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馮局長見面寒暄了幾句后,程罪介紹說:“這位是馮局長,這是我先生周匪。”
聞言,馮局長忙看向旁,這才注意到坐在椅上的男人。
近來隔壁城市的一些事他也有所耳聞,不過向來不會聽信那些流言蜚語。
眼下,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周匪本人,“你好你好。周先生,久仰大名。”.net
周匪縱然滿心疑,卻也不會在外人面前讓程罪失了面,從容與對方聊了幾句。
“快,外面冷,里面請。”馮局長客客氣氣。
不知道的,怕是還以為到訪的是上面下來的哪位視察工作的大領導。
進警局頂層的辦公室。
這一層是各個部門領導的辦公室,而這會兒,居然有好幾位看樣子是科領導的人過了來。
周匪很會審時度勢,讓南振推著他后退一點,把地方給他們談事。
他也好奇,程罪能來這里做什麼。
程罪坐在沙發中,面前的幾個人客套了幾句,隨后就說出了此次邀請過來的原因。
“怎麼問都問不出來,證據方面有,線索也斷了。如果這個人不親自開口說點蛛馬跡,我們明天就要把人放了。”馮局長很是頭痛。
那個嫌疑人的心理防線特別強大,哪怕找來了心理咨詢師,以及催眠大師過來跟那人聊天,他也是什麼都不會說出來。
這可難倒了他們一群人,明明那就是犯罪分子,可法律是講究證據的,證據不足,到了時間就要把人家放了。
馮局長并不愿意把那麼個惡人放出去,讓他繼續逍遙法外!
如此,便想著邀請這位程小姐過來幫幫忙。
猶記得兩年前,他們也遇到了一個類似的嫌疑人,那時候這個人進去不到五分鐘,就把口供錄了下來。
這畢竟關乎到人家的謀生手段,馮局長也不好多問其中的關竅。
程罪笑著點點頭:“能為人民服務,為社會做點貢獻,是每個公民的義務,我榮幸之至。”
馮局長頓時喜笑開,“那我們就不耽誤時間了吧?您二位也是舟車勞頓趕來,要不去看看那個人?”
程罪起:“走吧。”
隨后看向那邊安靜傾聽的男人:“你在這里等我?還是跟我一起?”
周匪有點驚訝會想要帶上自己,畢竟到現在他都還有點云里霧里的。
本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在涉什麼事。
但周匪還是應答:“好。”
馮局長自然不會拒絕,人家是夫妻,可能需要相互輔佐完這件事。
一群人帶著他們夫妻二人來到某一層的一間審訊室,里面的東西已經安排妥當。
程罪與周匪先進去的,南振守在門外。
馮局長示意把那位嫌疑人帶過來。
安靜的審訊室里,程罪著這里的陳設。
這個地方不知來過多次,可從前的淡然,與現在不同。
也許是因為上一次險些被定案的事,讓程罪只覺得這個房間有些抑。
周匪清楚的知道這間房間里有監控設備,一言不發的坐在椅上。
不一會兒,一個人被帶了來,吊兒郎當,目無王法的樣子,讓門外的馮局長氣的咬牙切齒。
工作人員將門關了上。
程罪并沒有坐在審訊座位上,而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中,靠著椅背,正低頭翻看馮局長剛剛給的案件資料。
這個嫌疑人擁有超高的反偵查能力,所以即便知道是他做的,警察卻也拿他毫無辦法,證據都被抹的一干二凈。
最主要的是,這人居然屢次對小孩下手,可謂是十惡不赦。
程罪略看了眼案件經過,頭都沒抬,問了句:“你是不是有過什麼心理疾病?”
這話問的太過突然。
那位隔著柵欄坐在板凳里的男人冷笑一聲:“怎麼,這又是一位心理醫生?不過你們這里的心理醫生倒是一個比一個好看哈,就是年紀大了點。”
這語氣,這態度,十分放肆。
周匪的目掃過那男人的臉,目中的冷厲有些過于迫人。
竟讓那個男人不自然的撇開了一點頭。
他向來不畏懼尋常人的氣場與眼神,怎麼這個男人的覺如此不同?
一般況下,只有遇到比他還惡劣殘忍的人,他才會覺得有點心慌。
程罪抬頭時,掌心搭在了周匪的手背上,似是安。
周匪立馬回握住微涼的手。
“看來你應該不是有什麼心理問題。你就是單純的喜歡那種刺激,也許從你第一次作惡,而你沒有因此付出代價后,你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與優越。從而讓你試著去做下一次。”
“讓我來猜一猜……”
程罪眼中含笑,“所以你應該是從小生活的環境不夠好,你自卑,膽小,懦弱。甚至是邊的同學也好,朋友也好,亦或是同事們都喜歡調侃欺負的對象。你的父母也許還因為你的原因而厭惡你。”
隨著的話音越說越長,那個男人原本淡定的神,若若現變得有了幾分扭曲猙獰,不過他藏的很好,如果不是專業人士在這里,怕是都無法發覺他的異常。
好在程罪注意到了。
笑了笑,放下資料站起,打開了帶來的那個小箱子。
拿出香碗,又倒出來一些香料,火柴噌的一下燃,火苗很快就將香料燃燒起來,一縷縷白煙順著上空裊裊升起。
“來聊聊吧,聊聊你的年?”程罪隨口說。
男人的目盯著程罪的背影,里面藏著駭人的殺意,可他又緩緩地笑了起來,“我跟你聊什麼年?男之間聊聊其他事才是正常的吧?”
這調戲的話語一出,那邊的周匪的眼神中頓時迸發出一把把刀子。
但他注意到剛剛程罪給他的那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忍了又忍。
程罪對這人的調戲放浪之語不以為意,拿著燃燒起來的香,隨手放在了比較靠近那個人的地方。
那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程罪上,也就沒有在意那香如何。
程罪倚著隔著他們的鐵欄桿,抱著手臂,輕笑說:“別張,放松點兒,只是聊一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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