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那麼一點,陸宥言覺得就要管不住自己沖下樓去了。
好在在自己沖行事之前,他們松開了彼此。
看著蕭詣轉離開,而紀南喬沒有追上去的那一刻,陸宥言心中說不出來的滋味。
所以還是選擇了自己嗎?
哪怕記起來了一切,還是選擇自己嗎?
那是不是意味著往后余生,他再也不用繼續那麼心驚膽戰地過下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紀南喬轉走了回來,不敢讓知道自己看到了,陸宥言此刻只能這麼躲了起來。
聽著上樓,覺到掀開被子鉆回到被窩之中,陸宥言這才裝出一副剛剛被吵醒的樣子,睡眼惺忪之中一把將抱到了懷中。
“去哪了,上怎麼這麼涼?”抱著紀南喬,陸宥言湊到耳邊小聲問道。
紀南喬只以為他還在半夢半醒之中,所以沒準備真的回答他,只是下意識地往他懷里又了。
任由他這麼地抱著自己。
見不回答,陸宥言此刻也不好再繼續追問,只能賭氣一般,裝作迷迷糊糊的樣子,去尋的。
紀南喬看著他此刻的樣子,剛想躲開,卻突然被他用力扣住,然后覆下,“別躲我。”
陸宥言的聲音還是帶著幾分睡意惺忪的模樣,卻又難得的霸道,說完就封住了的。
紀南喬所有想說的話此刻都被他盡數堵了回去。
好一會,陸宥言才松開了。
紀南喬大了一口氣,氣息不穩,“你大半夜又發什麼神經?”
聽著微怒的聲音,陸宥言這才睜開了雙眼,俯看著紀南喬,特別認真嚴肅,“我做噩夢了。”
紀南喬微微蹙了蹙眉,一副不明白的樣子。
“我夢到你跟別人跑了。”
陸宥言依舊抓著的雙手,看著特別認真地出聲道。
對上他此刻的雙眸,紀南喬一顆心好似跟著跳了一拍,“夢都是反的。”
“真的嗎?”陸宥言聲音越發低啞,“那你能保證這一輩子都不會跟別人跑嗎?”
確實從未想過要跟別人跑,可是卻就是不愿意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就是不愿意這麼順了他的心思。
便故意看著陸宥言出聲道,“別發神經了,趕睡覺。”
“紀南喬,你為什麼不敢說?”
陸宥言卻越發執拗了起來,沖著出聲問道。
“我困了,你松開我。”紀南喬跟他對著干,就是不肯說。
陸宥言氣的咬牙,偏偏又拿無可奈何,最后還是輕輕松開了。
躺在的側,陸宥言緩緩出聲道,“南喬,你還記得你的母親嗎?”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談起這個,紀南喬微微攥了雙拳,低聲道,“記得,怎麼了?”
“其實你母親很了不起,在出事之前,一直在研究的都是治療癌癥的藥。”
陸宥言努力語調平靜地出聲道,然后目看向了側的人,等著的反應。
只是等了好一會,紀南喬卻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一直到看著陸宥言看過來,才開口道,“所以你想跟我說什麼?”
看著紀南喬此刻的樣子,陸宥言就知道,是什麼都記起來了。
不然的話,不該是這個反應的。
稍稍緩了緩,陸宥言才有勇氣再次出聲。
“你母親當年沒有做完的事,你舅舅沒有放棄,最近有些眉目了。”
“他也來了南城,正在南城召集志愿者,要是這個藥真的有用的話,那真的可以挽救不人的命。”
紀南喬原本很努力在抑自己的緒,不讓自己被他的話題帶得過于激。
可是在聽到他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紀南喬卻還是忍不住了,猛地撐著子坐起看向了他,“你說的都是真的?”
“嗯,”陸宥言看著紀南喬此刻的模樣,語氣之中帶起了幾分小心翼翼,“明天,我帶你去見見舅舅,讓他跟你詳細說,好嗎?”
“好。”這一次紀南喬幾乎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
以為那次實驗室出事之后,母親所有的研究果已經全部都毀于一旦了。
所以即使記起了所有的記憶之后,也不想再去問起這件事,不想再讓彼此都陷到兩難之中了。
只是沒想到陸宥言會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想到他和舅舅一直都沒有放棄。
紀南喬是真的有些激。
如果真的可以做到,如果母親的研究真的可以功,那該多好。
“先睡覺,明天找到你舅舅再說,好嗎?”
看著紀南喬幾乎喜極而泣的樣子,陸宥言心中又酸又甜,卻又帶著幾分空落落的覺,下意識地還是想把往自己懷里帶。
這一次紀南喬沒有再抗拒,而是乖巧窩進了他的懷里。
安靜了好一會,就在紀南喬以為陸宥言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他的聲音卻再次在耳畔響起。
“現在可以答應我了嗎?”
“可以答應我這一輩子都不離開我了嗎?”
陸宥言湊在紀南喬耳邊,聲音很輕很輕地出聲道。
因為他也擔心紀南喬睡著了,舍不得吵醒。
“好。”
原本沒抱希的,紀南喬卻突然這麼輕輕應聲道。
陸宥言有些喜出外,越發抱了,“說話算數。”
“算數。”紀南喬睜開雙眸,盯他的眼眸,認真道。
陸宥言一顆心幾乎在一瞬間化作了一灘水,再次狠狠一把抱了,“我你,紀南喬,我好你。”
在他話語的蠱之下,紀南喬再次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這一覺睡得很沉,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下樓的時候,陸宥言如同往常一般,已經做好了早飯,一切好似又回到了之前那安穩而又幸福的生活之中。
“過來吃早飯吧,吃完我帶你去找舅舅。”見下樓,陸宥言看著紀南喬,出聲道。
昨天晚上沒轉過彎來,紀南喬還沒覺得什麼。
可是此刻再次聽著他提到舅舅,紀南喬才意識到,他竟然會在自己面前主提起舅舅。
他不該避著的嗎?
所以他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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