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四個人心思各異。
都談不上幸福,卻又不得不繼續生活。
翌日。
程罪醒得早,旁不知夜里幾點回來的周匪還在睡著,他昨晚應該是喝多了。
坐在男人邊,了他的睡。
周匪也不知醒沒醒,竟突然拉住的手,將人抱進懷中。
一怔。
周匪閉著眼,啞聲嘟囔:“老婆,我好你。”
這句話,出現的十分意外,讓程罪好半天都沒了反應。
“你說什麼?”
可周匪已經再次睡了過去,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程罪心里暖暖的,不控制的親吻了一下他的。
他的,總是別別扭扭,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難言之。
輕輕退出男人的懷抱,程罪無聲離開了房間。
“太太,那個齊總的花邊新聞已經報道出去了,只等著他們報社陷輿論的中心,周瀾就會過去提收購的事。”晉堂見下樓,第一時間過來匯報況。
程罪坐到餐廳,傭人們送來心準備的早餐。
正吃著,就有人過來了。
“大嫂。”
在周家,周暮都會大嫂。
程罪點頭,“坐下吃飯吧。”
陳敬憐這時候也走了過來,等傭人把菜都備了一份后,將自己面前的一些菜推到了周暮面前。
“你吃這兩道菜,多吃點。”
程罪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敬憐,“大姨很關心周暮啊。”
這話一出,陳敬憐的神一僵,“畢竟阿暮剛出院,是要多補一補的。”
“前些日子周匪也剛出院,做了那麼大的手,怎麼沒見您關心過周匪補沒補呢?”程罪直言不諱的問了出來。
其實有些時候彎彎繞繞反而沒用,直截了當的把問題拋出去,卻能讓那些人招架不住。
后面的折月眼神不善的盯著陳敬憐,“大姨這幾日休息的可好啊?氣看著倒是不錯的。”
陳敬憐努力保持著微笑,“好的。”
真的好嗎?
事實上,這兩天夜不能寐,總是提心吊膽的想著程罪是不是看到了跟別人來往的通信容。
可程罪什麼都沒表現出來,一時間也拿不準。
程罪咽下食,“你的實驗室已經在籌備了,應該不出半個月就能都安排好,到時候你問問晉堂,看看還缺不缺什麼,都給你準備出來。”
周暮有點意外。
他原以為,周匪是不會同意自己待在這里,更不會允許自己擺弄那些項目。
想來應該是程罪做了什麼。
“謝謝大嫂。”
“一家人,你跟客氣什麼。”陳敬憐下意識說了句。
這話頓時引來了附近幾個人的目。
尤其是二樓剛要下來的周匪,他停下了腳步,默不作聲的聽著。
沒人注意到二樓的他。
餐廳那邊。
周暮先開口:“大姨,大嫂現在懷了孕,還能想著心我的事業,我應該激。況且大哥現在本就事業繁忙,我不想再給大哥大嫂添麻煩。”
陳敬憐蹙眉:“你也是家里的爺,是你大嫂,做什麼都是應該的,談什麼麻煩啊?”
全然不顧及一旁的程罪,這話說的,就像是程罪欠他們的似的。
晉堂這時不著痕跡靠近了程罪一點。
兩人的目無意對視,程罪讀懂了晉堂的提醒。
周匪應該在二樓站著呢。
放下筷子,笑說:“外面那些事你不用在意,我跟你大哥能理好,有時候我們不在家,你多照顧下大姨。”
陳敬憐幾乎是直接回懟了句:“不用你使喚周暮。”
極其看不慣程罪吩咐周暮的樣子,總覺得程罪是在趾高氣昂。
可這話……
周暮蹙眉:“大姨,大嫂是好心囑咐我,你這是什麼態度?”
他不理解,自己的母親怎麼……
陳敬憐也后知后覺自己說話太沒顧忌了,趕賠笑:“不是,大姨的意思是,你不用把自己當外人,都說長嫂如母,你別客氣。”
“我沒有客氣。大哥大嫂對我特別好,我很激。”周暮語氣冷了下來,“我吃飽了,大嫂您慢慢吃。”
說完后,周暮起就走了。
看著兒子對自己的漠然,陳敬憐心里全然怪罪上了程罪。
這時候,折月跟晉堂也不約而同的離開了,有些默契。
如今,餐廳里只剩下了陳敬憐與程罪。
陳敬憐冷冷的看著:“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但我希你不要想著利用周暮。”
樓上的周匪瞳仁一陣,眉頭蹙起,似有不可置信。
程罪莞爾:“大姨說什麼呢?我只不過是囑咐周暮多照顧你一些,畢竟你在監獄里待了那麼久,又自殺過,一時半會肯定補不回來,需要有人在邊照顧著。”
“那為什麼不是你照顧我?”陳敬憐冷笑:“你從來都沒把我當你大姨。”
“你本來也不是我大姨。”程罪說:“如果不是我周匪,說實話,我是不在意你的。尤其……有些事你心知肚明,你對我母親做過什麼。”
“你別胡言語!”陳敬憐突然變了語氣,格外冷:“程罪我告訴你,你別指用這件事威脅到周暮!”
程罪笑起來:“大姨說什麼呢?我關心周暮是因為他是周匪的弟弟,我的小叔子。我威脅他什麼呢?”
陳敬憐張了張,咬牙切齒的。
“大姨,我還是那句話,關于我母親的事,你一天不說,我們之間一天不會其樂融融。這句話,哪怕周匪在場,我也會這麼說。我明正大,不像有些人,從頭到腳全都是見不得的。”
陳敬憐背后一冷汗:“你別妄想污蔑我,挑撥我跟周匪周暮之間的關系!”
“我可沒挑撥,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你在意周暮可比在意周匪多的多,我作為周匪的妻子,我只是心里替他委屈而已。大姨慢慢吃吧,我還有事。”
說完,程罪拿起折扇起走去了外面。
而在周匪出現的時候,陳敬憐眼里的冷毒辣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驚慌失措的出溫和的笑容:“周匪?你醒了啊,快坐下吃飯。”
周匪面上很平靜,但心中卻早已掀起了巨浪。
原來,大姨跟程罪私下里,居然是那副模樣的?
-
走出門的程罪來到了后院。
之前晉堂找來的那些人還在敲敲打打的訂做著什麼。
折月到底是問了出來:“太太,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程罪笑盈盈的看了眼折月,帶著幾分寵溺的語氣:“這是給陳敬憐準備的棺材,其他的是給那些周家人備著的。以后誰再惹我不高興,就把他們都塞進去。”
一味的忍耐本得不到想要的,那還不如,讓所有人都跟著一起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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