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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桃花》 一百七十、冬去(一百五十)

裴淵知他和樓月一樣,得意起來就沒個正形,淡淡掃一眼,不加理會。

孫煥仍不知好死,跟在后面繼續道:“說真的,抓魚這等事,你讓三郎帶來不就好了?若不放心,讓阿月跟上就是。”

裴淵沒答話,樓月卻一陣汗

這些日子孫煥忙得很,晚云和裴淵的事,樓月還無暇與他說清楚。

“不一樣。”不待裴淵開口,樓月忙道。

“哪里不一樣.”孫煥說罷,指著前方,“你看你看,三郎和云妹他們,一人帶著一個小的,像不像夫婦?”

裴淵清凌凌的目看向前方。

樓月干笑一聲,罵道:“什麼夫婦,別胡說。”

“哪里胡說了?”孫煥不嫌事大,道,“你若是跟上去,也像個傻兒子。”

樓月無語,瞥了瞥裴淵,只見他并無慍

不過樓月知道,那張臉越是平靜,越是說明底下說不定轉著多心思。

他瞪孫煥一眼:“你才是傻兒子。”說罷,在他坐騎的上踢一腳,那馬隨即撒開蹄子跑了起來,帶得孫煥幾乎坐不住。

“師兄,”樓月隨即看向裴淵,賠著笑,“亭不知底細,說那些話乃是無心。”

卻見裴淵若有所思,忽而道:“一男一,只要帶上小兒,便會像夫婦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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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月一愣。

*

眾人在河邊下馬之后,隨即忙碌開了。

河面尚未解凍,晚云走到邊上,用腳蹬了瞪,發現冰面又厚又又取出小刀,鑿了冰,好一會也不見一個坑。

但別人對此頗有經驗,謝攸寧和樓月領著十幾隨從,選了冰層薄且魚多的地方,用鐵镩鑿去。

河邊,孫煥則帶著剩下的人架起木架子,把帶來的薪炭生火。

“真有魚麼?”慕言好奇地張著,問晚云,“魚兒會不會覺得冷,都躲起來了?”

晚云沒來得及回答,卻聽得裴淵道:“魚兒不會躲,待得冰面鑿開,它們便會出來。”

慕言知道裴淵是大將軍,見他居然答話,唬了一下。

慕潯卻早聽聞過裴淵的威名,著他,出景仰之,壯著膽道:“外面這般冷,魚怎會出來?”

裴淵淡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罷,他拉過慕言的手,徑直往冰面上走去。

慕潯神又驚又喜,連忙跟上。

晚云有些錯愕。裴淵一向不大耐煩對付小,怎麼今日像是轉了,突然熱心起來了……

正當狐疑,卻聽裴淵在前方不不慢地喚:“云兒,過來。”

晚云應一聲,只得跟上。

*

謝攸寧親自上陣,挽起袖,用鐵镩將冰面鏟開。

裴淵來到的時候,一只冰已經快要形。

樓月坐在一旁的胡床上歇息,嚷道:“謝三郎,誰家鑿冰像你這般魯,耐心些?聲響太大,魚都被你嚇跑了。”

謝攸寧甩起丈高的冰渣,不屑道,“一看就知道是個只會吃的。就是要快,魚才不會跑。”

這時,裴淵帶著慕家兄弟來到,問:“如何了?”

謝攸寧笑了笑,氣吁吁地說:“快了!”

話音剛落,“哐當”一聲,冰層終于被鑿開。旁邊的衛士忙七手八腳幫著將那口擴大,沒多久,出數尺見方的口。

出乎晚云意料,那底下的河水冒出淡淡的白氣,竟似乎是溫的。而魚群撲撲地在口翻滾著,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沖上來。

咋舌,裴淵道:“這河面雖然封凍,卻恰如給河水蓋了一床被褥,擋住了外面的寒氣,故而冰下水流反而溫暖。這些魚在水下憋了許久,須得氣,故而得了氣口便要爭相上來。”

晚云和慕言一大一小,都不約而同地默默點頭。

一鑿開,衛士們早有準備,即刻投下網去,沒多久,滿滿一網的魚就被拉了上來。

慕家兄弟見狀,高興不已,手忙腳地幫忙將跳出網的魚抓起來。

“哈哈!好大一條!”

“別笑,抓住抓住!”

“哎呀不行,它要跑了,你快來!”

“我來。”樓月看不下去,從胡床上站起來,沒走兩步,卻在冰上倒。

裴淵笑了笑,將上披著的裘皮大氅了,給晚云。俯抓住魚鰭,長臂一掄,扔到岸上。

“把它做了!”他吩咐道。

衛士們接了,笑嘻嘻地應下。

而另外兩里也出產頗,岸邊架起的幾口大鍋里,沒多久便翻滾出騰騰熱氣。

謝攸寧卻意猶未盡,見漁網網不出多了,又拿出魚竿來,在冰邊支起胡床,招呼衛士們跟他一起釣魚。

“將軍,”一名衛士道,“魚都得了這麼許多了,還要釣?好歹給這河里的龍君留點子孫。”

謝攸寧笑罵一聲,道:“你也不想想營中有多將士,我等不多弄些回去,如何能讓人人喝一口湯?”

衛士恭維道:“還是謝將軍高瞻遠矚。”

謝攸寧揮手讓他們也去釣魚,才坐定,卻聽得岸上傳來嘻笑的聲音。

他轉頭,慕家兄弟圍在裴淵旁打鬧,裴淵則與晚云站在一起,不知在說什麼,臉上都帶著笑意。

謝攸寧愣了愣,頃,轉回頭去。

突然,他肩上被打了一下。

“怎一個人躲在此獨釣?”樓月手里端著一碗魚湯,笑嘻嘻地看著他,“謝將軍當真廉潔奉公,讓我們吃,自己吹風。”

此時一條正要咬鉤的魚跑了,謝攸寧惱怒地瞪他一眼。

“天殺的。”他說,“無事便自己玩去,莫來擾我。”

見他臉真的沉下了,樓月趕搭住他的肩膀:“瞧你,這就氣了?自己有什麼好玩的,小人自當來陪將軍。”

忽而聽得孫煥在岸上喚自己。

“釣起來不曾?”他說,“方才的魚都送回營中去了,再釣不上來,爺爺便要斷炊了!”

樓月不耐煩,喊回去,“偏你,真要斷炊,你怎麼不來幫忙?”

孫煥理直氣壯,“無我在跟前,誰來掌勺?”

兩人都翻了個白眼,沒人再搭理他。

不料,沒多久,晚云和裴淵卻走了過來。

“如何了?”晚云顯然玩得甚是開心,眼睛亮亮的,雙頰泛著紅暈,艷若桃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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