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瑜了蘇清沐的胳膊:“什麼時候回來的?可曾回家看看?”
蘇清沐看了一眼左手的方向,聲音清冷:“昨日回來的,還未打算回去。”
秋景瑜一挑眉:“不回去也好,那樣的家,沒什麼值得留的。不過,若是你想回來,我定鼎力相助。”
蘇清沐垂眸,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秋景瑜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沒再說什麼。
蘇清沐看了一眼前面并排而行的虞重樓和簡真,抿了瓣。
若不是為了,這一生,他都不想再踏足京都這片土地。
“哈哈,紅,你們來了,對不住了,今日我竟起遲了。快,快去里面坐。”
前方,虞老夫人在傭人的攙扶下從旁邊的主樓里走了出來。
司紅迎上前拉住了的手:“老姐姐,幾日不見,我可想念你想念得啊。”
簡真幾人也忙上前與虞打了招呼,并祝生辰快樂。
虞老夫人哈哈大笑著連聲說了幾個好,然后拉著司紅就往會客廳里走,回頭還叮囑虞重樓招呼好一眾小輩。
虞重樓陪著簡真在會客廳中坐定,洪伯早已派人在廳中擺好了茶點和水果。
虞重樓親手倒了一杯茶遞給了簡真:“先喝點熱茶。”
簡真接過,輕茗了一口。
秋景瑜拉著蘇清沐坐在一旁低聲說著什麼。
虞老夫人閑聊之余看了一眼膩歪在簡真邊的虞重樓,不住揚一笑。
這臭小子,總算是開竅了。
又看了一眼冷得沒有一點煙火氣的蘇清沐,不住暗嘆一聲。
好好的一個孩子,造孽啊。
人雖不多,但廳中的氣氛還是十分熱烈的。
眾人聊得正歡時,洪伯躬來到了虞重樓邊低聲音道:“爺,老爺一家過來了。”
虞重樓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在簡真耳邊輕語了一聲:“我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簡真笑著點頭。
管家的話,聽見了。
只是這是他的家事,無權過問,只對他說了一句:“去吧,我等你回來。”
虞重樓了的發,起出了客廳。
蘇清沐抬眸,看了一眼虞重樓的背影,然后又轉眸看了一眼秋景瑜。
秋景瑜一挑眉,兩人同時站起,也出了客廳。
虞自是看見了他們的小作,但也沒有去管。
洪伯因何進來,心里有數。
曾經的那些期盼,早已腐朽了一堆枯骨,絕至頂。眼不見,心才凈,的家人,只認虞重樓。
府外,虞震帶著自己的家眷,氣鼓鼓地站在門外。
虞震的臉十分不好看。
看著守在大門兩邊的兩排保鏢,他心中的戾氣不停翻涌著。
這個逆子,還真是打算將他這個父親拒之門外呢。
他倒是想氣地闖進去,可看見那十名高大強健的保鏢,他生生止住了腳步。
蔡文惠瞇了一下眼眸,看了一眼面不虞的虞震,溫聲安道:“稍等等吧,重樓是個懂事的孩子,他不會讓我們久等的。再說了,梅小姐馬上也就到了,外貿集團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虞震冷哼一聲:“這里也是我的家,這個逆子本就沒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
虞思甜憤憤地說道:“他有什麼禮貌?哪怕是陌生人上門也不該這樣對待的。
父親,我真不知道你明知道來這里會辱,為何還會要帶我們過來?虞重樓不認我們,更是不待見我們,我們就不能氣些嗎?沒了他,我們過得會更加如意的。”
虞震氣結:“你住口!”
要不是梅上佐非要將自己的兒嫁給虞重樓才能幫他渡過難關,他何止此奇恥大辱。
見他生氣,卻還是不愿離去,虞思禮一撇:“父親,你也別呵斥思甜,說的也沒錯,他本就沒將我們當一家人。
你可是沒看見那天我們去他公司找他時他的那副臉,簡直都快把我和思甜踩進泥里了。
還有梅小姐,父親,虞重樓是你的兒子,我也是。為何這門親事非要落在他的頭上?我也可以的父親。”
虞震很是頭痛地斜睨了他一眼。
他心中長嘆一聲。
若是他有虞重樓一半的聰慧和魄力,他哪里還用得著去低三下四地求人。
蔡文惠拉了一下虞思禮的袖,沖他使了一個眼。
虞思禮很是不耐地甩開了的手,轉就想離開。
與其待在這里辱,還不如去紅清館聽小紅唱小曲兒呢。
想起小紅那俏麗的小臉,他便心神漾,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待了。
虞震剛想回頭呵斥他幾句,這時,一輛紅的豪車由遠及近駛了過來。
虞思禮的腳步一頓,凝神看著那輛豪車停在了距離他們不遠。
司機下車,打開后座車門將手擋在了門邊上。
踩著七公分高跟鞋的修長從車里竄出,接著,梅枝香的影也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虞思禮眼中閃過一抹驚艷。
梅枝香穿著一套杏短款連,連束腰,百褶邊只至膝蓋,搭配一頭卷翹的短發,顯得很是利落,又帶著幾分兒家的調皮。
本就長相艷麗,再加上用心裝扮過的妝容,更加顯得艷麗奪目,氣質過人。
不止是虞思禮,虞思甜和虞思恒也是被驚艷到了。
看到來人,蔡文惠角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只要在,這場戲,便好唱了。
連忙迎上前,裝作很是熱絡地拉住了梅枝香的手:“梅小姐,可等到你了,你今日,可真是迷死人了。要是一會兒重樓出來看見了,指不定會淌口水呢。”
虞思禮使勁咽了一口唾沫。
可不是嘛,他都覺得有些呼吸急促了。
梅枝香淡笑一聲,然后沖著虞震微微頷首道:“虞叔叔好。”
虞震滿意地點頭:“嗯,你來了便好,重樓......應該馬上就會出來了。”
梅枝香一挑眉,不聲地將手從蔡文惠的手中了出來。
看著架勢,他們是被拒之門外了。
不過,倒也不急。
只要他出來,有信心讓他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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