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芳嵐見遲遲不出聲,就以為是怕了,便更加變本加厲地說,“你要是能拿出證據來,我就放過你!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哼!我就讓警察來把你帶走!”
寧夫人急忙沖到謝樂瑤前,阻止道,“謝夫人,您別這樣!冤家宜解不宜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要鬧得這麼大呢?”
謝樂瑤拉開,不想讓被楊芳嵐誤傷,走到謝長平面前道,“你現在開心了?你的前妻死了,你最討厭的兒也要被送進警局,你想讓我們全都消失在你眼前……你很滿意?”
謝樂瑤一時沖,做了蓄意傷人的事。
知道楊芳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但謝長平可就不一定了,所以把主意打到了謝長平上。
可謝長平卻說,“你把什麼鍋都往你嵐姨上推,當然會生氣,你要是識相的,就趕道歉,讓你嵐姨原諒你。”
謝樂瑤才不管什麼原不原諒,只想替母親討回公道。
“你以為事有你說的那麼簡單?我母親的死就不管了?還有當初到底是誰仿佛燒傷了,你也不聞不問,這麼些年,你到底為做過些什麼?!”
謝樂瑤聲嘶力竭地呼喊道。
謝長平忍不住蹙起眉頭,他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寧氏夫婦,面子上過不去,低聲音對謝樂瑤說,“你非要在這個時候提你母親?!你上次就已經破壞了我一次大事,現在又要鬧?你到底想干什麼?!”
謝樂瑤等的就是這句話,冷笑著說,“當然是我母親的,我全都要帶走!而且……葬禮的錢你們出!”
“什麼?!我不同意!”
突然,門口傳來一道激烈的音。
謝樂瑤回頭,只見謝曼一個箭步沖上來,拽開道,“你想就這麼把我的嫁妝給帶走,問過我的意見沒有?!”
謝樂瑤不解地蹙起眉,“什麼你的嫁妝?那明明是我母親的,你有問我我母親的意見沒有?”
說完后,不顧他們的反對,直接沖進地下室里,把母親的給搬了出來。
這是一個只有兩個掌大的檀木制的盒子,里面卻裝著價值不菲的金銀首飾。
一顆十克拉的大鉆戒就價值三千萬。
見捧著這個盒子出來,楊芳嵐想沖上來搶,可謝長平卻阻止了,臉不太好地說,“你怎麼知道的?這是你母親的?”
謝樂瑤抱了手中的盒子,面容平靜地道,“我當然知道……我在這個家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什麼地方我沒去過?是我過的地,都比你們踩過的多!”
謝樂瑤環顧了圈謝長平、楊芳嵐和謝曼三人,面冷淡地說,“我母親的落在你們手里就是侮辱!”
走到謝長平面前,義正言辭地說,“當初不顧外祖父的反對,毅然而然地選擇嫁給你,可是你呢?”抬手指向楊芳嵐,鼻尖微微發酸,“為了這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人,就要拋棄!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啪!”
忽的。
謝樂瑤的臉上挨了一掌。
原來是謝長平氣不過,反手打了。
謝樂瑤捂著臉,看著氣得渾發的謝長平,凄慘地笑道,“哈哈……你本來就是這樣……”
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哭聲伴著笑聲,異常凄慘。
“我母親毀容之后,你就是這麼對的……你對到底有什麼不滿?為什麼當初要這麼對?你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娶?!你說啊!”
謝樂瑤拽著謝長平的襟,把心底的苦怨全都傾訴了出來。
謝長平一語不發地看著,眼神里沒有一一毫的愧疚。
謝樂瑤再悉不過這個眼神了,就是當初他看母親的眼神,冷漠、疏離、又有點厭惡……
謝樂瑤在看到母親的后,突然間就會到了母親當初的。
小時候,只以為母親是因為逝去的容貌而郁郁寡歡,可如今回想起來,是因為父親對的態度轉變而難過。
自從母親毀容之后,父親對越來越冷淡,三番五次地對手打罵,很多時候都不回家,留母親一個人獨守空房。
謝樂瑤看著母親坐在客廳里等待的孤獨的影覺得難過,已經很久沒看到母親的笑了。
后來,父親回來了。
可他同時也帶回了楊芳嵐和謝曼,母親主選擇離開。
謝樂瑤當初不解,為什麼要放棄這一切,全那對狗男。
可后來,懂了。
母親是不想再把自己的希,寄托在這一份已經失去了意義的等待上,想做回自己。
可為時已晚,已經患上了肺癌……
謝樂瑤不忍再去回想母親的遭遇。與而言,這就像自己的遭遇一樣,不想再重蹈母親的覆轍。
謝樂瑤抬起頭,直了腰板,怒視著謝長平,冷漠地說,“你當初對的所做的一切,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要讓你知道,自己做過的孽,永遠不會被埋沒,你終將要到懲罰!”
說完后,謝樂瑤就準備走。
可謝曼卻一個箭步沖上來,攔住了,“你別急著走,把你手上的東西留下再走!”
謝樂瑤冷冰冰地瞥了一眼,“你是什麼東西?這個可是我母親的,跟你有什麼關系?”
“這是我的嫁妝!”
謝曼不顧場合地喊了起來。
謝樂瑤回頭看了眼寧氏夫婦和寧安曄的表,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厭惡。
“你們也太不要臉了吧!居然拿我母親的當你們的嫁妝?你們說出去,就不怕笑掉大牙嗎?”
此時,寧夫人也開口了,“就是啊,你們怎麼能做這種事呢?我們要是知道你們拿別人家的當嫁妝,是絕對不可能讓進門的!”
寧夫人抬手指向了謝曼。
謝曼的臉煞白,要是再被退婚,恐怕就再也沒什麼豪門貴子肯娶了。
謝曼急得跳腳,把目投向了謝長平。
謝長平也想到了這一茬,急忙出來打圓場道,“哎呀!這怎麼可能呢?我們謝家辦事你們還不放心嗎?這是我前妻的,我自然要幫保管的……怎麼可能會當我們家的嫁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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