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整個人被陸宥言一把抱起,紀南喬才好似晃過神來了一般,急忙紅著臉阻止了他。
“你上有傷,你放我下來。”
看著陸宥言不應,只依舊抱著向著床邊走去,紀南喬有些急,“陸宥言,你放我下來,你現在跟我去醫院把后背的傷理一下,我看著有一道傷口很長,估計是要針的,你聽到了嗎?”
“陸宥言!”
紀南喬是真的急了。
看著此刻紅著臉這麼數落自己的樣子,陸宥言心底的緒卻越發翻涌。
“聽見了……”陸宥言開口應著,聲音喑啞,“你陪我去。”
“好,我陪你去,走,我們現在就去。”紀南喬見著他答應,趕忙跟著出聲道。
說話間剛準備起,就被陸宥言再次按回到了床褥之中。
“不急,等下再去。”
紀南喬看著他此刻的樣子,再聽著他開口說的這些話,心中就猜到了他什麼意思了。
臉上再次泛起了紅暈,紀南喬剛想佯裝生氣,瓣卻被他直接封住了。
所有的話頃刻之間全部都被堵了回去。
—
“怎麼了?”
陸宥言穿好服出來看著紀南喬還坐在床邊,沒有作的樣子,不由得上前溫問道。
走近了以后才發現竟然又在掉眼淚了。
心口有些慌,陸宥言只以為是自己剛剛緒上來,有些了分寸。
“弄疼你了?”陸宥言在面前微微蹲下子,直視著出聲問道。
紀南喬原本滿臉的心疼被他一句話問得破了功。
臉上再次泛紅,紀南喬沒好氣地手扯過了一旁的被子,悶聲道,“你自己看。”
被子幾乎都被鮮浸了,應該是剛剛沾了他上的。
知道是又心疼自己了,但是陸宥言卻還是故意逗著出聲道,“這是怪我把被子弄臟了?”
“你……”紀南喬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索偏轉過頭,不愿意再去搭理他了。
“傻丫頭,我真的沒事,不是要陪我去醫院?”陸宥言小心翼翼地看著出聲問道。
好在自己這麼問了之后,紀南喬到底還是沒有再揪著不放了,而是起快速地換好了服。
開車去醫院的一路上,陸宥言坐在副駕駛,看著紀南喬認真嚴肅的樣子,心口還是有些不安。
因為他上有傷,所以紀南喬就讓他安心在副駕駛坐著。
他拗不過,便只能這麼坐在副駕駛看著。
可是每次看著這麼認真的樣子,看著好似離開自己也能過得很好的樣子,陸宥言心底就沒來由地有些慌。
特別害怕有一天會真的就這麼離自己而去,真的就再也不需要自己了。
陸宥言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也會這麼患得患失。
果然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因果循環的。
車子開去醫院的一路上,陸宥言一直這麼盯著紀南喬,想了許多,一直到車子在停車場停穩,他才猛地緩過神來。
過去醫院理傷口的一路上,陸宥言都異常地配合。
后背的傷口確實很深很長,需要合理。
紀南喬看著他此刻的樣子,眼眶再次跟著泛紅,轉就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
一個人靠在醫院的走廊上,紀南喬心事重重。
心疼擔心陸宥言,但是真的想不出來在南城到底會有誰能把陸宥言傷這樣。
緩緩靠著走廊的墻蹲下了子,紀南喬一直很努力地在想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那段消失的記憶里面,到底有什麼很重要的事。
不然以陸宥言的份,以他的份,誰敢對他下這樣的狠手。
很努力地想著這些,腦海之中頓時翻騰起了一陣劇痛來。
紀南喬手一把捂住了頭,努力深呼吸,想要制住這樣的痛意。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腦海之中卻電火石一般地閃過了好幾個片段。
好像親眼看著陸宥言穿著新郎的禮服,而在他邊站著的人,不是自己……
因為頭痛和被這個畫面打擊到,紀南喬不由得一的虛汗。
被醫院走廊的風一吹,整個子頓時被冷意浸染,整個人這才好似瞬間被從泥濘之中拔離了出來一樣,得到了片刻的緩解。
撐著子剛想起,包里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紀南喬深吸了一口氣,站直了子,然后從包里翻出了自己的手機。
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紀南喬也沒有多想,直接手接通了電話。
“喂,晉鵬大哥……”
“南喬,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你現在方便嗎?”
電話那邊,趙晉鵬斟酌著開口道。
其實他也不怕被陸宥言知道,只是怕被陸宥言打斷。
或者怕陸宥言又使出什麼手段,騙得紀南喬深信不疑。
畢竟現在的紀南喬一心一意地著他,要想離間他們,并不容易。
一直到聽到紀南喬開口說方便,趙晉鵬這才認真出聲道,“南喬,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事,你可能不太能接,但是我能跟你保證我沒有騙你。”
“雖然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了,但是在我眼中,你依舊還是當年那個小小的,需要我保護的南喬,所以晉鵬大哥擅自做主,查了一些關于你這些年的事。”
趙晉鵬說著,其實也有些張,到底還是擔心紀南喬不能理解,所以提前這麼解釋說道。
紀南喬聽著他說的話,一顆心不由得跟著懸了起來。
其實這段時間自己也是覺到了,被忘的那段記憶里面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的。
只是不愿意去細究。
很滿足于現在的生活。
畢竟如果要查的話,這個當事人想查,肯定會查到點什麼端倪的。
哪怕回一趟陸家,看著陸家人的反應,只怕就會知道的差不多了。
可是不想查,所以才會一直都沒有什麼靜。
可是此刻,當有人將這樣的東西全部查好了擺到面前的一瞬間,紀南喬卻又忍不住想要揭開那些塵封的真相了。
“什麼事?”
在問出這句話來的時候,紀南喬不由得攥了手里的手機,張的緒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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