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王兄弟,張真人這太極拳還有沒有其它的口訣?”
幾天之后,在一次課間休息之時,小胖子朱定國卻是一臉尷尬的找到了王冰。
“怎麼,現在學會了就覺得這口訣難登大雅之堂了?哈哈!”看著眼前顯得有些尷尬的小胖子,王冰不戲謔的開起了玩笑。
“王兄弟說哪兒的話,為兄怎會是那種忘本之人。只是…只是家母說要讓我將這太極拳繪影圖,送與為兄以前的啟蒙恩師,所以…所以那個口訣就…嘿嘿!”末了,小胖子只能一臉尷尬的訕笑不已。
“哈哈,原來如此,朱兄何不早說?這個既然要繪影圖,再用那切西瓜的口訣確實是有些不太合適。這樣,你稍微等一下,我馬上重新默寫一份口訣給你。”弄明白事的緣由后,王冰也不啰嗦,直接從書箱里取出紙張便準備將這太極拳的正式的口訣錄給他。
呃,還是算了!
看了看手中的筆,再想想自己那實在拿不出手的筆字,王冰隨即便將手中的筆放回了筆筒,轉而從書箱里取出了一支鵝筆,準備以筆來抄錄這正式的太極拳口訣。
“王兄你這是?”看到王冰舍棄筆不用,反而出了一鵝,小胖不疑的開口問道。
“嘿嘿,那個,小弟的筆字實在是太不堪目了,所以就只好學那些紅番以鵝為筆來書寫了!”王冰一邊尷尬的訕笑著,一邊用鵝筆蘸上墨,快速的默寫起那太極拳的正式口訣來。
其實自從被坑進了國子監后,迫于無奈,王冰也一直在練習筆字。奈何不知是否天份實在太差,還是因為后世靈魂的緣故,整個國子監里就找不出一個比他筆字寫得更差的人了。
“起勢,野馬分鬃,白鶴亮翅,摟膝拗步,手揮琵琶,倒卷肱,左攬雀尾,右攬雀尾,單鞭......嘿嘿,王兄弟,這應該才張真人留下的太極拳真正口訣吧?”看到王冰以鵝筆默寫在白紙上的太極拳口訣,以及一些王冰自己想起的練習要點,小胖子頓時像撿到了寶似的。
“呵呵,只不過是一些招式名字,又不是什麼武功籍,朱兄用得著這麼興嗎?”將這新口訣遞給小胖子時,看到他那激的樣子,王冰也是一陣無語。
“王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可是張真人傳下來的心法,實在是可遇不可求啊!為兄在這里多謝你了!”抱著王冰默寫的太極拳口訣和練習要點,小胖子那一個激。
“朱兄你怎麼又回去了?還是老三吧,聽著順口些,哈哈!”看到自己寫的口訣和一些練習要點被小胖子當了張三的心得笈,王冰不有些尷尬的開口笑道。
“不過我說朱兄,既然令堂如此看重你這位先生,那你何不干脆點兒,親自把這太極拳演示給你那先生看?如此一來,豈不比看圖譜自學要直觀得多?而且還能顯得你這個做學生的更有誠意不是!”看到小胖子又提起了張三,王冰只好趕轉移了話題。
“啊?這個…老三你有所不知,我那先生太過嚴厲,若是我親自演示給他看,恐怕他又要說我不務正業,耽擱學業了!”說到他那啟蒙先生,小胖子卻是一幅心虛的模樣。
“我說朱兄,你那先生哪怕就是再嚴苛,面對這種尊師重道的佳話,他又豈會怪你?”看到小胖子那有些心虛的表,王冰不一臉認真的開口說道。
“呃,是嗎?你說得倒也好像有點兒道理,不過萬一…”被王冰這麼一說,小胖子雖說有點兒意,但卻仍是有些猶豫。
“朱兄你就放心吧。小弟敢保證,你那先生是絕對不會因為此事而怪你的。而且就算萬一你那先生真的因此而怪你了,那也不過就是表面上說說而已,心指不定高興什麼樣呢。”原本只是想轉移個話題的王冰,在看到小胖子那心虛的表后,反倒是有些來勁了。
“那就試試?”被王冰這麼一慫恿,小胖子明顯是意了。
“放心大膽的去吧,大不了挨一頓鞭子而已,嘿嘿!”就在小胖子還在猶豫之時,不知何時回來的戚盤宗也是一臉壞笑的慫恿道。
“哈哈,朱兄你可別聽戚兄瞎說,他那是爛泥扶不上墻,戚大將軍恨鐵不鋼實在沒辦法的選擇而已!”
……
“老三,你說得沒錯,張…呃,那個,先生雖然沒有夸贊,但也沒有像以往那般責怪我!”隔天,剛剛結束早課點閘之后,小胖子便一臉激的向王冰等人跑了過來。
“你看,小弟說得沒錯吧!再嚴厲的老師,也不可能在這種事上不近人的。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其實就是和父母師長缺乏通而已!”看到小胖子一臉激的樣子,王冰不老氣橫秋的開口說道。只不過他卻是忘了,自己這現在的年齡也不過才剛滿十二而已。
“喲,老三,不知您老今年貴庚啊?還‘你們這些年輕人’?”看到王冰那老氣橫秋的模樣,戚盤宗不怪聲怪氣的開口調侃道。
“戚兄,話不是這麼說的,你說的年齡那不過是生理年齡而已…”反應過來的王冰,開始吧啦吧啦的跟這些人解釋什麼生理年齡和心理年齡的區別。
“總之,不管是父母還是師長,咱們要學會多和他們多通,只有多通,這樣雙方之間才能夠多一份理解,一些誤會。不然就像…呃,嘿嘿!”說著說著,王冰卻是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萬歷和張居正這對師徒君臣來,只差一點兒便說了。
其實在他看來,若是張居正換一種方式教育萬歷,師徒君臣之間多通通,或許就不會有后來的那些事,而大明也不會因此只剩下幾十年的國祚了。
好不容易穿越一場,總不能就這麼平平庸庸的混一世吧?要不想個辦法試試,最也不能讓萬歷把張居正的的新政給廢了吧?
既然想到了張萬居和萬歷這對師徒君臣,王冰卻是不由得在心底暗自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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