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的時候,靈溪正在廚房忙活。
我以為在熬煮中藥,走進去一看,嚯,這家伙竟然在煎荷包蛋。
講真的,我都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從我去年年底來京都至今,我從未見過靈溪下廚。
用鐵山的話說,靈溪是天上下凡的九天玄,十指不沾春水。
我也一直這樣認為的。
但現在,看著鍋里黑漆麻烏的荷包蛋,聞著廚房里燒焦的糊味,我徹底凌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煎蛋呀。”靈溪一手舉著鍋鏟,一手拿著鍋蓋擋在前,氣鼓鼓的跟我說道:“怎麼我煎的荷包蛋和你不一樣?是不是蛋壞了。”
我咽了口口水,實在不敢打擊靈溪下廚的興趣,只能附和道:“恩,是個壞蛋。”
靈溪角上揚,酒窩浮現道:“我就說嘛,這蛋的怎麼可能這麼黑。”
“唔,我重新煎一個。”
靈溪將鍋里的“黑蛋”倒進垃圾桶,興致道:“去,你去冰箱給我挑個好的。”
“那什麼,師傅,要不我來吧?”我小心問道,生怕靈溪從我的言語中發現下廚失敗的源,從而將怒火牽扯到我上。
“不用,多簡單的事呀。”靈溪揮鍋鏟可道:“外面坐著,我給你也煎一個。”
“真不用我來?”我不死心道。
“不用不用,別煩我了。”靈溪不耐煩道。
“額。”我裝模作樣的從冰箱挑選了兩個“好蛋”,放到廚臺上,默默退至廚房門外。
靈溪滿意的起火,打蛋,干凈利落,練至極。
我手捂臉,哭無淚。
沒放油也就算了,鍋呢?倒是洗洗呀。
那結的一塊塊的,黑漆漆的炭渣,確定好吃嗎?
但這話我可不敢說,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返回客廳。
十五分鐘后,靈溪臉頰微紅的走了出來。
手里端著盤子,里面擺放著兩坨眼難辨的。
之所以說它眼難辨,是因為我已經完全看不到有一丁點蛋的樣子了。
準確描述的話,就像兩坨“黑粑粑”。
讓人看著就頭皮發麻,心生反胃。
“來,嘗嘗師傅的手藝。”靈溪將盤子放到我面前,滿臉期待道:“黑是黑了點,但聞著很香啊,有燒烤的味道呢。”
我坐在沙發上如坐針氈,忐忑不安。
“吃呀,我第一次下廚,談不上秀可餐,你多諒點。”靈溪有些赧的說道。
我麻木的出右手,接過靈溪拿來的筷子,木偶般的夾起上面那坨黑粑粑放進里。
“咔嚓。”
脆的那一個聽喲。
“怎麼樣?味道可以嗎?”靈溪彎腰看向我道:“提點意見,我下次改善。”
我吧唧吧唧,用極快的速度將里的“佳肴”嚼碎,混合著口水拼命咽下。
“沒啥意見,師傅,這已經很完了。”我勉強出笑容,豎起大拇指道:“下次放點醬油,會好看很多。”
“醬油?我沒放啊。”靈溪無辜的眨著眼眸說道:“這,就是這個。”
“喔,那就是蛋的問題。”我繼續“蒙騙”道:“很好吃,不比外面飯店做的差。”
“真的呀?”靈溪開心極了,眼眸似月牙彎起道:“那你多吃點,晚上我再給你煎兩個。”
我了,倒吸一口涼氣。
眼前的兩坨黑粑粑我都不確定自己能否撐下去了,這特麼晚上還有?
想到這,我恨不得拔逃向二樓。
“發什麼呆呢。”靈溪催促道:“我要看著你吃完,確定我的廚藝是能見人的。”
“額……”我右手一抖,黑粑粑掉在盤子里。
靈溪怒目道:“不好吃嗎?”
“不,好吃,人間味。”我快速夾起“蛋”,一口塞進里。
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的贊揚道:“真的有燒烤味,太香了。”
“早知道師傅您在下廚,我就不該讓鐵山走。他陪我忙活了一上午,我品嘗味佳肴竟然不能與他分,我太不是東西了。”我順說道。
說實話,我真不是有意“坑害”鐵山。
我只是想借著這樣的表達來贊靈溪的廚藝。
但我真沒想到靈溪會當真。
是的,笑若桃花的跟我說道:“我給鐵山打個電話,他過來就是。剛好也能多鍛煉一下廚藝。”
“額。”我懵了,卻又無法阻止靈溪撥打電話。
我心里默念著對不起,希鐵山等下過來的時候別打死我。
“恩,鐵山馬上過來。”靈溪掛了電話后直接走向廚房道:“再煎幾個呢?鐵山胃口大,兩個肯定吃不飽。”
“夠了,師傅,兩個就夠了。”我后背涌出冷汗道:“我,我和鐵山在外面吃了點面包,還沒那麼。”
“這樣啊。”靈溪略有失道:“好吧,那就兩個。”
靈溪進了廚房,我連忙拿出手機給鐵山發了條短信。告訴他等下一定要“視死如歸”,千萬不能揭穿靈溪的廚藝。
否則,我會死的很慘。
當然,鐵山有什麼下場我就不清楚了。
我不知道鐵山看沒看到我的信息,反正我坐在沙發上那是度日如年。
十分鐘后,鐵山來了。
這家伙火急火燎的跑進客廳,探頭道:“發生什麼事了?大小姐很著急呀?”
“你沒看手機?”我弱弱的問道。
“哪有空啊。”鐵山一屁坐在我旁邊道:“我聽大小姐語氣急的,立馬趕過來了。”
“對了,你給我打電話了嗎?”
鐵山說著掏出手機,看了下我給他發的短信,疑道:“什麼意思?”
我這會想解釋也來不及了,指著桌子上的黑粑粑說道:“記住,不管多難吃,一定要咽下去,一定要夸我師傅手藝非凡。”
“什麼鬼。”鐵山瞄著桌子上的黑粑粑道:“這?你別告訴我這是吃的啊。”
我正想回話,靈溪已經從廚房走了出來。
“來的快。”靈溪端著盤子道:“鐵山,你有口福了哦。”
“喏,我剛煎的荷包蛋,蘇寧說特別好吃,想著你陪他折騰了一上午,說是讓你也品嘗品嘗。”靈溪將剛出爐的“荷包蛋”放在鐵山面前,大方道:“趁熱吃,不夠我再給你們煎。”
“大,大小姐。”鐵山牙齒打著哆嗦,聲道:“我,我好像不太。”
“真不?”靈溪雙眼半瞇,冷聲問道。
鐵山渾一僵,赫然抬頭道:“,死了。”
然后,我看了讓我畢生難忘的一幕。
我看到鐵山夾起兩塊黑粑粑,跟瘋了一樣強行塞進里。
大概只用了二十秒。
不,有可能二十秒都沒有,他就活活吞了下去。
“大小姐,恕我直言,這已經不是人間味了。這種味佳肴按理說只存在于王母娘娘的蟠桃盛宴上。”
“我能吃到這種食,這是何等運氣啊。”
“大小姐,您,您一定是廚神下凡。”鐵山兩眼泛紅,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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