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難,這任務也還是得做。
已經準備好的桑喬再次睜開眼睛,先是在這不大的木房中梭巡了一圈,然后終于在房子的角落發現了那個無聲懸浮著的直播設備。
不愧是科技高度發達的星際時代。
見圍著火堆的幾人還是沒注意到自己已經醒來,桑喬故意弄出了點響。
火堆旁的幾人終于轉過頭來,看到桑喬便沒了好臉,想說些什麼,但幾經張合,到底也還是沒說什麼指責的話,只是面越發難堪了。
對于他們難堪的臉,桑喬倒是覺得能理解,也沒什麼責怪的立場。
雖然他們都是流放到古星來的,但各人有各人的難,也不是說流放到古星的就全都是壞人了,拿原主舉例,這不就是個無辜的小姑娘麼。
其實原主的這五個隊友為人都還是不錯的,原主因為原因給隊伍拖了不后,昨天更是害的一個人險些喪命,這些人也始終不曾丟下不是麼。
這其中固然有直播收益分這方面的原因,但古星上想找隊友還不容易?
說白了,這些人還是有一定的底線在。
現在之所以臉差,那也是因為原主帶來的麻煩實在是太多了,雖然這并不是原主故意的,但客觀事實就是這樣,人家生個氣也在所難免。
水藍星上打個游戲隊友拖后了還要挨罵呢,更別說這是隨時會喪命的古星。
“你醒了?過來烤會火吧,喝點熱水。”葉如霞心,看著瘦弱的桑喬就想起了自己的兒,也不忍再責怪什麼,便沖桑喬招手,坐過去,手上也端了一杯冒著熱氣的水。
桑喬依言坐過去,低聲說了句謝謝,熱水下肚,這舒服了許多,只是腹中的更甚了幾分。
但桑喬沒有食,原主已經來古星超過一個月了,的食早就沒了。
所有流放古星的人來到古星時的裝備都是一樣的,一個腦,一枚空間鈕,空間鈕里還裝著足夠生存一個月的營養和飲用水以及許冷兵和工。
腦是用來相互聯系的,可以隊友間相互聯系,也可以在發現文明跡后聯系帝國政府。
空間鈕則是用來裝東西的,若是發現了什麼文,便可以裝在空間鈕中。
當然了,在古星流放者上,空間鈕最大的用途就是用來裝生存資。
帝國流放犯人到古星,說到底是為了讓這些犯人尋找到文明和歷史,不是為了讓這些犯人一到古星就喪命。
真要是這樣,他們直接在帝國就能死這些犯人了,何必多此一舉浪費人力力把這些人送來古星?
所以流放至古星的犯人初來古星時,空間鈕里是裝著足夠生存一個月的營養和飲用水的。
在食匱乏,隨都是危險的古星,足夠生存一個月的營養和飲用水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所以那些新來的流放者往往會淪落為大家打劫的對象。
而這也是原主還在飛船上時就被邀請組隊的原因,團隊更不容易被打劫麼。
至于在直播鏡頭下,打劫這種行為會造什麼后果,早就無人在乎了。
帝國的律法是能管到古星的,但愿不愿意遵守,則要看各自的心和意愿。
若是不遵守,帝國也不可能專門派人來懲戒,而且他們本就在最嚴苛的懲戒之下,總不能再讓他們流放一次古星吧?
有不遵守的自然也有想遵守的,因為即便回到帝國的幾率十分渺茫,這也始終是一個希。
在古星不遵守法律,是會扣除功勛值的,有些想要回到帝國的人就會格外珍惜自己的功勛值,不會刻意去違反法律,讓自己的功勛值下降。
桑喬要點亮尋蹤大師就,這個就只能在古星上才能點亮,所以回不回帝國其實沒什麼所謂,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都得待在古星。
既然要一輩子都待在古星,那桑喬的行事就不必有什麼顧忌了。
原主的親人都死絕了,在垃圾星上時也不怎麼與人接,坐在火堆邊的這幾個人,以及遠在帝國的那些觀眾,反而是最了解的人。
但原主因為原因,時常拖后,也大多沉默怯懦,所以在鏡頭下表現的并不多,甚至觀眾應該也不大愿意看原主的鏡頭。
如此一來,桑喬就覺得自己連偽裝都沒什麼必要了。
唯一覺得為難的就是這個位面是絕靈位面。
這個位面大概也是水藍星的平行時空,所有歷史和文明都和水藍星相差無幾。
只是這個位面卻走上了和水藍星截然不同的路——絕靈星際。
而水藍星因為的介,大概率是不會絕靈了。
若是在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中,絕不絕靈的倒也沒什麼,可以慢慢謀劃,但這是危機重重的古星。
原主的又弱,絕靈就意味著沒辦法修煉,這無法快速被調理好。
這可就難辦了。
意識到現在的困境,桑喬也有些抓瞎了。
尤其原主總于心驚膽戰的狀態中,這一個月來,原主不是在害怕就是逃命,本沒有觀察過古星的環境,以至于桑喬現在也對古星的環境一無所知。
只知道古星上的生同帝國的生大不相同,植都又高又大,連草都比人高,好些植還備攻擊。
植都如此厲害了,會的“”就更別說了。
古星上的“”有一個專屬的名字——異種。
原主只遇到過兩只異種,還是晚上遭遇的,完全沒看清異種長什麼樣。
而昨晚就是原主他們第二次遭遇異種,他們慌忙逃竄之下,不知怎麼到底還是擺了異種,最后找到了這間破敗的木屋。
想來這座木屋應該是從前的流放者建造的,有木屋就證明安全系數高,所以昨晚原主他們就都歇在了這棟木屋中。
現在天已經大亮,按理說他們該繼續出發了,至于出發去哪里,沒人知道,反正他們余下的人生,都將在這顆古星上漫無目的的流浪,去尋找那些失的文明,直到攢夠功勛值回到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