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般,倪素聲“兄長”
仿佛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兄長的音容存在于的腦海里都已經開始泛舊,但當他此刻出現在眼前,從前種種,又無比鮮活。
“阿喜。”
珠投出的這道影子清晰而干凈,他一點也不像泥菩薩里的那尸,腐爛而冰冷。
只這一聲“阿喜”,徐鶴雪便見倪素的眼眶轉瞬紅,像個孩一樣,倏爾嚎啕大哭起來。
“阿喜,你瘦了許多。”
倪青嵐的影懸在半空,他手,卻不能相扶,“為我,你苦了。”
“不苦,”
倪素眼淚幾乎模糊了的視線,不斷用手背去,想要自己將兄長的臉看得更清楚,“兄長,我不苦”
他是記憶里的兄長,擁有與相似的眉眼,那樣清峻的面龐。
“早知如此,你就不要聽父親的話,”倪素哭得難以自抑,“若你不來云京科考,你就不會被人害死,我想讓你好好的,讓你活著,我很想你,母親也很想你”
的勇敢,的堅韌,在見到死去的至親的這一刻,土崩瓦解。
“我見到母親了。”
倪青嵐甚至不能為拭淚。
“阿喜,其實我不希你為我如此,你是我妹妹,我想讓你過得好一些,至,不要為我將自己弄得遍鱗傷。”
“可是阿喜,我又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妹妹,是兄長之幸。”
倪青嵐看著,出了一分笑意,“你也不要再為我難過,你已經為我做得夠多,我都看得見,母親也看得見。”
“往后,你一個人,怕不怕”
倪素搖頭,哭著說“不怕。”
“我知道你是不會怕的,”倪青嵐頷首,對說,“兒時學醫,父親打你鞭子,你也沒怕過,你是個心志堅定的姑娘,我一直都知道。”
倪素從袖中拿出來一本書,抖著手翻開,“兄長,還記得你與我說好的嗎我們要一起寫這本治子癥的醫書,你先教的我,你說等我長大了,等我看的病人多了,學到了更好的醫,我再反過來教你”
“兄長做不到了。”
倪青嵐輕輕搖頭,溫地看著,“不過阿喜,你一定可以,對嗎”
“我可以。”
倪素淚滿臉,哽咽著說,“我一定會的,這一生,我都會帶著我自己與兄長未竟的志向去寫這本醫書,我要天下子不再以癥為恥,我要兄長的志與這本醫書共存于世。”
“我倪素,愿以此志,躬行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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