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爺帶走了小海。
蘇靈則留在了酆都域。
走前揚起小臉,拉著江辰的手滿懷不舍的說,下一次再見,說不定就能追趕上江哥哥的腳步,與他并肩作戰了。
為閻羅、上清宗雙傳人,舉行的大祭規格勢必很高,在一眾當代傳人中,或許都是最頂尖的。
不過這些好之下,也將背負遠超旁人的力。
比如接下來的區,其余當代傳人只需要穩固住半王境界,或者再有一些小提升就足夠了。
可要是不能于廝殺中尋求契機邁王境,恐怕地城強者私底下都會有些議論。
江辰相信有這個天賦,心也足夠,但契機這東西太難說了,于是他略一沉,拿過蘇靈兌換的幾塊祭,強化一番還給,眨了眨眼。
小姑娘很聰慧,一下明白過來什麼,忙把幾樣東西藏進兜里。
不久后。
鐵柱飛出酆都域,背上是一大群人。
陳雪、楊嬋……包括徐蕾、邱洪等。
江辰不能為這些人做太多事,只是一一把他們兌換的祭強化了一遍。
而后還拿出自己以前用剩的強化武、丹藥等,贈予一行人。
這些東西他現在這個階段已經用不上,但對于眾人,依舊足以當作能救命的底牌。
一行人也意識到了什麼。
一方面驚訝于新晉辰王后的江辰還能記得他們。
一方面也十分慨。
短短幾個月,誰也沒料到,這個年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又或許他本就是王,先前是在游戲世間,自己恰好沾,能與其結識。
大家暢聊著過去,熱烈的氛圍中,更像一種無言的告別。
……
抵達江北,送別完所有人,最后只剩下紅姐。
江辰現在也明白了,顧家,就是曾叱咤風云的雙相世家之一,李氏后人。
當初從袁天算上,他到一很強烈的威脅。
或許那日在江邊,對方想殺他的話,他發六星卡,才能有活命的希。
這些玩弄氣運的人其實很危險。
如果說別的強者相當于常規武,相師家族就相當于核武,只要愿意付出代價,就能發出摧毀一切的恐怖威能。
即便不走到這最后一步,算天算地的相師家族,能力也絕對讓人垂涎。
總之,顧家,潛力很大。
“紅姐,你是想家族普普通通,族人安樂,還是走到這個世界的頂端,登上王座的同時,也承一般人無法想象的重任?”
江辰開口問道。
紅姐認真的沉思了許久:“世將至,想安穩快樂,怕也是沒那麼簡單。”
“只有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真的心安定。”
“小辰,我想變強!”
江辰詫異的打量,或許是自己的一些引導,又或許是冥冥中的氣運影響下。
他覺,紅姐變了。
從當初遇到一只鬼都能半天。
到為奇人后去往靈異事件,依舊戰戰兢兢。
再到敢跟隨唐旖一個不算太的人,冒險去吸取鬼祟氣運,以及獨自參與大清掃。
他以前總覺得紅姐心不行,其實忽略了一個事實:人是會變的。
尤其是在一次次極端事件之下,一個人的格,變化會很快。
紅姐也終是從當初那個和父親賭氣離家出走的年輕富婆。
了一個追尋更強道路的奇人。
江辰不由想到了自己曾設想過的,對方為奇人界絕世強者后,提到自己的場面。
現在看來,還真有可能真。
“紅姐,我很需要祭,你愿不愿意把你的祭都給我?”
他很認真的問了一句,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紅姐也沒有一點猶豫:“我顧家上下的命都是小辰你救的,你要,沒什麼不能給的。”
說著直接遞出。
江辰接過祭,目深邃。
他的關系網很多,下至世家子弟、白市,分局普通差,上至閻羅傳人,六宗當代傳人、閻羅。
但這些人,都有自己的勢力。
即便恩再大,依舊親疏有別。
獨獨顧家,從奇人界開始,打上的,就是他的記號!
這一點是誰也不能更改的,哪怕有一天,顧家以李氏之名重出江湖,可大家提到時,一定會第一個說,這是被辰王救下,帶奇人界的一個家族。
換句話說。
如果哪天他江辰真叛變了,其余人問題不會太大,但顧家必死。
“好。”
他喃喃自語著點了點頭,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默念一聲,開始強化手上祭。
直至最后,手中多出九件高級祭,外加一件神祭之!
全是用普通祭、高級祭強化來的。
他要給顧家的,是一場規格最高的大祭!
至于神祭,江辰咬咬牙說不定也能搞出來,但那場面未免就太大了,而且一旦真的弄出,說不定就會提前接到另一個層次的麻煩。
如非必要,他暫時不會去嘗試。
“大祭之法,你會不會?”江辰踹了一腳下的傻蛟,開口問道。
鐵柱十分不滿的扭著軀:“爹,你這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狠了,兒子的大祭還八字沒一撇呢,就先給別人搞得這麼豪華?”
“哪怕這是我后媽,您也偏心得太過分了吧。”
“鐵柱我命苦啊~”
“爹不疼,不,真是一條苦命蛟……”
它居然不要臉的嚎哭起來,淚水像雨點般落下,在小范圍下了一場雨,把一個小區的居民都整懵了。
一出小區大門,雨就停了。
這局部有雨,這麼局部的嗎??
“呵呵,鐵柱,你想不想試試更苦的事?”江辰冷笑著掏出了神錘:“我聽說蛇膽,還苦的。”
鐵柱打了個激靈,立馬停止了泣。
賠笑道:“咱這話怎麼說來著,開個玩笑,逗您和我后媽開心開心,爹您可別當真,可以吃,苦膽可千萬不能掏。”
“大祭之法是吧?”
“我會,爹你要是有材料,神祭我都能給你搞出來!”
“待會兒咱能不能也在旁邊吸兩口,沾沾我后媽的福氣。”
鐵柱口無遮攔,把紅姐聽得臉酡紅,低著頭,也不敢反駁,畢竟這頭蛟可是半王,能站在一尊半王上趕路,就已經是做夢一樣了,更遑論認個半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