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語從家里出去，控制著自己的步伐，穩步下樓。

也許，只是自欺欺人地想走慢一點，也許還是想要一點考慮的時間。

在踏出單元門，看到顧修遠的那一刻，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努力，才控制自己沒沖過去，可顧修遠已經沖過來。

“小語！”顧修遠一把將摟進懷里，抱住。

用力的擁險些將的淚水晃出來，死死地咬著，控制自己的緒，強忍住了抬起手臂的沖。

“小語，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顧修遠地抱著，無措道:“對不起，別生氣了好不好？”

強忍的淚水瞬間涌出。

抬起臉任冰冷的雨水落在臉上，試圖掩蓋自己哭過的痕跡。

“顧修遠，我們分手吧！”

口腔里都是腥味，最艱難的話已經出口，深深地吸口氣，然后道:“回去吧！別再來了。”

顧修遠有些懵，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這樣。

“小語，發生什麼事了？”

“還是，你聽說了什麼？”他首先想到了霍雨萱，“你聽我解釋，事不是那樣的。”

“沒有。”地握著拳，控制著自己的緒。“我沒聽說什麼，就是不想在一起，所以分手吧！”

看著他眼中的不解和疲憊，的心臟一陣狠狠地痛。

“是不是因為霍家的事？”顧修遠張地握著的肩。“小語，不是那樣的。”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霍家，他知道最近圈子里的傳聞不，只是沒有試探過，他也沒主提起。琇書蛧

“是不是我媽找過你了……”

“跟別人沒關系，是我自己的原因。”推開他。

“小語”他來拉。

紀舒語后退一步。

滴答、滴答

雨滴順著發落下，好像聽見自己心在滴的聲音。

別再說話，也別再用這樣的歉疚、無措的眼神看，真的不了了。

“回去吧。”轉。

“小語。”顧修遠一步沖上來抱住，“我做錯什麼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他地抱。“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訴我……”

紀舒語死死地閉著眼

睛，卻沒能阻止淚水的墜落。

你為什麼要道歉啊！

你沒做錯。

他的不解、無措，他的道歉，像是刀子一樣凌遲著的心臟。

真的沒有更多的力氣控制自己了。

“小語，我們不是說要永遠在一起的嗎？”

“我又不想了，放手。”淡淡出聲。

修遠聽著手臂收得了一點，“我不同意。”早已經被雪水打，他冷得發抖。“小語，我不要分手。”

紀舒語心痛到無以復加。

我也不想，有很多話想說，可話到邊，卻怎麼也說不出。

要說什麼？

問他:如果我和別的男人做了，你還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呵……

說不出口。

心中苦！

“這是通知。”掙開他的手臂，“好聚好散吧！”

沒有回頭的勇氣，直著背走進單元門，然后迅速上樓。

門關起來的那一刻，力蹲下去，終于還是哭出聲音。

以為說出來自己就會好一點，以為說出分開，心頭的重量就會消失了。

可是……真的太痛了！

知道他的不解和莫名其妙，知道需要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真的不知該怎麼說。

做不到告訴他實，更做不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也不是因為一個意外，就放不下、想不開，只是……真的無法接在和他的關系，有這樣的事發生……

……

顧修遠跟到門外，可是抬起敲門的手并沒有落下。

他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母親，可是問過才知道，這期間，母親并沒有找過。

顧修遠一直有安排人暗中保護，但從未過他們去探查的行蹤，而如今問過，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

紀舒語靠著房門坐在地板上，知道顧修遠就在門外，可是除了對不起，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顧修遠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小語，有什麼問題，我們聊一下’

‘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

‘小語，我好冷。’

他以為門會打開，以為不忍心不管自己，可這次卻一直都

沒有開門。

好像是認真的……

顧修遠在門外坐了一夜，起的時候頭重腳輕，才意識到自己發燒了。

‘小語，公司有個重要會議，我先去公司，晚點我來找你’

‘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聊聊’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同意分手’

‘我你’

紀舒語坐在地上，看著屏幕里的幾行字，然后低低埋下頭……

事發生之后，就和柯曼寧提出了辭職，只等手里的訂單完，而今天也是最后一天了。

慕苒趁著中午時間來找，看著好友的模樣，滿眼心疼。

“小魚兒，我聽說顧，修遠哥……”暈倒了。

“苒苒，我和修遠……分手了。”

“為什麼啊！”慕苒突然哽咽，“你明明舍不得，你們一起經歷那麼多，為什麼不告訴他？”

“他那麼你，也許……他不會介意的。”

也許……

紀舒語笑得苦。

捫心自問，如果是顧修遠和別人做了，也無法當做什麼都發生過的。

“苒苒，我沒事。”安地好友的臉，“這些天我太了，那天你怎麼傷了？”

慕苒微頓，然后搖頭，越發自責。

“我沒事，小魚兒，都是我不好。”

“傻丫頭。”紀舒語笑著抱住，“怎麼會是你不好呢？”

“”別讓他知道……”

慕苒幾經猶豫，卻不知如何回答。

……

紀舒語提前從工作室離開，可是怎麼也沒想到躲過了顧修遠，卻遇見了賀衍之。

賀衍之靠在車上，指間夾著一支煙，吸得用力。

見紀舒語出來，他迅速將煙捻滅，然后揮散面前的煙霧。

那天之后，他一直都不敢聯系，每天看著失魂落魄的模樣，也不敢上前。

“小語。”他小心地，“我們能聊聊嗎？”

這些天，閉起眼睛看見的就是眼含期，又到失的模樣。

紀舒語不去看他，繼續走自己的路。

“小語！”賀衍之幾步上前來，一把抓住的手腕。

紀舒語用力甩開，然后攥住自己的手腕，往后退了一點。

賀衍之心頭刺痛。

“就幾分鐘。”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