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選了最悉的地方,星璀璨。
“你不是吧,跟我一起吃飯這麼難熬的嗎?”周揚戲謔道。
“這倒不是,只是我對這個地方沒什麼好而已。”盛夏收回思緒,輕聲解釋。
周揚八卦屬上線,“一聽就是有故事的樣子。”
盛夏也不避諱,“記得有一次時晏京出差很久,大概將近兩個月,他工作起來個沒完,我們差不多兩個月沒聯系,他回來那天我就特別高興。”
“一大早就去市場買了最新鮮的菜,你知道他吃飯特別麻煩,胃又不好,很多東西都要注意,就為了他的胃,我還專門考了營養師。”
“那天我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還化了妝,做了頭發,換了新服,特別期待他回來,想跟他一起吃個飯。”
“可我從晚上等到了凌晨,他都沒回來,中間不管是我打電話還是發微信,都沒任何回復。”
“我就以為是他工作太忙了,還是第二天從時姐那里知道,他不是工作忙,而是跟你們這些朋友來這里玩了。”
周揚約還有一點印象,“那你沒跟他鬧?”
“我就生氣的,然后就問他為什麼出差之后不回家?我記得特別清楚,他當時特別鎮定,非常理所當然的,‘我出差回來,跟朋友聚餐,不應該嗎?’那之后我才知道,你們平時喜歡到這里玩兒。”
也知道了在他心里的位置很輕,連他的朋友都比不上。
盛夏聲音很輕,談起他們的過往,傷心了很多,更多的是慨。
周揚一開始就單純地想八卦一下,聽了之后又覺得難,心里沉沉的,好像有石頭著一樣,有些呼吸困難。
“你說你長得漂漂亮亮一個小姑娘,怎麼就看上了時晏京那薄的?白瞎了那一桌好菜了。”
“當初你要是看上我,肯定不會發生這種事。”周揚憤憤不平。
盛夏笑了,明艷大方,“那估計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周揚開始推銷自己,“我真的覺得時晏京他這輩子只能跟工作結婚了,一點兒都不懂孩兒的心思,他那就是被人慣壞了,都是人追著他跑,他只要點頭接就行了。”
“所以,他就只會被接,本就不會主!我就不同了,逛街,吃飯,旅行,我都會安排得妥妥當當,明明白白。”
“所以,對他最重要的就是工作和紀舒雅了?”盛夏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周揚無奈,“你請我吃飯,該不會就是為了打聽時晏京的喜好吧?他就那麼有魅力,那麼渣你還惦記著他?”
盛夏彎著一雙杏眸,笑的意味深長,“誰讓他總是惦記我的人呢?”
周揚一頭霧水,搞不懂這里面又發生什麼事了。
兩人吃完飯,周揚也沒放人,拉著驗星璀璨里的各項娛樂項目。
這是盛夏第一次在會所里玩這些,怪不得時晏京喜歡這里,能找樂子的項目多得眼花繚,私又好。
“要不要來一桿?”一球進,周揚扶著臺球桌問道。
盛夏搖頭。
周揚以為不會,非常主,“我教你,很簡單,很好上手的。保證一學就會。”
被拉到了臺球桌旁。
“這可是我們的保留項目,每次過來,都要打上幾桿,我都數不清我贏了多次了。”
周揚一邊碎碎念,一邊重新把桌球擺好。
怎麼握桿,怎麼打球,相關規則,周揚這個老師當得相當練盡職。
時晏京進來就看著周揚抱著盛夏,兩人握著一球桿,姿勢曖昧,他眼中的寒意頓時聚集起來。
“周揚,來一局?”
正準備手把手教盛夏握桿的周揚明顯覺到從后傳來的冷意,那眼神他太悉了,屬于男人的嫉妒。
“那你可得先等等,我還沒教會盛夏呢!”
時晏京慢條斯理地下了外套,掛在手肘,向著兩人走來,眼神卻一直聚焦在盛夏上。
上紅綢制的襯衫,下黑小腳,微卷的長發高高扎起,很隨意的搭配,卻偏偏讓人移不開雙眼。
“我教你。”
“不勞時總大駕。”盛夏只是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
周揚把盛夏護在后,“時,你這就不對了,我好不容易約了盛夏一次,今天是我的客人。”
時晏京勾起角,笑了,“來一局,如果你贏了,手上的項目讓你摻一。”
周揚眼睛一亮,“來來來,盛夏,讓我給你展示一下什麼技!”
盛夏笑容燦爛,“好啊。”
“小,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會贏?”
唐如煙一扎染的旗袍,氣質拿得死死的,那韻味真是風萬種。
盛夏羨慕肆無忌憚的張揚勁兒,唐家大小姐,果然不負盛名。
“時晏京。”
唐如煙柳眉微挑,有些驚詫,“為什麼?你不是跟時晏京橋歸橋,路歸路了嗎?怎麼還向著他?我以為你會選周揚。”
“我只是陳述客觀事實而已,跟私人無關。”盛夏說。
“我很對我胃口。”唐如煙拿出了一盒士香煙,“介意嗎?”
“不介意,如果也給我來一的話。”盛夏眉眼彎彎,也喜歡這位不做作的唐大小姐的。
“真沒想到,你也會煙。”唐如煙有些詫異。
“你都可以,為什麼我不能?”盛夏疑反問。
“這全怪時晏京,我只是基于他的表述判斷,喝酒煙這些習慣,不像是你該有的。”唐如煙毫不猶豫的把時晏京賣了。
“以前確實不會。”
盛夏沒多說,想要放下一段,不是那麼容易的。
剛開始幾天,一想到時晏京就會不自覺地流淚,一夜夜失眠,常常睜著眼睛到天亮。
然后就發現了,香煙真是一個好東西。
等時晏京和周揚回過神來,就看到兩個人正坐在沙發里,著煙,喝著紅酒,聊著天,氣氛好到不行,連看都沒有看他們這邊一眼。
“我說你們兩個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這麼彩的對決,你們好歹也關注一下啊。”周揚被到了懷疑人生。
“你什麼時候贏過咱們時,知道結果的事,再看有什麼意思?”
唐如煙那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你這也太無了吧。你說你不看就不看唄,干嘛把盛夏也拐走,你猜到了結果,盛夏又猜不到。”
周揚怨念頗深。
唐如煙笑了,“這你就誣陷我了,在這件事上,盛夏和我看法一致,也認為贏的人會是時晏京。”
周揚不敢相信,活就像被拋棄的怨婦,“盛夏,你怎麼能偏向時晏京,你對得起我這個老師嗎?”
盛夏吐出一個煙圈,眼尾微挑,角掛著淺笑,“不到兩分鐘的老師?”
周揚:“……”
這天沒法兒聊了。他一屁坐到了兩人的對面。
同樣走過來的時晏京卻突然出手,出了盛夏間的香煙,煙頭抵在手心,他卻面不改,好似都不知道疼似的,一雙桃花眼里笑容瀲滟。
“你這是在故意吸引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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