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也沒想到,回者的野心居然如此之大,一場勉勉強強湊起來的天祭,就能咒滅神了。
他們居然想進行一場規格最高的天祭。
能否真的立地神不說,是需要的祭,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不對啊鐵柱,九州在最鼎盛時期付出所有,才堪堪湊出一場天祭,回者都很喜歡幻想?”
鐵柱晃了晃腦袋:“這爹你就不懂了,他們路子很野,超乎一般人想象。”
“這麼跟您說。”
“我最巔峰時期也是九步王,不一定有你們那位回王強,可即便在那個時代,在道上也是一號響當當的人。”
“像我這樣的強者,拼了命,甚至還忍痛賣,也沒湊足一場大祭的材料。”
“而回者這群蟲子,每一世回,幾乎都有辦法湊夠一場大祭,繼續回下去。”
“他們這個圈子很神,一些人比我還古老,還有一些人更是存活了數不清的歲月,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有句話什麼來著?知識就是力量!”
“爹你別多想,我真沒暗諷你。”
“再說你沒文化怎麼了,我不還是得認你這個爹嗎……”
江辰聽明白了,回者的信息渠道遠超曹、道盟,乃至于世界上任何一個組織。
藉此,他們能更輕松的得到祭。
同時一次次的回中,這些人也積攢下了大量家底,百上千年下來,或許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
“要是能抓一兩個回者,問出他們知道的……”
江辰思索到一半,突然發現自己的思維被局限了:“不對,直接殺回者,取得他們一世又一世下來的積累,豈不是更快?”
“也不對,我還忽略了什麼細節……”
“有了!”
“即便一世世積累,回者也不可能單獨攢夠一場天祭,他們間或許有某種協議,比如在某一天把積累全部湊在一起,再選一個幸運兒……”
“只要等到那一天到來,我殺進去,不就全是我的了嗎?”
一旁鐵柱聽著他的喃喃自語,一開始微微一愣,抓回者,自己這老爹膽兒還的。
再一聽。
他想直接獵殺回者,鐵柱已經瞪大了眼,后退幾步,覺得他太危險了。
沒想到江辰還沒有停,反而有了一個更為瘋狂的想法,他居然想等到所有回者齊聚那一天,一網打盡?!
鐵柱聽到這里,整條蛟已經呆住了,舌頭耷拉在外面,兩只眼球朝中間,出一個十分“睿智”的表。
“爹,爹,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兒子從今天開始傻了,你擁有了一個傻兒子!”
“你那些什麼計劃都和兒子我無關哈,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喪失了行為能力的傻龍,智商和三歲的人類蟲子無異。”
它一邊說著,一邊還搖頭晃腦的朝后退去。
“好啊,我江家世代人杰,既然你傻了,我就幫祖宗清理門戶!”江辰冷笑。
“噗通”
鐵柱一頭栽進水里,再抬起時,已經是雙目炯炯,神抖擻:“嘿!爹,您猜怎麼著?我這病一沾水,好了!”
“對了爹,您那半截蠟能不能提前傳給兒子我,我就缺兩件高級祭了,等我一場大祭,恢復了王級實力,一定好好孝敬爹!”
江辰意外的看了這條傻蛟一眼:“你還有積蓄?”
“不用等恢復,現在就可以孝敬爹了,快拿出來罷。”
鐵柱:“……”
不過江辰也沒有真的不當人,仔細詢問后了解到,鐵柱積攢的一般祭偏多,高級祭太。
于是約定好,他提供對方缺的兩件高級祭,鐵柱則是給江辰一大批一般祭。
不過那些東西被這條傻蛟藏在一個之地,它還要恢復一些實力,才能打得開。
再然后。
江辰開始強化破損的神錘。
天差不多快亮的時候,他才強化完第四次,花了足足五十多萬鬼氣。
此刻神錘上,一道道裂紋被修復了,還多出幾個神異古老的惡鬼圖案。
戰力且不說,單看錘子上那個漆黑深邃的名字,就已經值了。
——河伯。
江辰都有些心神激,深吸一口氣,喝念道:“出來!”
“轟”
一恐怖氣勢降臨,濃郁的水汽瞬間籠罩了周圍一切,鐵柱瞪大了眼,拼了命的掙扎,想從長河江爬出來,似乎這條河在一瞬間,化為了吃人的地獄!
可它的掙扎毫無效果,河水似乎了淤泥,讓它無可奈何,只能一點點陷下去。
河伯立在江辰面前,和之前略有不同,上爬滿了死字,臉上還有一張古老神異的惡鬼面。
“這東西……”
江辰很驚訝,因為這面的存在,竟讓他可以不用再灌力量,河伯就能行了!
他又看了一眼神錘,發現上面的面圖案沒了。
頓時明白過來。
這面應該是有限的,總共四張,那就相當于可以支撐起四尊王的行?
“這也太夸張了……”
江辰自己都大震撼。
如果真如他所想這樣的話,這玩意兒絕對稱得上是一件忌。
試想,拖著一柄錘子,就相當于隨攜帶四尊王當打手。
還對自沒有任何消耗。
誰不害怕?
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用這錘子再殺三尊王。
這一點,江辰還是很為難的,畢竟他自也不是什麼嗜殺的人,不可能為了變強就濫殺無辜。
“不過暗盟的王,應該也不算太無辜吧。”
“回者神神的,說不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曹、道盟部,有沒有可能也藏著壞人呢?”
他喃喃自語,盡可能為了正義而戰。
這時鐵柱拼了老命,終于從水里掙扎了起來,看向江辰這邊,慢慢的,其一雙眼球瞪得滾圓。
“啊!!”
“要龍命了!”
它發出尖,整條龍跳了起來,尾指著河伯:“爹!你面前的是一個什麼怪你知道嗎!”
“神傀儡!”
“就是這種氣息,我記得很清楚,當初那尊神,擰斷一個至強的腦袋,就把他變了這種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