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子的事,很多都是不容置喙的,所以他即便心里覺得不舒服,卻又只能這麼強忍著。
“爺,其實那個趙晉鵬,可以用。”
憋了許久,白灼到底還是沒憋住,再次出聲道。
既然爺的目的是對付陸宥言,搶回那個人,那無疑找一個跟他一樣憎惡陸宥言的人會是一個很好的方法。
現在的趙晉鵬哪怕知道一丁點有關于陸宥言的負面的消息,肯定都會拼盡一切力氣深挖下去。
到時候他們兩個拼得你死我活的時候,就是他家爺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刻。
看著后的人沒有接話,白灼這才訕訕地閉了。
自從這一次醒來之后,他是真的覺得自家爺的心思越來越難以捉了。
不敢再輕易開口,他就只能這麼悶不吭聲地陪他坐在這車里守著,一守就是許久。
一直等到后的人終于再次開口了。
“別擅作主張,聽到了嗎?”
后微冷的聲音傳來,白灼子不由得微微繃。
心思被發現,他也不敢再胡這些心思,只能跟著點了點頭,“聽到了。”
就這樣陪著后的人一坐就是一夜,一直到天際亮,后才再次傳來聲響,“回去。”
“是。”
白灼這才發了車子,將車子掉頭開出了村子。
已經秋了,凌晨時分天氣格外的冷。
之前因為怕被人發現,所以車子一直都是熄火的狀態,一晚上下來,車的溫度早就已經降到了極低了。
想到蕭詣昏迷了許久,這會才剛剛醒來,白灼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便下意識地將溫度調高了一些。
但是這樣驟然的溫度變化反而更加刺激到了蕭詣此刻敏的。
劇烈的咳嗽一陣接著一陣襲來,蕭詣下意識地拿過帕子捂住了,但是間還是咳出了來。
“爺,這里晚上溫度太低了,您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您再這樣下去的話,子會不住的。”
“您昏迷了這麼久,九死一生才搶回來一條命,現在還沒完全恢復,您真的不該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的。”
白灼知道自己此刻的這番話很有可能會得罪蕭詣,但是他跟在蕭詣邊這麼久,是真的不忍心看著蕭詣為了紀南喬就這麼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
“我有分寸。”
蕭詣啞聲說著,嗓子因為劇烈的咳嗽被撕扯得厲害,此刻也疼得厲害。
但是他都已經這麼說了,白灼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只能安靜地開穩了車子。
—
屋,陸宥言一晚上幾乎沒怎麼睡,在臺站久了,大概是了寒,再加上多了幾煙,嗓子此刻也是疼得厲害。
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懷中的人下意識地往自己懷里鉆,陸宥言不由得手一把將撈進了懷里,就這麼上了的耳垂。
紀南喬是被陸宥言的作惹醒的。
醒來的一瞬間看著自己此刻跟他的模樣,臉頰頓時通紅一片。
“醒了?”
陸宥言嗓子喑啞得厲害,出聲問道。
紀南喬臉上通紅,手一把摟住了他,沒有應聲。
一直到陸宥言抱起向著浴室走去,紀南喬抬頭看了一眼他。
從的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完的下顎線。
紀南喬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急忙收回了思緒。
“怎麼了?”
覺到懷中人突然的作,陸宥言不由得低垂著頭看向了。
他這一低頭,紀南喬才看清楚了他角的淤青,不由得蹙起了雙眉。
昨天他回來的晚,房間燈昏暗,倒是沒太注意,這會才看清楚了。
“你角怎麼了?”紀南喬說著,不由得手探向了他的角,“昨天出去跟人打架了?”
這麼說著紀南喬不由得掙扎著就要下來。
陸宥言不許,就這麼抱著,然后湊到鏡前看了一眼。
角確實有一塊青紫,大概是他昨天沒注意的時候被趙晉鵬掙扎的時候給揮到的。
也沒覺得疼。
紀南喬要是不說的話,他都沒發現。
“我能跟誰打架,估計撞哪了。”陸宥言漫不經心地出聲道。
說著走過去放了一浴缸的溫水,然后這才把紀南喬輕輕放到了浴池之中。
上的睡被浸,紀南喬的臉上跟著通紅一片,也沒心思去管他角到底是不是撞到的了,只焦急出聲道,“你先出去。”
每次看到這副模樣的時候,陸宥言就有些想笑。
“我什麼沒見過……”
“陸宥言,你不許說了,先出去……”紀南喬臉上越發的紅,沖著他半威脅半撒出聲道。
每次面對這樣的,陸宥言就全然沒了辦法,只能轉向外走去。
走到了外面之后,臉上的笑意這才跟著輕輕散了。
下意識地抬手角,陸宥言心中到底還是有些擔心的,擔心被紀南喬察覺到什麼。
昨天他是真的沒有留,所以趙晉鵬應該是真的傷得重的。
要是紀南喬知道趙晉鵬昨天被人打了,再看到他角的傷的話,估計很難不把這兩件事聯系到一起。
這麼想著,陸宥言心中不由得更加煩悶了幾分。
走到窗口,打開了窗,點燃了一煙,悶悶地著。
一直到紀南喬的聲音傳來,他這才猛地回過神來,摁滅了手中的煙,手撣了撣。
“怎麼一大早就煙?對不好。”紀南喬說著,快步走到了陸宥言面前,出聲道。
陸宥言害怕聞到煙味,再次手撣了撣。
其實從邱溪那邊回來之后,紀南喬醒過來之后,整個人看上去一直都正常的,但是一直到現在,陸宥言也不知道的肺癌到底是不是徹底好了。
也沒敢帶去醫院檢查,一來是害怕會追問,二來也是害怕萬一查出來什麼。
就好像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去問,什麼都不去查,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一樣。
“煙癮犯了,下次注意。”陸宥言繼續跟紀南喬打著馬虎眼。
紀南喬也不想為難他,只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點,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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