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夏家的這個局,目的為何我已經基本參了,剩下的就是弄清楚原因。
表面之事的原因,藏在清風觀這對師徒上,至于更深一層的原因,則要等神咒洗后問夏家的人。
總之,夏家的事對我是個挑戰,真正的挑戰。
所以我要去借兩樣東西,不一定能用的上,權當是有備無患了。
借之行很順利,回來后我再沒有做任何的事,養蓄銳靜等明晚的到來。
為避免加重墨龍老道的疑心,那古樓便再也沒有進去過。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農歷十月一,世大祭!
這一整天,天地之間彌的都是哀思之氣。
即便是日落之后,這種對先祖至親的緬懷之意仍舊沒有淡去。
相反隨著鬼門大開,無數差引領亡魂來塵世領祭祀之,整座城市都蒙上了一層融的云霧。
咣……
一道雄渾的鐘聲響起后,墨龍老道一手持拂塵,一手托著尺高的法鐘,一步步來到了古樓前的空地上。
韓烈此時也換了服,但不是之前凈宅時的法袍,而是又穿上了那純白的中山裝。
給人的覺,似乎稍后要法洗禮的是他一樣。
夏家的四個人,也都是穿戴一新,顯然對今晚的事極為重視。
尤其是夏雨,打扮的彩奪目,將妖嬈嫵詮釋的淋漓盡致。
只有于山,還保持著原來的裝束。
等待神咒洗的時間里,巨大的法壇已經搭建好,不僅有著三米之高,面積也足足有著五六十平米。
“十三,看來今晚要鬧出大靜了。”公輸軒就藏在我的邊不遠,傳音當中藏著期待和一張。大風小說
他如此,我又何嘗不是?
因為法壇準備的越大,所對應的事也就越大。
要知道墨龍老道施展五靈凈宅的時候,法壇也不過就是十平米大小,與現在相比差了太多太多。
掛鐘的懸架已經弄好,墨龍老道走到法壇之上,將那口法鐘掛在了上面,以拂塵做撞木,拉開了今晚神咒洗的序幕。
咣、咣、咣……
“一道鐘聲敬天地,兩道鐘聲拜眾神,三道鐘聲驅萬邪……”
“龍門弟子韓墨龍,今日開壇定吉兇;誠請眾神借吾力,拜祭天地護吾。”
韓墨龍?
聽到這個名字,我差點笑出聲,墨龍老道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用自己的名字做道號。
不過這也證實了我的推斷,這老牛鼻子心不正。
三道鐘聲過后,墨龍老道祭出了三炷香,這與祭祀供奉無關,完全就是用來計時的,因此也做時辰香。
從大小細來看,對應的是一個半時辰。
三個小時之后,將會正式為夏雨神咒洗。
當然,這段時間也不能閑著,墨龍老道要布置巨大的法陣,利用看家的符箓之將五座宅院勾連到一起。
從而,編織出一個巨大的五行圖。
至于其他的人,特別是夏雨跟于山,他們要在這個時間排除腹污穢,以待稍后用干凈之召五靈。
“姬十三,來幫忙。”
“道長盡管吩咐。”我一步上了法壇。
“今日法事隆重盛大,免不了會打擾到眾神及其他生靈,敬神之事我來便可,你的任務是擺放打發其他生靈的貢。”
墨龍老道說完,指向了之前韓烈拖來的兩個箱子,示意一人一個。
他那個,正氣清明。
我那個,則是繚繞著一的氣。
“姬十三,你千萬記住,你每走一步,便要灑下一把紙錢。每座宅院前面,都要供奉三柱清香,明白嗎?”
“道長放心。”點頭,我故作為難的看向了韓烈,“道兄反正也沒事,不如一起吧,畢竟時間有限。”
“好……”
“不可。”
韓烈剛剛點頭,就被墨龍老道無的打斷了。
“你在此看護法壇,此為重中之重。切記一點,從此刻起,不要讓任何的活進法壇的范圍當中。”
“我明白了師父。”韓烈點頭,對著我聳肩攤手。
對此我毫不在意,畢竟我的目的也不是真為了讓韓烈幫我,而是試探下墨龍老道。
走下法壇,打開箱子。
我看到了諸多做法時用的,有紙錢、有祭香、有金線串鈴鐺法繩,也有于絕之中開道的五米。
韓烈說過,對于今晚的法事來說,箱子里的每一樣都是不可或缺的,所以這些東西我全部都得用上。
首先,是串有鈴鐺的法繩,一頭綁在法壇的撐臺木上,稍后另一頭連接到五座宅院的門環上面。
如此一來,五座宅院就跟法壇形了一個整,方便做法之人掌控局面。
其次,是五米。
五米,其實也就是五谷。
因為都能發芽生長,所以帶有強大的生機,鋪就路可為做法之人留下退路。
最后,就是祭香跟紙錢了。
今天是鬼門大開的十月一,紙錢是必須要拋灑的,用來安有可能沖撞宅院的鬼。
當然,我心中很清楚,墨龍老道讓我拋灑紙錢的目的不是這個,而是為了完他往來夏家無數次的布局。
“天師開壇,時運大昌;諸神退位,百邪避讓。”
口中誦著開壇咒,我開始依次走向五座宅院,一把紙錢一把米,為整個夏家增添出詭異和神。
一切做完的時候,時辰香已經燒掉了三分之二,當我再次站在法壇旁邊的時候,到了前所未有的力。
五金鈴法繩如同一張大網,將整個夏家都籠罩了起來。
白紙錢、五米,也鋪滿了青石道。
墨龍老道這邊,也把該準備的都布置好了。
五令旗、神祇彩帳、請神劍、拷鬼棒、常見以及不常見的各種法,準備的一應俱全。
尤其祭桌上那三塊令牌,其上紋流轉,顯然不是凡。
“十三,果然被你猜中了,老雜幫夏雨神咒洗只是幌子,真正要做的是借夏家這塊離天地眾神監管之所,行人神共憤之事。”
“稍后你小心那三塊令牌,不出意外,將會是老牛鼻子真正的殺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