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越回到臥室之后就直接去洗了個澡,既然顧瑾言讓上樓,那他們祖孫之間的事就讓他去解決好了。
對著梳妝臺的鏡子看了看自己已經腫起的臉頰上手指印,淡淡的勾了下,本以為那老太太還要再耍什麼更重的心機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不過他把那個唐姨給直接趕走了,倒是沒想到,看那老太太今晚火大的樣子,應該是用了多年的心腹老傭了。
既然如此,那在佛堂的事就不計較了,但是退學的事他還是得給一個代的……
正想著,男人便推開臥室門走了進來。
顧瑾言走到的后,看著紅腫的臉頰眼底浮起濃濃的心疼和歉意,俯用雙臂將攏在懷里,低聲問:“還疼嗎?”
陸清越咬了咬,垂下眼簾:“還好,你怎麼上來了,你走了?”
“嗯,已經回去了。”
便沒有再開口,只是沉默的讓他抱著。
顧瑾言看著低垂的眉眼,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支藥膏,就維持著那個半摟半抱的姿勢,擰開蓋子出一條淡綠明的凝膠,一邊作輕的往紅腫的臉頰上涂抹,一邊輕聲道:“人家打你,你就老老實實的挨著,為什麼不躲?”
陸清越轉過頭抬起眼睛,目委屈的看著他:“我剛一開門連對方是誰都沒等看清楚人家的掌就已經扇過來了,你讓我怎麼躲?”
男人看著像只兔子一樣發紅的眼睛,一秒鐘妥協:“好好,是我問的不對,我剛才已經跟說了,回去就把那個對你手的傭打發掉。”
“你同意了嗎?”
打發走一個唐姨都要大晚上的來找算賬,再趕走一個還會舍得?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以下犯上的傭人,也沒必要留著。”
頓了下,他扳過的肩看著的眼睛:“年歲大了,被那些心思刁蠻的傭人給攛掇著讓你了委屈,你看在我的份上別跟計較了好不好?我保證以后類似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陸清越著男人英俊的臉龐,心里有點發涼,都到了這個地步他居然還在替他找理由開?
那老太太一看就神矍鑠明的很,是一兩個傭人能夠攛掇的嗎?
但的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不快,只是看著他的眼睛道:“老人家上了年紀,我自然不會跟長輩計較,反正之前我們已經說好了,若是你容不下我,你就帶我跟暖暖搬出來住,你不會反悔吧?”
顧瑾言沉默了一瞬,眼神略過一抹不知名的緒,沉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自然不會,但是結婚的頭一個月,咱們還是要先住在老宅,畢竟我們度月的時候也不方便帶著暖暖。”
房間里溫度適宜,陸清越洗完澡上只穿了一件睡,吹得半干的烏發松散的披在肩頭,襯得本就白皙的愈發瓷白如玉。
靜靜的看了男人兩秒,然后轉過頭著外面打在玻璃窗上的細細的雨珠,面平靜的開口:“好,我答應你,那我上學的事呢,你打算怎麼辦?”
明白他的心思,無非就是還想再做一點努力,試圖用緩兵之計希能緩解很他之間的齟齬矛盾,最后達到皆大歡喜的結局。
但是以那個老太太的心思和格,恐怕他注定是要白費心思了,不過既然他想試試,那就順著他的意試試好了,反正最多也不過就是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顧瑾言看著人暴在空氣中的白皙手臂和纖細的消退,直接將抱起來走到床邊放下:“你放心,明天我就讓顧鈺去辦。”
低頭在的額頭上親了親:“你先睡,我去洗個澡就來。”
淡淡的點了下頭,在他轉的時候問了句:“擅自給我退學的事,是你讓人做的嗎?”
他腳步頓了頓,沉了幾秒才回答:“不是。”
“好,我知道了。”
陸清越說完便關掉了床頭燈,躺進了被子里面。
那老太太真是好心機好算計,給他們制造矛盾一算一個準。
偏偏他嫁的這個男人卻是個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大孝子,除非那老太太鬧出更大的事,否則恐怕這樣的日子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男人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見正在躺在床上玩兒手機,擰著眉頭走過來走了的電話:“還在不開心?”
陸清越看了眼自己被奪走的電話,無聲的笑了笑,面容慵懶的瞧著他:“不開心又能如何,那是你。”
就算了委屈也不能打不能罵的,他還想盡辦法的維護著替對方開。
他看著黑白分明的眼睛:“那要怎麼樣你才能開心點?”
陸清越失笑:“只要一個月之后你不要再換著花樣的讓我留在老宅就行了。”
“清清,你在怪我。”
“沒有。”
語調淡淡的否認:“我理解你們祖孫深,也愿意陪你再試著盡一盡孝心,但也希你能遵守你的承諾,否則到時候就別怪我不顧臉面跟你鬧了。”
顧瑾言盯著看了幾秒,然后平平淡淡的道:“好,我知道了。”
“不早了,睡吧。”
說完便翻過,背對著他閉上眼睛儼然一副準備睡的姿態,顧瑾言看著人平靜中著幾分冷淡的臉,薄慢慢抿了起來。
末了,還是繞到另一側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陸清越閉著眼睛,一想到這段時間為了看暖暖還要不得不去老宅面對那個老太太,心里就無比的憋悶煩躁。
連帶著有些煩躺在后的那個男人。
但是下一秒,一條帶著溫涼意的手臂便搭上了的肩頭,將整個人往懷里撈。
不由得蹙起眉,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我困了也很累,昨晚沒睡好,今晚沒興趣陪你鬧,你別我讓我睡。”
昨晚他就鬧騰了大半宿,超不多天都要量了他才偃旗息鼓,上直到現在還泛著酸疼。
顧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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