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沂和黑霧老人竭力出手,卻本敵不過兩尊金剛力士,降魔杵砸落,空間都泛起漣漪,輕微蹭一下,兩王就會一大塊。
如果被正面撞上,更是直接碎骨。
更要命的是。
魔的老僧竟把金剛力士視為了自己人,共同配合著對兩王出手,招招奪命。
唐旖見此也縱陣,不再攻擊老僧。
一時間了三對二的場面。
左沂本就在上一次戰斗中了重傷,想著進鬼牢區,找點祭恢復元氣。
黑霧老人更是只走出第三步。
原本只有老僧的話,兩王合力,絕對能輕易拿下。
可現在,他們陷了死局。
“該死,一路走來,從未聽說有人遭遇過完整的護宗陣,為何單單我們這麼倒霉?”
老人發狂般的怒吼。
左沂卻目寒如冰,一邊抵進攻,一邊掃視四周。
“哪位朋友在開玩笑,我們來自暗盟,此次踏這里的強者不,還請現一見,只要能打開這座古陣,有何要求盡管提。”
“江湖事江湖了,放我們走,絕不追究。”
“若是我們回不去,會有特殊方式傳出消息,其余人會找過來,且區外還有我暗盟八步王鎮守,閣下還請思量清楚!”
他已經盡可能的放低姿態了,但話音落下,回應而來的,只有金剛力士勢大力沉的一杵。
戰在繼續。
左沂和老人支撐得愈發艱難,被打數次。
突然,四道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寺廟外,黑、白、藍、紅,四張面臉,無的注視兩尊王的隕落。
“該死,你們這些狗雜碎,有本事與老夫正面一戰!”黑霧老人怒吼著,一掌拍向四人,卻被金門戶盡數擋下。
左沂了一把臉上的,要平靜許多。
“諸位終于肯現了。”
“我還是那句話,這或許只是一個誤會,若看在暗盟薄面上放我們走,誤會解除,將來還可以做朋友。”
他說完,真誠注視幾人。
然而,沒任何人開口。
幾人都明白,王級死前想傳遞一份信息出去還是能做到的,面遮掩,對方探知不了他們的氣息,可一旦開口,就容易出破綻。
之所以要走出來。
則是因為一種復雜的心理。
就好像,殺人犯會冒著巨大風險回到現場,看看自己的杰作。
以半王實力謀劃一場殺局,弒殺雙王,這樣的壯舉,不管是誰做到了,都會想找一個最適當的距離和角度,欣賞一下果。
“該死!”
“你們到底是誰,九州的雜碎?黑吃黑的盟員?還是回者?”
“說話啊!!”
左沂再度被打一次后,真誠和冷靜消弭無蹤,沖著幾人歇斯底里的吼道。
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不對,修復區古陣,一般人也沒有這種手段。”
“果然是你們!”
“回百世,在幕后縱歷史。”
“為什麼,為什麼要盯上我暗盟?我們背后也有強大無比的回者支持,就不怕遭報復嗎!”
他的狂怒,被幾人置若罔聞。
三名回者只是無比漠然的看著這一幕。
這時,江辰突然一步踏前,開口了:“魏武王讓我給你們帶句話。”
他利用死咒面發聲,像是有千百只鬼在共同開口,聲音層層疊疊,聽上去邪異十足。
唐旖幾人一愣,好在作為回者,歷經千百年,他們的心境早就錘煉得無比強大,才沒有失態,依舊是平靜的負手而立。
“你是說魏無敵,他居然和回者有關系?”左沂滿臉憤恨。
江辰冷冷瞥了一眼對方:“大人讓我告訴你們,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當日他突破,截殺之仇,九州危難時,落井下石之仇,今日斬你二人,便算了結。”
聽到這話,左沂還沒什麼太大反應。
一旁的黑霧老人卻是見鬼了一樣,眼珠瞪圓,張大,捶頓足,像是下一刻就會噴出一口老來。
“這兩樣老夫都沒參與啊,怎麼一到清算的時候就把我給算上了??鬼氣+999999!”
這位可憐的老人還不知道。
正是他的存在,才讓江辰編造出了這一段因果。
左沂并不能產生鬼氣。
而這位黑霧老人其實是一尊暗盟的鬼王,周黑霧,便是濃郁到極致的氣。
“該死的,魏無敵竟然勾結你們回者,他這是大有野心啊,即便我死,這一消息也一定會有人送去讓回王知曉。”
“你可知,你害了你們的合作伙伴?”
左沂滿是的狂笑起來。
“哼!”誰知江辰冷笑一聲,十分不屑:“無知,我哪配做大人的合作伙伴?”
“能為魏武王大人效勞,已是我之榮耀。”
“回?”
“回他出手能斬你暗盟一尊王,魏武王大人不用出手,就能滅你暗盟雙王,孰強孰弱,不用我解釋了吧?”
這話把左沂和黑霧老人都聽呆了。
其中信息量太大。
魏武王竟藏得如此之深,背后有一批回者為他效勞,而且聽這意思,他們似乎在覬覦九州大權?
都敢對回王不敬了,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哈哈哈,蠢貨,這種事是能隨便往外說的嗎?看來即便今日我死,也為暗盟取得了一個天大的重要消息。”
“老趙,你我死得不冤!”
左沂明知必死,反倒無所謂起來。
黑霧老人聽到這話,卻是面有苦。
你他媽既去圍攻過別人魏武王,又在氣發時攻打過九州,還在此戰中再度與魏武王生死手。
你死得當然不冤。
老子冤啊!
這尊一肚子苦水的鬼王,自然也對江辰怒目而視,不斷有提示響起。
江辰面下的臉都快樂開花了,略一沉,拍了拍唐旖,吩咐道:“魏武王代了,別讓他們死得太輕易,好生折磨!”
唐旖本來沒打算搭理他。
結果發現手里被塞了一塊祭,向下斜著眼睛一瞥,下一刻,渾一震。
高級祭!?
“魏武王大人的代,莫敢不從!!!”
這玩意即便回者也很難能得到,是無比珍稀的東西。
此刻,唐旖赫然連會不會暴太多特征都顧不上了,聲嘶力竭的回應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魏武王多麼忠誠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