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將會把帖木兒消滅在草原!
瓦剌眾人聞言,終于明白為何大明要消滅韃靼,漠北草原早就被朱權當作了主戰場。
“你們最好想清楚,無論是宗教信仰,還是政形式,帖木兒汗國跟你們已經完全不同。”
“是繼續做大明的屬國,信奉長生天,還是卑躬屈膝地改變信仰,你們自己決定吧!”
朱權說罷,便不再規勸,而是津津有味地吃喝酒。
“十七弟,再勸兩句?為兄覺得你剛才說的不錯!”
朱棡眉弄眼道:“還有同盟的事兒呢,你怎麼一句話也沒提呢?可急死三哥我了!”
朱棣心中雖然張,卻故作鎮定姿態,抿了一口馬酒,不停觀察瓦剌眾人臉。
察合臺顯然藏不住心事,焦慮急躁寫在了臉上,再看猛可帖木兒則面如湖,讓人看不出端倪。
無論追隨大明,還是投降帖木兒汗國,對于瓦剌而言都是一場豪賭。
為大汗的猛可帖木兒必須認真考慮。
與大明合作,很有可能被當作炮灰,作為抵帖木兒汗國的第一道屏障。
到時候己方損失慘重,以后面對明廷再無一戰之力,只能任由對方擺弄。
投降帖木兒汗國,一樣危險重重。
至他們兄弟二人,將失去現在的權力,淪為一介庶人。
更可笑的是,要讓出吉思汗的正統給那跛子帖木兒。
猛可帖木兒深吸一口氣,他向無數先祖祈禱,可回答他的唯有自己。
“本汗決定了,瓦剌永遠是大明的屬國!”
“倘若帖木兒汗國進攻大明,瓦剌將會在此阻擊他們,保護我們的家園!”
“請王爺告知皇上,我瓦剌愿意與大明同盟!”
聽聞此言,朱棡心中激不已,至哥仨的命算是保住了。
“大汗說笑了,我大明不會坐視盟友孤軍戰。”
“倘若瓦剌遭遇攻擊,本王會親自前來相助!”
“這杯酒敬大明,也敬瓦剌!”
眾人舉杯相慶,察合臺兄弟二人,永遠不會告訴朱權,在他們之前,馬哈木已經寫了書信過來。
相較于明廷三位塞王親自前來,馬哈木的書信明顯誠意不足。
這也是朱權弄險的果,博得了草原漢子們的心。
“十七弟,以后瓦剌與我大明必有一戰。”
朱棡淡然道:“雖然可能是幾十年后,咱們早就死翹翹了,倒也不必心煩。”
朱棣點頭道:“草原韃子,其心難測,更是反覆無常。”
朱權駕著馬車,笑道:“以我大明地大博,人杰地靈,還會被瓦剌打敗?”
“我相信,若真有一天國難當頭,會有英雄站出來,就像今日你我三人孤出使瓦剌一樣。”
朱棡連連擺手道:“十七弟啊,三哥這把老骨頭,就想安晚年,可不想當什麼英雄了!”
朱棣頷首笑道:“英雄?那不過是對失敗者的尊稱罷了!本王不屑于當什麼英雄。”
朱權喝酒,看那大漠孤煙,長河落日,草原之上埋藏了多英雄!
———
應天府。
百姓們渾然不知,大明將要與西方大國帖木兒汗國,進行一場規模宏大的戰爭。
宋忠走在街上,心神有些不寧,算上剛才,他這個月已經經歷了不于五次刺殺。
邊的弟兄們,因公殉職不,這讓宋忠警惕不已。
錦衛被滲的可怕,這些人在鏟除異己,而他正是其中之一。
有些事,還沒有辦法對太子殿下和皇上坦白,只因宋忠沒有找到證據。
“蔣瓛,你到底要做什麼?”
宋忠皺眉頭,現在蠱雕和青鸞都已經離開大明,前往撒馬爾罕執行任務。
明犬也在扶桑保護夏原吉,能夠依靠的唯有自己了。
“大人……”
手下百戶陸六負傷前來,低聲道:“弟兄們按照指揮使大人給的地點,前去清剿白蓮妖徒。”
“結果剛到那里,就遭遇了埋伏,弟兄們全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人,嗚嗚嗚!”
宋忠皺眉頭,他緩步上前,走向了一道暗的胡同之中。
陸六隨即跟上,宋忠低聲道:“陸六,我平日對你如何?”
宋忠突然發問,讓陸六有些發懵,直言道:“在下好賭好喝,若非大人平日接濟,恐怕日子早就過不下去!”
“大人對小人而言,猶如再生父母!”
宋忠擺了擺手,已經拔出了繡春刀,“所以你就背叛了我,背叛了弟兄們?”
暗的胡同,已經有數名黑人出現,他們于陸六對宋忠呈合圍之勢。
“大人,要怪就怪他們給的太多了!”
“只要大人死了,他們就能給我五百兩!”
“五百兩啊!這俸祿夠我用一輩子了!”
陸六說罷,已經刀攻來,其余黑人亦不含糊,配合陸六對宋忠發起進攻。
“來的好!”
宋忠面無懼,在他藏在錦衛的第一天,危險便始終與他共存。
寒芒閃過,宋忠肩膀傷,陸六狂笑道:“大人,跟您學了這麼久的刀法,我終于能傷到您了!”
“人人都說我陸六是個廢,唯有您慧眼識珠,不吝嗇地教我!”
“如今我學,能夠親自取下您的人頭,您該欣才是!”
唰!
陸六的言已經說完,在他砍傷宋忠的一刻,殊不知自己的頭顱已經被斬飛。
“你們是蔣瓛派來的吧?”
宋忠了繡春刀上的跡,出了狠的笑容,“既然他想除掉我,就別怪宋某手下無!”
孤走暗巷,待到宋忠再次走出,他依舊是一個人,唯有那條胡同,充滿了濃厚的腥氣味。
“告訴殿下,錦衛已經被滲!”
當鋪之,宋忠拖著疲憊的軀,對著當鋪掌柜說道:“燭龍哪怕死道消,也會殺了蔣瓛!”
唰!
在宋忠要倒下之際,悉的木屐聲傳來,明犬一把扶住對方。
“殺人?沒想到剛返回大明,就能幫助大哥。”
明犬淡然一笑,“誰傷我天門四將,誰就是我明犬的敵人!”
掌柜笑道:“先為燭龍醫治!本來殿下為他鋪路,為錦衛指揮使,誰知道阻且長啊!”
明犬背著宋忠,隨口道:“對了,大哥剛才說了個人名,蔣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