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奪祭,又能刷鬼氣。
江辰只恨自己沒能早點來到偽區這種好地方。
他徹底放飛自我,路過的狗都得挨兩掌,慢慢了鬼牢區,不管人還是鬼見了都要犯愁的存在。
這其中,一部分人居然被他連搶數次。
好不容易逃得一條命,又去收集了點祭,就發現這狗東西哼著歌就過來了。
他背著的袋子越來越鼓,一群回者的口袋卻是越來越癟。
不祭沒了,底牌也被大量消耗。
主要回者強就強在,掌握的手段神鬼莫測,超出一般強者的理解范疇。
比如玄一,一手空遁之,六步王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逃離。
比如周泰,地脈之氣覆,八步王也無法發現,外加唐旖,輕易修復古老陣,備坑殺王的能力。
正是靠著這眾多珍奇,還有鬼牢中的強大殘陣,以及一些危險地域,回者才能獵王。
可江辰的手段,一方面種類多。
他當初刷神通,雜七雜八的能力搞了一堆。
另一方面,在神、古老程度上,一群回者也只是小巫見大巫。
比如玄一,在遇上江辰前,他打死也想不到,殺門看家的空遁能被人輕易識破,得他不得不自殘逃生。
外加江辰還有王級神傀。
這就形了全面碾。
比手段,神通鎮一切,比實力,四王齊出,氣勢滔天。
沒錯,此刻的神錘上,赫然已經再添兩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是暗盟強者,擅邪,實力比較弱,才走出第一步。
一個渾淋淋的無皮怪人,忘記了一切,只有鬼的行本能,但實力不錯,是四步王。
這樣的陣容集中在一個隊伍,整實力驚人。
江辰一路走來,幾乎沒吃過虧,不過其實也有一次險些失手,就在不久前,他遇上一個年,看上去十四五歲,一個人單獨行。
他撞上對方,是在區深,一座保存得很完整的山門前。
年黑發黑眸,面容冷峻,執一桿奇異的青銅筆,在地上不斷勾勒,不一會兒一座大陣浮出,炙熱的火海淹沒了這個古老宗派的址。
里面傳出恐怖的怒吼聲,以及眾多區詭的慘嚎。
一尊王撲了出來,年就站在陣前,距離詭王者不足一尺,冷冰冰看著對方因憤怒而扭曲的面孔。
江辰坐不住了。
當即沖了上去,喝令對方不得破壞歷史建筑,不得調戲百歲老人,不得放火燒山……
他細數出年十幾項大小罪責。
年聽得有點發呆,愣了一會兒,才略帶一詫異的問他:“你不認得我?”
江辰立馬斜著眼珠子瞪他:“我也正想問這話,連我煉鬼宗都不認識,你小子怎麼在鬼牢區混的?”
說著他就縱一尊王沖了上去。
年不急不緩,于原地寫下一個古陣,江辰明明沒有靠近,可詭異的事發生了,陣法啟,他被生生拖拽過去。
就算呼喚出河伯等其余三王,竟也阻止不了。
這是一個挪移陣。
出現之地,是一座恢宏的石殿部,大理石鋪就的地磚上,布滿了麻麻的古陣,看得出來,有修補過的痕跡。
江辰一個不懂陣道的人都知道,這種復合法陣,布置本就困難,修復更是難上了天。
他頓時明白了,這年不是簡單人。
到這里后,對方就邁著一種特定步伐,從容的朝外走去,還戲謔的道,他只演示一次,能活著走出去,他就放江辰一條生路。
江辰哪過這種氣?
直接就縱一尊半王走了上去,結果其一秒就橫死了。
想出陣,絕非看上去那麼簡單。
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立馬冷笑一聲,表示這些雕蟲小技,自己閉著眼睛都能走出去。
再然后,他就用河伯、羅尼、白發老人、無皮怪人四王淌雷,生生引發了所有陣,拿它們的命,闖出了一條生路。
也是這時江辰才發現,四張面,也有一定的限制。
鬼王陣亡多次后,它們黯淡了下去,無法再使用。
不過這時神錘開始汲取空氣中的靈韻與氣,估計一段時間后,就可以恢復。
而他的這一作,把年都看得有些愕然,搖搖頭,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一轉離開了。
他履行諾言,放了江辰一條生路。
殊不知,江辰著他的背影,也是歷經了巨大的心掙扎,才選擇了放他走。
主要看這況,想搶祭,都得開五星卡了。
對于活人,江辰一向很吝嗇。
此刻。
鬼牢區的天已經明顯的暗了下來,算算時間,外面也到傍晚了,周圍的風變得格外冷,刮在半王強者上,都像刀割一樣。
江辰已經快走到鬼牢最深了。
這里已經基本見不到暗盟、三大方組織的人。
他們中一部分被獵殺,小部分逃走,還有一些人沒深到中段,這個時間點,應該都忙不迭的趕去出口了。
畢竟一旦夜后還待在區,便意味著死亡。
再強的人都無法避免。
不過江辰發現,回者膽子還是很大的,一路過去,依舊有人在朝更深趕,似乎有著某種共同的目的。
有時候,信息就是財富。
對于不了解偽區的暗盟、三大方組織而言,哪怕費盡心機,出了大力,拿到的也不過是一些邊緣的小利益。
真正的大頭就擺在那里。
但這些勢力,本不懂怎麼去搶奪。
江辰也不懂,不過他膽子夠大,一腦跟著這些回者,就朝同一個方向跑去。
沿途還遇到了一些不久前的合作伙伴,這些人一見他后標志的背尸袋,立馬臉大變的退走。
還有人在扯著嗓子大喊。
“都小心,狗匪來了,狗匪又來了!”
“注意一點,別又被搶了。”
“聚在一起,量他也不敢拿咱們怎麼樣!”
“沒錯……”
這一刻,往常并不和諧,時常會黑吃黑的回者團,前所未有的團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