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著，無力又抗拒地躲避，卻怎麼都掙扎不開。

顧修遠不斷擁，抖得更厲害。

“小語？”

“修遠。”紀舒語痛苦地看著他，“你放開我好不好，我難……”

顧修遠心頭劇痛，然后將抱得更了一點。

不要！

上一次，也是這樣的求他放開的，他放手了。

可這一次……他做不到！

“小語，沒關系的，都過去了……”他輕的后腦，“都過去了。”

紀舒語所有抗拒的緒，都在一句‘沒關系’中敗下陣來。

心臟劇痛，忍不住狠狠地哽了一聲。

顧修遠的心臟隨著的哽咽聲而抖，他抱，眼底也是一片淚意。

“對不起！”他沉重地說著，深深親吻的額頭，淚滴墜的發。

此時，他恨死了自己。

為什麼沒在發覺的異樣的時候就回來。

如果那時候他在邊，就不會很這樣害怕，這樣難過了。

他更恨自己沒有保護好，讓到這樣的傷害和折磨。他不敢想找不到他的時候有多害怕、多無助，不敢去想這些天有多崩潰、多絕……琇書網

“都是我不好。”顧修遠的聲音都在發抖，“小語，我回來晚了，對不起……”

他一句句的對不起像是一柄鈍刀，一下一下刺的心臟，看見傷口，卻疼到窒息……

明明不是他的錯。

為什麼他要道歉呢！

紀舒語忍著哽咽，地攥著拳頭，指甲都要刺進手心里。

“修遠，謝謝你！”

不敢放任自己的緒，因為知道，一旦哭出來，可能再也做不到放開了。

最后在他的懷里靠了一會兒，深深地吸口氣，記住這個悉的味道，然后用力推開……

“但，我是認真的。”

“小語？”

“我是認真的。”重申，“回去吧，別再來了。”

顧修遠想上前。

紀舒語卻后退躲避，聲音又染上哽咽:“別過來，求你……”

顧修遠深深吸口氣，“好，我不你。等你想談的時候，我們再談……”

“沒什麼好談的。”搖頭，“我要的話都說完了，我不想看見你，所以別再來了。”

轉跌跌撞撞地

往樓上走，顧修遠想過去，卻看見眼中深深的抗拒。

好像……他才是痛苦的緣由。

紀舒語跑到樓上，手抖著幾次才將鎖打開，然后嘭地關起來門來。

那重重的一聲狠狠地砸在顧修遠的心上，整個腔彌漫的都是腥的味道。

他慢慢走到門口，隔著門輕聲道:“小語，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談。”

門，紀舒語蹲在地上，輕輕著自己的額頭，那里似乎還帶著他深吻的余溫。

他說都過去了，他說沒關系，可是他越是這樣，就越是無法呼吸……

……

顧修遠坐在車里看著的窗口，上的煙吸了，他焦躁得坐立難安。

浴室燈已經亮了很久了，他再也等不去，直接跑到樓上:“小語。”

他拍門得不到回應，打電話也沒人接聽。

腦子里突然閃過可怕的念頭，瞬間，他慌得站都站不穩。

“小語，把門打開！！”他瘋了一樣的拍門，惹得鄰居大罵也不在意。

因為之前被人跟蹤，為了安全，他找房東換了門窗，外力本無法破壞。

他砰砰地敲著得不到回應，然后一邊打電話一邊嘗試碼開鎖。

他的生日、他們的結婚紀念日、統統都不對。

第三次輸他們初見的那天，按下最后一個數字的時候，汗都要下來了。

他真的很怕，這次也是錯的，但好在上天眷顧。

門開了，幾乎是門鎖打開的同時，他奪門而。

屋子里沒有開燈，只有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

“小雨！”浴室的門鎖著，“小語開門！”

聽不進見里邊的聲音，他更加著急，直接揮拳砸破門玻璃。

嘩啦——

隨著玻璃的破碎聲，他將鮮淋漓的手進去打開門鎖，然后一步進去。

“小——小語……”

沒有發生危險，可眼前的畫面，卻讓他痛到窒息。

紀舒語正坐在地上，用力地著自己的。

浴室里沒有一點水汽，可見水是涼的，的上通紅一片，錯著新舊不一的傷……

顧修遠心臟劇烈搐，一步過來，將擁懷里。

冷水澆下來，他心也隨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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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

“你怎麼這麼傻？”他聲音抖，眼眶一片通紅，“為什麼折磨自己……”

紀舒語愣了一瞬，好像嚇到他了，可是沒想做傻事。

“我就是想試試，這樣是不是能清醒一點。”說得認真，還帶著一點安他的意味。“我不會傻事的。”

“小語。”顧修遠痛到無以復加。

“我真的只是冷靜一下……”

“小語！那不是你的錯。”顧修遠痛得發抖。

“不是的。”搖頭，“是我太沒用了。”

“小語，你看著我。”他捧著的臉，“不是那樣的，我們忘記忘記那件事好不好？”

他說得認真，可紀舒語的緒去更加控制不住了。

往后躲避，“我不想看見你，出去，出去！”

“我你。”他深深地著，“小語，我你。”

紀舒語子一，瓣瞬間被自己咬出來。

淚水墜落，然后搖頭。

顧修遠將冰冷的擁進懷里，用自己的溫溫暖，輕輕親吻的額頭、吻的眼睛，然后輕吻的……

冷水依舊嘩嘩地流淌著，至于眼中淚水的溫度，那樣燒灼……

顧修遠心疼地吻去的淚水，“那些都過去了，重要的是我們的以后。”琇書蛧

以后？

們還有以后嗎……

“小語，你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別再說什麼分開的傻話。”

“我說過的，除了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將我們分開……”

紀舒語聽著，狠狠哽了一聲，他將他抱得更。

“小語，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你的顧先生回來了，他再也不會讓的小丫頭一個人傷心、委屈了。”

“修遠……”

“我在，小語，我在這里。”

一直強忍的緒都在這一刻發，地揪著他的襟，嗚嗚地哭出聲音。

的哭聲重重地在顧修遠的心上，他極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淚意，張著艱難息……

他知道，抑太久了。

發泄的緒一旦找到出口，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抱著他，哭到上氣不接下氣。

顧修遠的心一一地疼，他一直抱著，安、溫暖著抖的，等發泄完心里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