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傀儡……”江辰咂著這四個字,有些訝然。
難道說死咒神錘不是一個名字,而是真的仿照神的某種能力而煉制的?
還有死咒。
他強化這柄錘子時,本不知道這兩個稱謂意味著什麼,此刻才明白,這簡單的一柄黑鐵大錘,傾注了多的詭神怪力。
鐵柱還在一旁跳腳,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整條蛟呆立當場:“我去!不對啊!”
“這好像是爹你呼喚出來的!”
“難道說……”
“我們區的細作了?爹你快承認吧,不用瞞,咱們的工資是多,你分兒子三就行了,我可以給區的詭當翻譯!”
江辰發現這蠢蛟上除了反骨,應該就剩一層皮了,造起反來沒有毫心理負擔。
不過這也正常。
理論上來說,它哪一方都不是,自屬于詭,但又不需要靠吃人才能活下去,是藍星上有的中立生。
沒有加暗盟去加速區的降臨,已經算難得了。
“工資有,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區里拿就行了。”江辰隨口敷衍了一句,而后看了一眼泛白的天,意念一,河伯卷起他和鐵柱,在長河江上飛速離去。
接下來要干的事很簡單。
徹底清掃一次九州。
這也是每次氣發時,曹和道盟都要做的事。
因為等氣濃度增加后,原本弱小的詭會變得更為強大,原本不會滋生鬼祟的地方,也會開始誕生鬼……
此次清掃則是未雨綢繆,為將來減輕力。
江辰到長河江畔的時候,只剩蘇靈等在這里,其余人已經急匆匆驅鬼去了。
畢竟此次是要計算積分的,大家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族的天之驕子多殺一些鬼。
“江哥哥,都市王大人讓我告訴你,親臨大興鞍嶺,去解決第三病棟的事了,你此次戰績斐然,不必再擔心接下來的一切問題,可安心休息。”
蘇靈乖巧開口。
江辰卻是聽得差點兒氣暈過去。
敗家娘們兒!
他連忙撥通羅輯電話,一番詢問,幾尊半王果然是被帶過去了。
壞消息是已經開戰。
好消息是神的第一病棟出手,把第三病棟救走了,有強者以詭異莫測的能力扭曲現實,竟改變了整所醫院的位置。
他們現在正尋著蛛馬跡,力搜索。
“全都停手!第一病棟是你們可以接的嗎?”
“都聽我安排,放棄目標,那什麼,都市王妹妹,不是我不認可你們的實力……”
江辰看著視頻通話對面,一副倔強之的都市王,靈機一:“我主要是太擔心你的安全了,你要是傷了,我該怎麼活?”
他想了想,又拉過鐵柱,用力拍著它的腦袋:“對對,還有孩子,孩子該怎麼活?”
聽到這話,都市王一張臉瞬間化了,紅得發燙:“說什麼胡話,誰告訴你親會懷孕的!”
“我不管了,總之這次行你是最強者,全憑你安排。”
“我去執行九州的清掃了。”
說完逃一樣的離開了。
江辰也是一愣,這才知道對方誤會了,畢竟正常人的邏輯也不會想到,有人會管一條耷拉著舌頭,二哈一樣的走蛟兒子。
“爹,你找的這后媽不太行啊,實力一般,腦瓜子也不怎麼靈。”
“要我說,以爹您的份,就得找條母龍給我當后媽!實在不行神也能湊合……”
鐵柱打著鼻響,不屑開口。
江辰沒搭理它,略一沉,決定先加清掃的行列,畢竟第一病棟出手了,短時間想找到它們估計也難。
先把看得著,得見的鬼殺到手,才是最要的。
“走。”
他喊了一句。
……
潯河市,天已經快亮了,但伴隨著幾點雨滴落下,云層過來,線又暗沉了回去,接著是幾道響雷,一場暴雨便襲來了。
“嘩啦啦”
烏云摧城,狂風席卷。
許多人都暫時放棄了早起外出的計劃。
有醒得早的人過窗戶看到了一幅奇異畫面。
一個男人穿一黑衛,一手兜,一手牽著一個小孩,兩個人孤獨的行走在街道上,大雨滂沱,將四周景襯得模糊,仿佛全世界只剩他們兩個人。
男人的腳步不快不慢,他每一步落下,雨里都會響起許多別的聲音,像是有一群人在邁步。
晦的低語,惡毒的嘶嚎,在這座城市里普通人聽不到的角落響起,嫉妒和郁在發芽,絕和痛苦在生,一道道死去后糾纏著生人不放的影子,這一刻被更兇狠的存在,活生生撕碎。
青年走在雨里,背后浮著一道誰也看不到的恐怖影,服上寫滿死字,戴著古老的面,縱一整座城的雨,為這場殘忍行徑的幕布。
“滴答滴答”
雨聲冰涼,如肅殺的鐵馬甲陣。
刺鼻的腥味騰起,又很快被大雨沖散。
整座城都被沖刷了一遍,所有暗的角落都沒有放過,大部分人還在睡當中,死亡的影已經遠離他們而去。
一些被亡魂纏上的活人,一覺醒來會發現,這段時間的恐怖經歷,原來都只是一場噩夢。
……
這樣的場景,在不止一座城當中重現。
一群奇人、差,在見到這一幕之后都懵了。
他們得到的命令是,利用夜的掩護,執行全面清掃。
可現在明明已經天亮了,江局卻還在殺個不停,關鍵是他的掩蓋措施做得也太好了,幾乎稱得上天無。
實際上這也正常。
江辰使用祈雨喚來一場瓢潑大雨,而后一尊在水之一道登峰造極的五步王,全程不進行殺伐,只竭力掩蓋靜。
別說普通人了,他如果想,奇人都發現不了他走過的一座座城中正在發生的事。
連番殺下來,錘子上的影也是越來越多,烏泱泱的,幾乎是鋪天蓋地。
一旦全部喚出,神錘的重量會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
江辰都握不了,只有縱河伯,讓他才能勉強舉起。
他預計,這種狀態下,錘子本的殺傷力絕對也不弱,屬于能屠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