，還是該自責。

“兒子，媽已經走到末路了，要是媽媽坐牢了，就沒有人會管你了，活著是拖累，我們……”

“不會太痛苦的，你放心……”

重瞳孔又是一，他上的力氣一瞬間似乎被干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那種嗆鼻的味道沖了上來，重沒怎麼掙扎，就張開了。

……

冉顧不上疼，一路沖到了急診部門，距離醫院不遠，所以來的很快，“我媽呢？我哥呢？”

“小姐？”

護士年輕，第一時間認出來冉的份，低聲寬道：“小姐先不要張，您的母親人已經離了危險期，因為毒品攝量不多，催吐之后，已經沒有了危險。醫生估計凌晨就會醒來。”

冉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即護士低聲說：“但是您的哥哥有些危險，本就是白病患者，現在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會死！”

“你說什麼？”

“我說你哥哥，太虛弱了，在催吐過程中出現了一點小意外，不能確保您哥哥的能離危險，希病人家屬，能做好心理準備。”

冉眼前一黑，差點昏了過去。

“我能看看我哥麼？”

“可以。”

護士帶著冉去了重癥監護室，隔著玻璃，冉看見了重，他本來就臉蒼白，線下臉更加蒼白，整個人看著都帶著幾分的可憐。

冉眼圈紅了紅，這個消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媽媽怎麼舍得下手，為了重能活下去，費了多力氣啊？

怎麼舍得讓重隨著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