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霍停歸十分震驚的看了一眼落晚晚。
“這樣的話,他恨你怎麼辦?”霍停歸問道。
落晚晚勉強的出一抹笑容,澄澈的杏眸里卻滿是堅定的目,“恨就恨吧,反正有幾十年的時間呢,足夠他慢慢消化這份仇恨了。”
頓了頓又道,“而且這樣總比他恨自己好。”
從別人給的痛苦中走出來,比自己的掙扎中走出來要容易得多。
“……好吧。”霍停歸點點頭,答應了。
他轉離開,打算去準備手用的東西。
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來看向落晚晚,認真道,“晚晚,我一定會盡可能讓手功的,就算是不功,也說是因為我手出了出錯,你才要求截肢的。”
“嗯?”落晚晚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霍停歸揚起了燦爛的笑容,“這樣他就是恨兩個人了,我們一起分擔仇恨值,用不了幾十年。可能十年時間,他就釋懷了呢!”
“……”落晚晚的鼻尖突然有點發酸,看著面前的霍停歸,應了一聲好。
這大概就是好朋友吧!
有福同,有錯誤,也一起承擔!
——
下午兩點鐘,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寒未遲躺在病床上,被推進手室。
“爹地,我們會和媽咪一起在外面等著你哦。”甜恬走上前,輕輕的了一下寒未遲的掌心,聲氣的說道。
寒未遲心中頓時涌過一陣暖意,反過來也了小家伙的掌心,聲音低沉沙啞,“好。”
“行了。”霍停歸擺手,“差不多要進去手了,否則這個手要做到晚上十二點了。”
甜恬不舍的,松開了霍停歸。
護士就走上前,將霍停歸推進了手室。
隨著那扇鐵門被關上,手室上方的燈隨即亮起。
紅彤彤的,照得每個人心中都有些張。
其中最揪心的,莫過于落晚晚。
來回踱步,眼神中滿是焦灼。
“要相信霍停歸,”魏如月按住的肩膀,“既然你把霍停歸給他了,就意味著信任他的醫,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落晚晚點頭,“但我還是有點不太放心。”
魏如月嘆了一口氣,“看來你不適合待在這個地方,這樣吧,你換個地方待著。”
換個地方?
去哪里?
魏如月就直接拉著往外走,“我們去機場,易知難不是要回來了嗎,去接他!”
哦對,易知難已經上了回東洲的飛機,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快回來了,的確應該去迎接。
可現在寒未遲還在手室里,落晚晚實在是有點不太放心……
“別擔心了。”魏如月不準留在手室門口,“我們只能在外面等著,什麼事都做不了,還不如找別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
頓了頓又補充,“如果作快一點,就可以趕在手結束之前回來。”
這樣兩遍就都顧上了。
“這……”落晚晚猶豫了半晌,到底還是點點頭,“好吧,我們快去快回。”
“如熾,那你留在手室門口照顧五個小家伙,我和晚晚很快就回來,有什麼事的話,就直接給我們打電話啊。”魏如月說道。
方如熾一貫溫的表,朝著魏如月頷首,“路上注意安全,記得系安全帶,不要闖紅燈,也不要隨便超車,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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