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執風雷,斬妖誅邪。
我的聲音落下,風雷符顯現威能。
罡風青,天雷若銀,兵分兩路直奔夏雨而去。
“住手,快住手……”
就在這時,后傳來了店老板焦急的呼喊聲。
“現在說住手,晚了。”
“姬十三……”
看到我徹底催風雷符,夏雨的面龐上浮現出絕。
轟、轟……
說要灰飛煙滅,那就必須灰飛煙滅。
但不是夏雨,而是側的男。
雷蛇風龍消散,通廊中也揚起了漫天的塵,抬手招來一陣風吹散,男已經徹底消散不見。
只有那束花,以及那只碗,在地上微微的著。
“你,你們……”
店老板口中驚悚不語句,急匆匆的沖到了跟前。
噗嗤……
夏雨忍不住一笑,上前一步拍了拍我的肩膀。
“怎麼樣十三,我的演技不錯吧?”
“勉強過關,還有,你怎麼能隨意修改臺詞呢?”想到說吃飯的那些話,我就氣不打一來。
不對,怎麼知道我媳婦家有錢的?
“那樣不是顯得更真嗎?”夏雨還委屈上了。
“夏小姐,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店老板臉有些發白。
“問我們?”夏雨撇撇,“你們都弄出黃泉道了,還不允許我們唱出雙簧嗎?”
“夏小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店老板依舊不承認。
“這是什麼?”我指了指通廊。
“連接前后院的走道啊,有什麼奇怪的。”店老板做著最后的掙扎。
“好,就當是走道,那為什麼盡頭會有彼岸花和孟婆湯?”我看向了那花,還有那碗。
初見時,我就覺得奇怪。
細細回憶后,總算是弄清楚了代表的什麼。
河畔彼岸花,橋頭孟婆湯。
由此也就能窺見,這條通廊象征著黃泉道。
也正是看清楚了這些,所以我才會在夏雨要進來之前,抬手抓住了的胳膊進行阻攔。
因為我要向傳遞訊息,讓配合演一出戲。
否則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跟夏雨發生任何肢接的。
事實證明,我所有猜想都是對的,那男本就不是人,而是類似我之前拓魂做出的傀儡。
厲害!
聽我說完,店老板也不再藏著掖著了。
“實不相瞞,這條黃泉道已經很久沒被人窺出真意了,既然被你們破掉了,便說明有資格見我家爺,請吧。”
“十三,走。”夏雨說著,就要進后院。
“走。”
我點頭,卻做了折返。
“……”
兩人看的一愣。
看過一眼后院,我的話也出了幾分不客氣:“試探我們的虛實沒有問題,但收了靈符卻不做聲,就未免顯得無禮了。能弄出這黃泉道,想必也是在玄門,難道連最基本的拜山之禮都不懂嗎?”
“我該說你肚量小,還是該說你道行低呢?”就在這時,后院傳來了一道聲音。
而后,是重碾在地的聲音。
好奇之下側目,我先是看到了一張椅。
椅子做的很講究,純木打造,而且藏玄機。
不用人力驅,就能穩當識路前行。
椅子上,坐著一個年輕人。
生的儒雅,穿的素凈,渾上下都給人一種干凈的覺。
尤其是搭放在兩側的雙手,白皙,真正詮釋了什麼十指不沾春水。
真正吸引我的,還是他那雙眼睛,瞳孔似乎能自如收放。
剛面的時候與正常人無異,然在審視我跟夏雨的時候,卻又能在瞬間。
如鷹似雕,就算不是一雙靈眼,也必然可以窺見纖毫。
有意思!
我可以百分百的確定,此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雕刻匠人。
終日跟木石、刻刀打道,卻養出了這樣一雙手,足以顯現其道行了。
還有那雙眼,對于靠雕刻為生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不二之寶。
看清楚這些,我全明白了。
明白了他剛才說的這句話,也明白了他的份。
“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只能做個彌補了。”
笑著說完,我掐出一道劍字印,直接斬向了側的店老板。
“你干什麼?”店老板嚇得臉蒼白。
“十三,你瘋了?”夏雨也喊。
只有那椅上的年輕人,沒有任何的作,然瞳孔卻又了一分。
咔嚓……
伴隨著清脆的聲響,劍字印直接將店老板斬為了兩半,落到地上之后,顯現出了木制的軀。
“十三,這這這……怎麼回事兒?”
“那就要問他了。”我指向椅上的年輕人。
九字玄印?
年輕人的瞳孔了針尖:“怪不得能破掉我的黃泉道,怪不得能從我的一句提醒中窺見真意,原來是道祖之后。”
“十三,他在說什麼,什麼道祖?”夏雨不解。
“沒什麼,你就當他胡言語好了。”
話落,我向前走出兩步,凝視住了年輕人的眼睛。
“見你之前,我始終對一件事有疑,現在終于解開了。鰥、寡、孤、獨、殘,看來你應了最后一門。”
“十三,你又在說什麼?”夏雨又聽糊涂了。
我沒回應,等著對面年輕人的回答。
呵呵……
他微微一笑,直接從椅上站了起來。
“誰跟你說,坐椅就得是殘疾人了?”
“你這人,倒是有點意思。”
離開白龍鎮后,我遇到過三個年歲相仿的人,一個比一個有趣。
染佛緣,卻滿都是不羈之氣的花百。
出自馭齋,凡事都要耍心計的方木。
再有就是眼前這位了,故弄玄虛的本事前所未見。
這三位,都是人才。
將來若能湊到一起,必然會很有意思。
前兩位我都打過道了,最終也都了朋友,接下來就看跟眼前這位的緣分了。
想到此,我把在心底的話問了出來。
“玄門中傳揚多年,修習《魯班書》,必會缺一門。你既然不是殘疾,那在修行之初,你選了哪一門?”
“不是我選,是天選。”
年輕人也沒賣關子,直接說了出來。
天選?
我從沒聽說過,于是追問:“天選哪一門?”
“殘。”年輕人回應。
殘?
我又不明白了。
他明明站起來了,怎麼還說是殘呢,難道其他地方有殘疾?
仔細審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就在我忍不住再去問的時候,他眼帶戲謔的回了一句。
“誰又告訴你,能站起來就不是殘疾了?”
話落,他提起了。
一眼看過,我心神大震。