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秦薇薇冷著一張臉屏退了單表義。
等單表義一出去后,一旁的紅棉問道:“山主,這事是不是要上報給府主知曉?”
“現在狀況都沒搞清楚,你讓我怎麼稀里糊涂上報?”
秦薇薇搖頭否決了,立刻又讓綠柳去隨便傳一名藍玉門弟子來。
稍候,一名藍玉門弟子進大殿拜見山主后,秦薇薇問道:“你的同門宋扶你可認識?”
“宋扶?”來人一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還是點頭道:“認識。”
秦薇薇又問:“宋扶其人的人品如何?”
來人再次一怔,不知道山主為何問這個,不過自然是抱拳道:“宋師弟為人敦厚淳樸,尊師重道,人品無可挑剔!”
他不管宋扶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管自己和宋扶的關系好不好,但是在面對外人的時候,同門自然是要維護同門的,在搞不清狀況的況下,說好話肯定是沒錯的。
秦薇薇揮手讓他退下后,指著門外離去的人影,對站立左右的紅棉、綠柳說道:“看到沒有?這才是同門師兄弟該說的話,而絕非像東來眾人一樣,那本不合常理!”
紅棉問道:“山主,你想怎麼辦?”
秦薇薇霍然站起,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要親自去東來看看,看看東來部眾是否真的如此擁戴我們偉大的苗大主!他若敢給我惹出什麼事來,了當前的大局,我饒不了他!”
綠柳試著問道:“如果他們真的是真心擁戴呢?”
秦薇薇一口咬定:“這不可能,這里面肯定有鬼,若是真心擁戴,我把我山主的位置讓給他來坐。他若真有此能耐,讓他來搞定鎮海山的那些藍玉門弟子好了,也能讓府主多省點心!”
紅棉、綠柳相視吐舌,知道山主在說氣話,不能當真,不過人家剛去上任,你就立馬下去檢查,似乎有點……
沒多久,得了回復的單表義終于可以回東來了。
然而他卻放松不下來,反而一路提心吊膽,因為山主秦薇薇率領幾人一起同行!
主才剛上任,就把山主給招來了,哎!…單表義心中長嘆一聲,一路上祈求老天保佑,希主大人把事安排穩妥點,可千萬別出什麼破綻來。
有些賊船上了就很難下來啊!雖然有可能到是破,到水,可上了船的人還得齊心協力拼命往前劃,不往前劃就要淹死,往前劃還有一線生機。
苗毅也搞不清上面的楊慶和藍玉門之間有什麼糾葛,底層人就這狀態,沒辦法,何況他又剛投降楊慶沒多久,幕消息知道的也不多。
站在他的立場來說,自己是合法的東來主,東來的人馬自然是要聽我的,不聽話我自然要立馬搞定,難道還要慢慢拖下去不?把整個東來給迅速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才是合理的,否則自己這個主做得還有什麼意思。
他哪知道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搞定整個東來,反而惹得上面提心吊膽。
不過不知道自然有不知道的好,至暫時省得心。
此時的苗毅錦閑步,正游走在東來城街頭。
朱天表依舊是個悶葫蘆,你不開口說話,他基本上也不會說話,而偶爾拍上句馬屁的話也不像樣,只知道手握寶劍跟隨在后,猶如護衛相隨。
苗毅帶他出來本就是當護衛使,有個白蓮三品的修士同行遇上什麼事也能擋上一擋。
前方路邊有掛紅的彩樓一棟,人頭攢,圍了一大群人,不知是哪家的大家閨秀在拋繡球,引得經過的苗毅和朱天表多看兩眼,不過并沒有逗留。
繡樓上的黃花閨手抱繡球,靦腆中明眸流盼,尋找人群中的如意郎君,目很快鎖定了途徑看來的苗毅。
此時的苗毅不說是人中龍,但是年紀輕輕初登主寶座,正是春風得意時,加上修行中人的氣神,那番氣勢也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兒郎能比。
何況后還有護衛相隨,一看就知道是個有份的人。
黃花閨一咬牙,雙臂用力將繡球給拋了過去,出手還有力度和準度,不愧是敢拋繡球的主,搞不好練過兩下,否則拋個糟老頭子豈不是麻煩大了。
繡球一飛出,繡樓下的人群臂哄搶,卻見從頭頂飛過了。
目視前方走路的苗毅看都不看,揮手一撣,撞來的繡球又飛回了繡樓。
朱天表也僅僅是偏頭看了看,默不吭聲地跟隨在苗毅后與這邊人群肩而過。
黃花閨抱著飛回的繡球目瞪口呆,看著不慌不忙走開的兩人,銀牙慢慢咬,對兒家來說,這臉丟大了,拋出去的繡球竟然被扔了回來,簡直是聞所未聞。
繡樓下的人群亦是瞠目結舌,一個個墊著腳尖目送漸漸遠去的兩人,隨即又回頭高喊起哄,“小姐再拋,小姐再拋……”
小姐卻咬牙扭頭而去,人消失在了繡樓里面……
東來城,有一條河橫穿,朱天表向停靠岸邊的艄公問了船價后,與苗毅雙雙上了烏篷小船。
艄公搖櫓,載著兩人順河去。
苗毅負手站立船頭,朱天表握劍在后。
烏篷船行了沒多遠,岸上響起一陣馬蹄聲,船上人回頭看去,只見那位拋繡球的小姐領著幾名壯漢縱馬追來。
“給我站住!”小姐指著船頭而立的苗毅喝道。
苗毅看看四周,趁著沒人注意,施法亮出了眉心的蓮花幻影給對方看,想讓對方知難而退。
誰知對方依然縱馬追著不放,竟然不怕仙人?苗毅愕然之余恍然大悟,想起自己眉心用了靈泥,對方看不到。
這廝現在用這東西用上了癮,原因無它,修為太低了點,當主也怕別人看不起,干脆把眉心靈臺的蓮花幻影藏起來算了,免得讓人看到好笑。
只得暗中傳音示意了下朱天表。
朱天表霍然回頭冷眼盯向那位小姐,眉心蓮花幻影顯,頓時驚得小姐等人目瞪口呆,勒停了馬不敢造次。
小姐春夢就此嚇醒,明白了對方為什麼對自己不屑,覺到了雙方之間的天差地別,異常委屈地咬住……
對苗毅來說,這不過是一段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