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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森很快察覺到了木靈兒的異常,見總是回頭,不由停下,看向了所看方向,沒看到有什麼,遂問道:“靈兒,你怎麼了?”
木靈兒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紅著眼睛道:“長老,我剛才好像看到一個人。”
看到一個人怎麼了?木森奇怪道:“什麼人?是海族的人還是白爺的人?”在這地方,他也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其他人。
木靈兒搖頭,“好像是一個陌生人,以前從未見過。”
“陌生人?”木森皺眉:“什麼樣的陌生人?”
木靈兒抬頭想了想,道:“很奇怪的人,像是族人說過的壞人。”
“奇怪的人?族人說過的壞人?”木森愣了愣,有點不明所以,“是長的像壞人嗎?”
木靈兒一只手比劃了一下,“頭,沒有頭發,袖寬大,像是族人說過的僧人,族人說僧人都是壞人,尤其是長的好看的僧人都是騙子。我剛才好像就看到了一個長的很好看的僧人,沒有頭發,穿著月白的僧袍……”
隨著木靈兒的詳細形容,木森臉上漸漸流出驚恐神,他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和尚的影子。
木靈兒說可能是看錯了,可能是錯覺,可是對木森來說,什麼錯覺不好,為什麼與那個和尚如此的相像,偏偏不是別人看錯了,而是木靈兒。
木森死死盯著橋那頭的疑似石像,想到了石像出現時的形,一道天雷將一塊山石劈了人的廓,隨后木靈兒就出生了,長的越來越像木娜,簡直就是圣重生。
木森很快陷了惶恐中,飛快拉著木靈兒回了靈族,又火速去海邊找到了白主。
沒多久,三道人影從天而降,白主、妖主和木森一起降落在了那尊石像跟前,盯著那尊石像打量,施法細細查探,就是普通的石頭,沒有任何異常。
“會不會是靈兒看錯了?”妖主聲問了句。
木森問道:“會有這麼巧嗎?”
白主則示意他請木靈兒過來。
不一會兒,木靈兒帶到,白主細細詢問過程,聽到一點和白落在石像上時,白主驟然瞇眼,木森沒見過八戒在星空大戰時化的形,他卻是見過的。
待聽到石像好像還對木靈兒講了話,立問:“想想,他說了什麼?”
木靈兒回憶著說道:“他好像在說…我愿化石像,為你經十萬年風吹雨打,為你祈福,守護你平安!他好像還哭了……”將哭的形講過后,又亮出了掌中那顆帶霞的明寶石。
“他還不肯放過嗎?”木森漸漸流出難以抑制的憤怒神,突然揮舞手杖,朝石像砸去。
白主一把抓住了手杖,阻止了木森的破壞舉,搖頭道:“都過去了,他并無惡意,否則沒人攔得住他。”
木森一臉痛苦神,木靈兒卻好奇道:“他?哪個他?”
妖主溫一笑,手抱了木靈兒的腦袋摟懷中,聲道:“靈兒長大了,世間到都是你我他……”邊帶上了木靈兒離開,一路溫言細語,同時示意了木森跟上。
石像前就剩白主一人,凝視斑駁石像許久,他真的沒想到,以為躲在這里天庭那邊無人能找到,沒想到還是有人能尋來,對方神乎其神的神通,真正是宛若神一般,不輕嘆一聲,“我們不想再惹什麼是非恩怨,你已修無邊佛法又何苦再沾惹因果,希你只是為了守護了那一世緣……”
天宮巍峨浩大,聳立云霄,只可遠觀,不可近之。
離天宮不遠的湖畔,蒼翠林蔭間的沿湖小路上,班月公、青眉、花蝴蝶在仙娥引領下前行,三人目四周打量,心中極為忐忑。
湖畔一座雕梁畫棟的水榭,一灰布衫,打扮樸素的苗毅憑欄,旁有仙娥捧著玉缽,苗毅隨手抓取其中的食料拋水中,逗水中的游魚,但見水面不時閃過霓虹影,一條條泛著彩華的魚兒靈,在碧波水面吻出圈圈漣漪。
仙娥領了三人進水榭,半蹲行禮道:“陛下,客人到了。”
苗毅拋去手中餌料,揮了揮手,領人而來的仙娥還有捧著玉缽的仙娥皆躬退下了。
同時有幾名仙娥魚貫而,在桌上擺好了酒菜,本要留下侍奉,亦被轉的苗毅揮手屏退了。
水榭中沒了其他人,轉看來的苗毅微微一笑。
班月公、青眉、花蝴蝶立刻恭敬行禮道:“拜見陛下!”
“都是老朋友,這里也沒有外人,不用那麼客氣講究。花蝴蝶,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苗毅呵呵一笑,率先坐下了,又手示意道:“坐,都坐吧。”
“不敢!”三人欠,哪敢和天帝平起平坐。
見三人拘束的不行,苗毅不得不加重了語氣,“我讓你們坐,不要客氣!”
盡管沒有用‘朕’這個字眼,可三人心中皆是一凜。
盡管苗毅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可那舉手投足間浸到了骨子里的威儀和氣勢卻足以攝人。
三人算是徹底意識到了,這個牛有德早非當年認識的牛有德,當初誰又能想到,無生之地認識的這位小卒居然了天下至尊!
而對苗毅來說,找到這三位既屬意外,也不算意外。
意外之是他無意中翻看各方勢力殘余人員境時無意中發現了花蝴蝶,花蝴蝶屬于寇家余孽,看到花蝴蝶的備注時發現了班月公和青眉與之在同一個地方居。
他坐擁天下后,準備報答曾經幫過他的人,回想往事,想到了班月公和青眉夫婦,他有二人的星鈴聯系方式,遂與之聯系,誰知聯系不上,他還以為夫婦二人卷了天下浩劫已不在人世,頗為憾。
至于為何不算意外,班月公等人也是沒了辦法才了蹤跡,新的天條律法一出,不登記仙籍就要被視為逆賊,沒有仙籍干什麼都不方便,搞不好還要無緣無故丟小命,只能是老老實實登記了,若沒登記苗毅也發現不了他們。
這次把三人找來是想敘舊,當了這些年的天帝,也的確是寂寞了,發現邊沒什麼朋友。既然是敘舊,他也的確不希三人太過客氣,本想在天宮見三人,怕給三人力,換在了這里,還特意換下了隆裝穿的樸素一些。
然而從三人拘謹的樣子來看,似乎沒什麼效果。
為了讓三人放松,苗毅親自執壺起,為三人斟酒,結果驚的三人連忙站起,連道不敢!
苗毅繃了一下,倒好酒后,又道:“坐!”
三人又小心翼翼陪坐下了,苗毅盯著夫婦二人笑道:“我聯系你們,為何不回應?”
此話聽的夫婦二人心驚跳,班月公小心回道:“早年出了些事,上東西被人劫了,故無法聯系。”
苗毅呵呵道:“那你們也可以主聯系朕…聯系我嘛,我這麼大的目標不至于找不到吧,就說是我朋友,想必下面人也會稟報核實。”
這話讓夫婦二人怎麼答?鬼知道你還認不認我們先不說,我們沒事跑來找天帝攀朋友關系合適嗎?
“陛下日理萬機,不敢打擾。”班月公客氣著回了句。
反正話來話往,這幾位問一句答一句,生分的不行,苗毅敘舊的熱也被澆滅了個七七八八,最后問道:“有什麼困難需要朕幫你們解決嗎?”
班月公搖頭道:“陛下英明,如今天下太平,我們倒也過的悠閑自在,沒什麼困難。”
苗毅道:“來天庭吧,朕給你們三個安排個好位置,不耽誤你們悠閑,還有俸祿可拿,可安心度日。”
班月公忙道:“我們散漫慣了,不習慣規矩,還是當個山野村夫的好。”
好意被連番拒絕,顯然不想和他走的太近,苗毅臉微沉,淡淡“哦”了聲,沒再說什麼,看他們應付的樣子也難過,隨便客套了一陣,讓人賞了三人點東西,便把三人打發了。
目送三人離去,坐在亭子里的苗毅連灌了幾杯酒,忽道:“讓升暮雪來見朕!”
不一會兒,一名仙娥進稟報道:“陛下,升大人說…他說…他說他在釣魚,沒空,問陛下什麼事?”
“嘿!求朕放了他老婆,又死皮賴臉纏著朕給他升,現在還敢跟朕擺譜,這家伙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還蹬鼻子上臉了,朕找他算賬去!”苗毅樂了,猛然站起,剛走出水榭,又腳步一頓道:“準備幾壇好酒一起帶上……”
時漫漫,星空浩瀚,天庭已立十萬年!
奇花異景點綴的花園里,一座涼亭,云知秋著一個圓鼓鼓的大肚子,在那逗一個衫寒酸的小孩,小孩穿著明顯與這里格格不,倒像是來自俗世貧民之家。
“吃!沒關系的,拿去吃!”云知秋拿了只桃子溫笑遞給。
小孩雙手放在了后搖頭,怯生生不敢要的樣子,不過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卻不時盯向桌上果盤里芬芳人的各果子,還不時咽口水。
云知秋將桃子放回了果盤,雙手抱著大肚子在雪兒的攙扶下坐了下來,對小孩笑道:“那你想吃什麼自己拿,這里的東西很好吃的……”
那一陣夸,最終的那小孩堅持不住了,加之云知秋的態度的確很和藹,小孩走近了桌前,拿了只杏在手,見云知秋點頭鼓勵,這才怯生生小小咬了一口,發現甘甜清香無比,比自己吃過的任何東西都好吃,頓時眼睛發亮,連咬幾口,狼吞虎咽般。
云知秋呵呵笑道:“慢點吃,別噎著,沒人跟你搶。”
就在這時,苗毅聲音傳來,“人在哪里?”他人也從花叢后面快步走了出來。
結果這一嗓子嚇了小孩一跳,手中咬過的杏驚落在地,回頭再見苗毅的氣勢,更是嚇得沒地方鉆,倉促躲在了一柱子后面。如今的苗毅氣勢更勝當年,已蓄三縷長須,中年漢子模樣。
云知秋好氣又好笑,狠狠瞪了苗毅一眼。
苗毅看了眼滾到腳下的杏,再看那藏不住的小孩,偏頭輕輕問了聲,“確認是?”
跟隨在旁的閻修頷首,沙啞著嗓音道:“確認無疑,是!”
苗毅神異常復雜起來,慢慢蹲將咬過的果子撿了起來,又手一旁,立刻有仙娥接了,另有仙娥將整個果盤端了過來遞與。
苗毅拿著果盤走到小孩邊,蹲下了,果盤送到跟前,“嚇到你了?朕…我向你賠禮道歉好不好?這盤果子都是你的。”
小孩怯生生搖了搖頭。
苗毅又問道:“你什麼名字?”
小孩弱弱道:“小南!”
“小南?”苗毅頷首,“很好聽的名字,想回去見你爺爺嗎?”他已經由閻修口中得知這小孩父母雙亡,目前跟著爺爺,家境不好。
小南連連點頭。
苗毅又笑道:“想治好你爺爺的病嗎?”
小南又點頭,不過卻低頭嘟囔了一句,“治病要花很多錢的,我沒錢…”
苗毅:“我給你好不好?”
小南抬頭,又看了看四周,噘道:“大叔,你家里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不過我不能隨便要別人的錢。”
苗毅將果盤擱置到了一旁,站起,牽了的手朝亭子外面走去,“不白給你,幫我干活,我付你工錢。”
被牽著走的小南立刻連連點頭道:“好啊好啊,大叔,我什麼都能干的,我能洗服,能做飯,能種地,能打掃衛生,我力氣也不小的。”生怕這位大叔不雇傭自己,一臉結的樣子。
“好!”苗毅笑道:“回頭找點活給你試試,合適的話,咱們再談工錢多,怎麼樣?”
“真的嗎?”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先付你工錢。”
小南蹦跳著歡呼,“大叔,你真好,謝謝你,大叔!”
亭子里的云知秋等人目送一大一小的背影慢慢遠去,聽苗毅的聲音徐徐傳來,“不用謝,朕許你此生稱心如意!”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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